发展生产力从1981开始 第62章 下扬州

第62章 下扬州

第62章 下扬州

王建昆在驾驶舱里打开探照灯，查看了下雷达扫描出来的港口地形，在港口灯塔的指示下驾船缓缓的离开加油泊位。

待离岸边较远，水深也有10多米后，把船头斜着指向长江中心，船速也慢慢加快到20节。

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长江航道上的船少了很多，只有零星的大船在夜色中航行。

雷达扫描出来的船只信息在屏幕上显示着，当有船靠近3公里时，控制台上的警铃还会发出嘟嘟的声音提醒。

在接近1公里时则会发出尖利的警报声音，自动控制系统在警报声响3秒后还没有手动调整航速或者航向时则会进入自动驾驶模式来躲避。

夜晚的长江航道很是空旷，所以王建昆极少听到嘟嘟声。

在观察了一番航行情况后，王建昆将船调成自动驾驶模式，他则坐在座椅上跟智子学习整理出来的微观粒子知识和高能物理知识。

时间不知不觉的如长江水般滔滔奔流而去，在航行了4个多小时后，船只到了徽省的AQ市。

王建昆一路上一直在吸收新知识，此时也有些头昏脑涨了，所以决定在这边的码头短暂停靠休息下，等天亮再赶路。

停靠上泊位后，王建昆放下舷梯，把缆绳抛到码头上，然后背着包锁好船舱下船。

此时夜班的港口工作人员已经来到船边将缆绳绑在固定船只用的石墩上。

王建昆掏出烟递给工作人员说道：“同志，我在你们这临时停靠几个小时，天亮就开走，请问怎么收费啊？”

工作人员接过香烟别在耳朵上说道：“同志，停几个小时也得给你算半天哈，你这船看着有20多米，按照停泊费标准应该是8块钱，麻烦跟我去收费处付钱开单子。”

“好，麻烦带路，这边有夜宵卖吗？开船这么久有点饿了。”

“有的啊，等交完钱我带你去。”

