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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权臣霍光 第九章 奉旨建宫

作者:静思默耕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11-19 00:18:02

第九章 奉旨建宫

第九章 奉旨建宫

冬去春来,夏走秋至,时间一晃就到了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十二月。

傍晚时分,霍光一出宫就径直向金日磾家奔去。

这几年来,汉朝已经驱逐了北方的匈奴,消灭了南方的越族政权,开疆拓土,设置交趾、朔方二州,以及冀州、幽州、并州、兖州、徐州、青州、扬州、荆州、豫州、益州、凉州,共将全国划分为十三州,每州为一个监察区,设置刺史一人,负责监察所在州部的郡国。

周边各国恭顺汉朝,边境相安无事。本年十月,霍光伴随武帝再次东游。

武帝率领一行人马先到泰山旁边的高里山祭祀后土神,接着又去渤海遥祭蓬莱,并令千名方士入海寻仙。可是,神仙还是没有请回来,武帝又只好怏怏回到京城。

回来没几天,武帝便分派霍光负责建造建章宫,而且要建得宏伟壮观、富丽堂皇,并且时间要短,尽快完工。

霍光心想:自己入宫一直伴随在皇上身边,从没有承办过修建工程一类的事情,算是个大外行,怎么才能又快又好完成这个重大任务呢?他转眼一想,金日磾负责修建过通天台和蜚廉观等工程,下班后便去向他讨教讨教。

五年前,霍光又一次救金日磾于危难之中,使得霍光与金日磾之间的患难生死之交的情谊更加浓厚。

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十月,公孙卿报说海上神仙又出现了,武帝便又带着大队人马踏上寻仙之路。沿海巡游,只见海水浩渺、云雾飘蒙,何曾看见神仙半根毫毛。

伴随武帝回到京城,霍光回家吃完饭后已时近黄昏,他满脸倦色躺在榻上,霍显给霍光在肩膀和腿上擦完专治跌打损伤的草药,接着在他身上轻轻捶打按摩着。

霍光半闭着眼,向霍显讲着伴随武帝出巡的事。

“又没找到神仙啊?”霍显捶完起身问道。

“这么冷的天,鬼都不会出来,哪里会有神仙?”霍光揶揄道。

原来到了十二月,天气极冷,一场罕见大雪降至,积雪深达五尺,野地的鸟兽全部冻死,京畿地区的老百姓十有二三被冻死了。

“武帝闻奏,在回京途中跑到泰山祭祀,求天地之神保佑。祭祀刚完,又闻报瓠子口决口。武帝接报后,立即率领我们大队人马从泰山赶至瓠子口。”霍光接着讲。

瓠子口,是连接黄河与大野泽的瓠子河注入黄河的入口处,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黄河于此决口,此后频繁发生,造成连续二十多年的泛滥灾害。武帝一向注意兴水利、去水患。这中间,他曾派已故的大臣汲黯前去治理,可屡堵屡决。这年,又派汲黯的弟弟汲仁带数万人前去修治河防。

“我在家里听说堵住了。”霍显说。

“是啊,堵住了。皇上到达后,沉白马玉璧于河中祭拜河神,令随从臣官自将军以下都负薪填河。治河人员一见官员如此,格外卖力,加上雨停天晴,水退流缓,终于堵住决口。皇上令在那里修建宣防宫,并作《瓠子歌》以纪其事,赦免犯罪囚徒,赐给孤儿、孤老和高寿老人每人四石米。”霍光坐起来接着说,“这次巡游,总算有一收获,皇上是高兴返回。”

“难怪大人身上这么多伤,连官服都弄破了。” 霍显补着霍光的官服心疼地说道。

“那些年纪大的大人们可受苦了,累得个个东倒西歪,狼狈不堪。”霍光想到那负薪填河的场面,不由笑着说道。

“皇上还亲自写歌了?”霍显问道。

“是啊,当今皇上是多聪颖的天子啊!”霍光赞道,“我背给你听。” 霍光对这歌中的意思不是很懂,向司马迁讨教后才弄明白。返回途中,为计武帝高兴,他一有时间就偷偷读背,终于能全文背诵下来。

瓠子决兮将奈何,浩浩洋洋兮虑殚为河。 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已时兮吾山

平。 吾山平兮钜野溢,鱼弗忧兮柏冬日。 正道驰兮离常流,蛟龙骋兮放远游。 归

旧川兮神哉沛,不封禅兮安知外。 皇谓河伯兮何不仁,泛滥不止兮愁吾人。齿桑浮

兮淮泗满,久不返兮水维缓。 河汤汤兮激潺湲,北渡回兮汛流难。搴长筊兮湛美玉,

河伯许兮薪不属。薪不属兮卫人罪,烧萧条兮噫乎何以御水。颓林竹兮楗石菑,宣

防塞兮万福来。

“霍大人!”门外一声叫喊打断了霍光夫妇的说话。霍光起身出门一看,原来是金日磾的弟弟金伦。

“原来是金伦弟,请坐。”霍光将金伦请到榻上问道:“你哥还好吗?”