在收费的办公室交钱拿到单子，王建昆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不远处的食堂。

此时有几个值夜班的港口工作人员也在吃饭，在窗口处看了下，有面条和馒头，配菜是咸菜，辣椒酱和霉豆腐。

王建昆点了两碗面条两个馒头，请带路的工作人员一起吃。

两人边吃边聊，主要是王建昆向工作人员了解港口的情况和来这停泊的船只情况。

据工作人员讲，这边的港口最近1年有越来越多的私人老板来停靠加油加水和上下客了。

不过船都没有王建昆的这艘大，最大的也就20米不到，据了解是一家5兄弟一起承包的，跑徽省沿江这几个城市之间运人和部分杂货。

听到这王建昆更加有信心了，自己组建一个船队应该不会特别引人注目。

到时把自动驾驶系统阉割一番，船长都用自己队里的人，发动机也改成柴油机。

这样航速会慢一点，噪声也会大一些，但是比那些承包的老船还是会好很多。

用柴油发动机机也是没办法，本来汽油现在比柴油更便宜（国内的车辆船舶主要还是柴油机，用的柴油多，汽油炼出来没什么设备用，大部分还出口了）。

但是连续两个港口观察下来，发现用汽油的船几乎没有，所以码头加油站的汽油储存量很少，今后如果组建船队用大量汽油肯定很麻烦。

吃完夜宵，跟工作人员聊了会天后王建昆回到船长休息室休息，为了防止睡过头，还临时制造了个闹钟放床头柜上。

迷迷糊糊的被一阵闹铃声叫醒，揉了揉眼睛，天已经微微亮了。

船停了之后暖气也停了，虽然已经把船长休息室尽量造得密封了，但是被寒冷的江风吹了半夜，早上起来还是有点冷的。

穿上衣服来到驾驶舱先打开发动机，外面气温此时应该只有5，6度，所以得让机器先升温下，让润滑油化开点。

然后又下到休息室打了水刷牙洗脸，洗漱完后跑步去了码头食堂买了十个包子和六个烧麦回到船上，既当早餐也当中餐。

因为王建昆决定直航扬州，在那边看下找胡跃飞和葛天为两位老板帮忙租的房子怎么样，并把3千个打火机交给他们。

吃完早餐后王建昆发出信号让码头的工作人员解开缆绳，驾驶船往长江下游走去。

白天的江面上船只多了起来，王建昆将船开到了30节的最高航速，导航设备都开起来，一边记录地形一边制作电子地图。

灰色的K200一路超过一艘艘拖轮和客轮，每当超过一艘船，船长和乘客都会探出头来观察一番，看着写了K200字样，都以为是外国的船。

一路经过铜陵，芜湖，马鞍山，南京等几个沿江大城市，王建昆都没有停靠，只是在港口处放慢船速，用超能力仔细查看一番再离开。

过了南京后就来到镇江，在这里横渡长江来到瓜州镇。

沿着长江北岸继续往下游航行了10几公里就看到有很多船在一处河口排队等着进入河道。

王建昆估算眼里下距离，知道那处河口就是京杭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口了，于是放慢船速到5节左右，跟着加入排队的船只队伍慢慢往河道里开。

此时河口左边的岸上有一个灯塔，想必是给夜间的船只指示方位告诉过往船只从这里进出大运河。

沿着京杭大运河往北行了8公里，来到了一处船闸，过往船只纷纷在这里排队等待过船闸。

船闸边上还修了很多泊位，有好几艘运煤船和运输铁矿石，沙，石子的货轮停靠在这处运河码头卸货，岸边也有很多卡车来装运货物。

在过船闸交费时王建昆问了下工作人员范家镇还要往北行驶多远。

工作人员告诉他再往北行12公里左右，范家镇在古运河边上，遇到有个小河口就是范家镇了，那边也有个小码头可以停靠。

过了船闸，用8节的航速慢慢往北走，此时的运河两岸杂草枯黄，岸边有零星的小烟囱在冒着灰黑色的烟，想来就是一些小型工厂了。

而且越往北烟囱越多，行了10公里不到果然看到了一个小码头，往北一点就是一个更窄的河道，想必就是船闸工作人员说的古运河了。

既然到了地方，王建昆就驾船停靠到这处码头，停好放下船锚，把缆绳抛给码头的工作人员让他帮忙固定，然后用吊机吊下一辆自行车到码头上。

工作人员看着这艘从来没见过的船型，上面还是写的字母和数字，还有自带的吊机吊运货物，感觉特别的高级，猜想到底是哪国的船。

吊完自行车后王建昆没把吊臂收回去，等下找到胡跃飞和葛天为后还要来把打火机卸下来。

从驾驶舱来到休息室，背好背包来从舷梯走下来到了码头上。

工作人员见只有王建昆一个人背个包下来还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大的船，怎么就下来一个人，看着上面的舱室也没其他人影。

王建昆看着工作人员一直朝船上张望，走到他跟前道：“同志，麻烦问下停船怎么收费啊？”

“啊？哦，同志，请问你这船要停多久啊，我们这处码头是按照12小时一个节点算停泊费的，你这艘船有20多米没超过30米，停泊费是6块钱12个小时，没满12小时也按12小时算。”

“好啊，现在是3点不到一点，我大概晚上9点多离开。”

“那也要算12个小时，你把钱给我，我把票给你。”

王建昆看了他一眼，再往码头四周看了看，只看到有一个挡风雨的砖木混合搭建的亭子，里面有另外两个人穿着工作服在聊天，不时指指王建昆这艘船。

工作人员看他四处张望，问道：“同志，你在看什么？你把钱交了我撕张票给你，到时你要离开把票给晚班的人看就会给你解开缆绳放行的。”

“你们这这么简陋的吗？没有收费处和办公室的，只有一个亭子。”

“嘿，我说你在看什么呢，这码头是我们镇集资修建的，不算运河管理处的码头，就没有那么正规建什么办公室和收费处，但是我们这停船便宜，你放心，我们是镇上聘请的工作人员，给到停船票都盖了印的。”

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个像发票一样的本子，抬头写着范家镇停船票，还真盖了红印，是镇政府财务处的印。

于是王建昆交了6块钱，工作人员填上停船时间，然后从本子上撕下白联给他，让他保管好不要弄丢了，离开时交给工作人员就可以解缆绳离开。

收好停船票，骑上自行车去镇子里找胡跃飞和葛天为。

之前两人已经把他俩的详细地址告诉他了，在湖口镇出发时王建昆发了电报过来告诉两位自己今天到扬州来找他俩。

一路打听，吴侬软语很好听，王建昆都学了不少，走走停停骑了20多分钟先来到胡跃飞的作坊。

外面看去房子不大，院子倒是挺大的，还有一个8米多高的红砖搭建的烟囱，此时正冒着黑烟，院子里也有敲敲打打的声音。

院门紧闭，王建昆核对了下门牌号，确认无误后上去拍门。

拍了几下院墙上冒出个人头，看到是王建昆一个人扶着辆自行车，人头从院墙上消失，过了一会院门打开，胡跃飞一脸笑意的迎出门来。

“建昆老弟，欢迎啊，进来坐，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怠慢了。”说着把王建昆迎进门。“哪里，看你这规模不小，谨慎点是应该的。”

进门后胡跃飞让人接过自行车停到院子角落，把王建昆引进房子二楼。

知道王建昆不抽烟，招呼他老婆倒茶。

胡跃飞老婆比胡跃飞还瘦小些，但是皮肤没有一般农村妇女那样黑，而是有点偏白，应该是很少在外忙碌的，倒茶后用扬州话招呼他喝茶吃点心。

王建昆也用扬州话道谢，引得胡跃飞夫妇一阵好奇，还问他祖上是不是扬州这边的。

王建昆告诉他俩这是刚才问路时跟着路人学的，他俩都夸他语言天赋好，还说自己普通话到现在还说得不利索。

寒暄一番后王建昆说明来意，表示带了3千个打火机，在镇上码头的船上，让胡跃飞先带他去跟葛天为汇合，再去租的两处房子办理过户后再去把打火机提回来。

胡跃飞表示没问题，带着王建昆下楼，也骑上一辆自行车带着他往葛天为的工厂走去。

两家隔得不远，就5百多米，这边都是一些小作坊，房子不大院子大，都搭了防雨棚。

来到葛天为家，胡跃飞在院子外喊道：“老葛，赶紧开门，建昆老弟来了。”

没一会院门打开，高壮的葛天为出来笑骂道：“好你个小胡子，在外人面前让我出丑，喊全名不会吗？你普通话不标准就不要单喊我的姓，特别是还加个老字。”

“哈哈！咱们老朋友了，喊你老葛亲切点，建昆老弟带了好东西来了，咱们先去把房子的事情落实了再去码头提货。”

“建昆老弟，进去坐坐吧，现在天还早。”

“不了，葛老板，我晚上还要往江省赶，咱们先把事办了吧，今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也会经常来的。”

“好吧，以你时间方便为好，先去我帮忙租的那家，就在我隔壁巷子。”

葛天为前头带路，王建昆和胡跃飞扶着自行车跟着，走了200来米到了一处院子。

葛天为拿出钥匙打开院门，院子里面是空的，有120多平方，接着打开房子大门，里面家具就留了一个八仙桌和四张长凳，其他椅子都没有，房间里电灯倒是都可以点亮，就是床都没有了。

葛天为告诉王建昆这处房子是他亲戚的，一家人都出国去了，家具大部分都被亲戚变卖了，然后房子委托他代卖。

接着带他去房子后面看，后面有个小院子40多平方，院子外面150多米处就是古运河。

葛天为告诉王建昆后面这处空地因为太靠河比较潮湿，所以一般没人建房子，如果要买要租都可以，镇上都可以办手续。

王建昆问：“你是说可以真正过户的那种吗？不会是那种私下买卖契约吧？”

“是那种在政府登记的过户，要交税的，拿的也是正规的房契和地契。”

“那就好，先去把房子过户，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把后面这片河滩地买下来。”

“好，再去小胡子帮你找的房子看下，到时一起过户。”

说着接过胡跃飞的自行车让他坐后座，让王建昆跟上。

骑了大概1公里，应该是往大运河边骑的，可以听到轮船的柴油机声音了。

三人来到一处两层楼前，这处房子还比较新，都是用的红砖，下层是平放着砌的，应该比较结实。

胡跃飞去了旁边一家敲门，里面走出个老头，来到这处房子后老头打开房门，里面的家具都是齐全的，灰尘也少，应该有人经常来打扫。

看了下各个房间，发现六个房间里面的木床和梳妆台都是新的。

王建昆问胡跃飞道：“胡老板，这么新的房子怎么会卖掉？”

“这处房子是这老人家侄子的，他侄子要出国发展，好像要去美利坚，这房子本来是建好准备取老婆的，现在有个机会出国，所以谈好的对象也不要了，这房子也要卖掉筹措路费，你说这外国有这么好吗？”