这次武帝出巡没有带金日磾,安排他在京城负责督办宫殿的修缮。

“还,还好吧!”金伦支吾道。

“金伦弟这时来我这,想必定有急事……”霍光说道。

金伦向霍光拱手说道:“确有急事打扰霍大人,而且非常急!”

“什么事?”

“我是瞒着哥哥来的,不知霍大人肯帮忙否?”

“你说。”霍光抬抬手说道。

“自皇上出巡后,我哥在宫里尽心督办宫殿的修缮。”

“这是肯定的,你哥一向办事认真。”霍光说道。

“一天,我哥到宣室殿查看修缮质量,走到殿的东边,听到南面殿下有一男一女的嬉笑声,转过去走近一看,唉!”

“是谁这么大胆?”霍光惊讶问道。

“唉,说来真是丢我们金家人的脸哪!”金伦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哥一看到这一男一女,惊气交加,差点昏了过去。原来是我那混账大侄子金赐正把一个宫女压在地上亲嘴。”

“啊!”霍光不由大吃一惊。

金日磾与一个随父来长安做生意的西域女子结婚,生了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因为混血,自是漂亮,都十分惹人喜爱。武帝看见后很喜欢,经常要金日磾把大儿子和二儿子带入宫中陪武帝玩耍,还要把他女儿纳入皇宫。哥哥金赐不但漂亮,而且机灵,特别计武帝喜欢,有时就将金赐留宿宫中,大家称他为武帝的弄儿。

金日磾的母亲生前对金日磾、金安两兄弟管教很严格,得到武帝赞美。金日磾的母亲病死后,武帝令人将她的画像挂在甘泉宫,并在画上题上“休屠王阏氏”。 这一方面是对金日磾母亲的表彰,另一方面是做给天下人特别是匈奴人看的。

金日磾对两个儿子也像他母亲一样,管教十分严格。霍光一次在宫中看见,金日磾发现金赐抱住武帝的脖子、揪住武帝的耳朵,就瞪着眼睛怒目而视,吓得金赐边跑边哭:“我父亲生气了。”

武帝立即指责金日磾,“为什么要对我的弄儿生气?”

“你哥如何处理的?”霍光关切问道。

“我哥当时没说什么就走了。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当天晚上趁金赐睡着,把他杀死了。”

“啊!”榻上的霍光和室内偷听的霍显同时惊喊道。

金伦接着说:“今天下午皇上一回到宫里,我哥就马上向皇上奏报事情经过。皇上一听,龙颜大怒,挥剑将我哥从宫里赶了出来。我听说了,想到只有您向皇上解释劝说,你哥才能过了这难关啊!”

“你哥为人太严格古板,对金赐儿下手太重了。”霍光摇头说道,“他要是像上官大人就好了。”

上官桀极善察言观色、巧言令色,凡朝中官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官桀开始因膂力过人得到武帝赏识,被任命为未央厩令。有一次,武帝病了很长一段时间,痊愈后去检查御马,发现马匹大多瘦弱。武帝对上官桀大发雷霆说:“厩令你是认为朕病不会好了,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些马了吗!”便要将上官桀逮捕下狱。

上官桀跪在地上磕头流泪说:“我听说皇上圣体欠安,病了很长时间,日夜忧愁害怕,实在是没心思照料马匹啊。”话完又用力磕头,如捣蒜一般,撞得咚咚直响。

武帝一看他额头流血、两眼流泪,认为上官桀确实忠爱自己,担忧他的病情,便转怒为喜,立即任命他为侍中,随后又升到太仆。

上官桀本因看到武帝久病疏懒失责,却欺君罔上骗得信任、获得提升,在朝中官员中私下传为笑谈。霍光、金日磾与上官桀作为朋友,虽不加于耻笑,但对上官桀如此作为还是看法不好。

“我哥与上官大人那根本不是一路人。”金伦轻蔑一笑。

“你哥没有答应皇上将你侄女纳入皇宫,皇上为这事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唉,这下朝中有些人又要利用这事大做文章了。”霍光脸上露出忧色。

看到金日磾办事特别认真,武帝把他由一个马监不断升迁到待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掌管皇帝出行副车,参与征询献策谏言。金日磾到皇上身旁担任要职后,更加谨慎从事,使得武帝更加相信他喜欢他。赏赐超过千金,出宫叫他坐在车的右边,入宫则让他陪在身旁服务。一些皇亲国戚十分嫉妒,埋怨说:“皇上随便找到一个匈奴人的儿子,反而使他地位尊贵倍受重用。”武帝听后,反而更加宠信,有时还超过霍光。

“霍大人,我真担心一些人趁机构陷我哥,您说怎么办?”金伦焦急地望着霍光。

“金伦弟,不要急,等我晚上想想,明天一早就入宫向皇上奏请。”

“谢谢霍大人,您伴随皇上出巡回来,十分辛苦,不该打扰您休息。”金伦起身致谢告别。

“金伦弟客气了,我和你哥同在皇上身边效劳,我们亲如兄弟,理应互相帮扶。”霍光一边送着金伦一边说道。

霍光送走了金伦。望着走远的金伦,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个金伦的儿子金安上,后来却在汉宣帝灭掉自己家族中立功封侯。

霍光回屋,随着窸窸脚步声,霍显从室内走出娇声问道:“大人,您看我这衣服好看吗?”