“我也没去过，想来应该是更好些吧，这老人家能做主过户的事情不，不行我下周再过来。”

“本来谈的是租的，你后面又发电报说想买，所以还得等房主回来才能办。”

“好吧，麻烦告诉房主，既然他要去美利坚，问他如果用美金买能不能便宜点，也省得他去找关系换外汇。”

“建昆老弟，你有外汇，那可太行了，我等下就打电报给他，下周大概什么时候来，我跟他说让他赶紧从上海回来。”

“我下周三会到这来，我会准备些美金，换算就按照现在黑市的9折算，你问问他同意不。”

“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你这又给优惠又给他省事了，至于按官方汇率算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定会同意的，电报里我也会讲清楚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去把另外那套房子过户吧，晚了怕工作人员下班了。”

于是葛天为带着王建昆来到镇政府把房子过户，胡跃飞则先回去找车子去码头。

交完税过完户后，王建昆拿着房契放入背包，让葛天为骑车带着他往码头赶去。

到码头时胡跃飞已经带着3辆板车等着了，王建昆一到就迎上来道：“建昆老弟，你这船高级啊，还自带吊机的，船型看着也漂亮得很，从哪搞来的啊？”

“我一海外亲戚的，我先开着跑跑熟悉下线路再培训些水手，到时候我亲戚再多搞几条组建一个船队跑运输。”

“不得了，这么大这么好的船还搞几条，这一条都要不少钱吧？”

“我也不清楚多少钱，就是让我们帮把手，到时管理人员还是从国外派来的。”

“哦，这样啊，等你的船队组建好，今后我的货就找你来运，到时可得给我个优惠价哈！”胡跃飞趁机说道。

“小胡子，别人船队还没影呢你就要占便宜了，这船一看就开得快，运费不涨你的就好了。”

“两位老板别争，这船航速确实会比一般的船快，我主要运人和一些急货，到时给两位老板运肯定会有优惠的。”

“那就好啊，看着还有客舱，到时去饶州坐你的船去。”

“好啊，先不聊了，我先上去把货吊运下来运走。”

王建昆把舷梯放下后爬上船，控制吊机把货舱里的打火机分两次吊了下来，然后把吊机收起来，锁好舱门然后下船。

葛天为和胡跃飞两人看着王建昆控制吊机这么快速的把这么4大包打火机吊运到码头，都觉得这吊机实在太方便了，而且还可以收缩到船里。

本想上去看看，但看到王建昆没邀请，而且已经锁了舱门下船来了，遂打消了上去看看的念头。

两人于是跟三个板车师傅一起把货搬上车，一行人先往胡跃飞家走，卸下了2千个打火机，然后又去了葛天为家卸下了1千个打火机。

卸完货就在葛天为家吃晚饭，他老婆和老娘一起烧了一桌淮扬大餐，他老爸还拿出了黄酒作陪。

王建昆本不想喝酒，但是看老人家这么热情，葛天为和胡跃飞也劝他喝一点，说黄酒度数低，少喝点没事。

不好扫兴的他只好答应，想着到时候先喝一点，后面就用超能力把酒精分解成二氧化碳和水应该就不会醉了。

推杯换盏间三人敲定了等这批打火机销路打开后就大批量订货，如果能够在北方几省都建好销售点或者找到代理商，到时再来扬州合作建厂就地生产。

这边炼铁厂不少，组装工人也好找，到时候把零件分发到各家，再收回成品，也不用大建厂房，就建个零件冲压车间和喷漆车间就好。

王建昆除了开始喝了半碗黄酒，后面的酒喝进去还没到胃里就被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二氧化碳是气体从鼻孔呼出，水倒是进入了胃里。

所以到了后面王建昆越喝越精神，其他三人则都有点醉醺醺了。

三人后面都被王建昆的酒量镇住了，小小年纪有这么好酒量，难怪能把得住这么大的生意。

一直喝到8点多酒席才散，王建昆放了次水，喝了一碗葛天为老娘做的醒酒汤后告辞离开。

还算清醒的葛天为送王建昆去了码头的船上，让王建昆多休息会再开船，不放心的他看着船上灯光灭了才离开。

王建昆等他离开码头后，打开发电机预热，然后下船找到工作人员把船票给他们，让他们把缆绳解开。

上船看着缆绳被抛回船上后，王建昆驾船离开码头，准备往东海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