霍光一看,霍显在室内换上了用蜀锦做成的新衣服,这种曲裾深衣样式是很流行“三重衣”。这种服装通身紧窄、长可曳地,下摆一般呈喇叭状,行不露足。衣袖有宽窄两式,袖口大多镶边。衣领部分很有特色,通常用交领,领口很低,以便露出里衣。穿几件里衣,就有几层领子露在外边,最多达三层以上,时称“三重衣”。外衣绘有精美华丽的纹样,转折绕至臀部,然后用绸带系束。

望着身着华丽衣服正用深情眼光看着自己的艳妻,霍光点头说道:“好看。好看。”

“是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霍显娇声问道。

“都好看。”霍光坐在榻上若有所思地问答。

“你呀!”望着心不在焉的霍光,霍显嗔怪地瞅了霍光一眼,“这金大人也是的,皇上喜欢他的儿子,他又杀了。皇上看上了他的女儿,要纳入宫中,他又不奉诏。要是我啊,我要让我女儿进宫受宠,做个皇后!别人渴望得到的好事,他都自己失去了。你这朋友啊!”

“你哪能懂得了他!”霍光看了霍显一眼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他是把宫闱争斗看清看透了。你只看到了皇宫佳丽如云、富贵雍容的虚假表面,却没有看到争宠邀媚、相互残杀的真实内幕,有时可是腥风血雨、惨绝人寰。你没听说戚夫人、粟姬?还有当今皇上的第一位皇后陈阿娇?”

“老爷您难道就不望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受到皇上宠爱?”霍显靠在霍光肩膀上柔声问着。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

“好啦好啦,不说这了。”霍显把脸贴在霍光脸上说,“您出门几个月,我好想您啊!我要……”说罢,拉起霍光,依偎着走入室内。

早上,霍光一进入宣室殿内,就听见武帝正高兴地哼着《佳人曲》。

李延年进宫后,擅长音乐歌舞,每次演唱新作,大家无不感动,受到武帝的宠爱。一次李延年陪武帝起舞,唱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武帝叹息说:“好!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吗?”

有呢!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听说后,对武帝说李延年的妹妹人美善舞,武帝一召见便很是喜欢。此时,卫皇后年大色衰,宠幸的王夫人病死,武帝将李延年的妹妹纳入宫中为妃,称为李夫人,深得宠爱,生下一子,即昌邑哀王刘髆。

回京当晚,武帝径直来到李夫人宫里。李夫人艺伎出身,进宫时已阅人不少,擅于床上功夫,分别数月,与武帝翻龙颠凤,令武帝心满意足,早上在室内一边哼着《佳人曲》,一边回味着昨晚的快乐肉感。

“皇上,臣霍光请安。”霍光待在室外,听到武帝已经哼完《佳人曲》,便入内跪着说道。

“朕不是要你休息数日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跑来了?有什么事吧?”武帝示意霍光起身入座。

“臣听说金日磾大人杀了他儿子金赐,被皇上赶出宫去了,臣担心陛下周围没人细心侍从,就进宫来了。”

“哦,消息传篮球很快啊!”一提起金日磾,武帝高兴的脸色由晴变阴了。

“是啊,外面都在议论纷纷。”

“议论什么?”武帝两眼直盯着霍光问。

“说皇上这么英明,这么宠信金日磾,可终究还是看错了人。”霍光深知武帝极为自负自信,偷偷看了看武帝,激将地说道。

“什么?说朕看错了人,朕没看错人。”武帝侧脸大声说道。

听武帝这么一说,霍光悬着的心开始放了下来。“皇上英明,皇上确实是没看错人。”霍光马上附和。

“朕知道,准是那些嫉妒金日磾的皇亲国戚们说的,可他们能像金日磾那样为朕办事吗?只知道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做,一群争权夺利说长道短的小人。”武帝突然感觉上了霍光的套,突然话锋一转:“可金日磾不该将朕的弄儿杀了啊!”

“皇上,金日磾这是大义灭亲,臣认为做得对。”

“那你说说对在哪里?”武帝逼问。

面对武帝的逼问,霍光跪在地上说道:“皇上,皇宫是庄重神穆的地方,怎么能让狂儿与宫女行污秽之事?更何况是在皇上的宣室殿。这犯的就是大不敬罪,就是死罪。”

“就是一个宫女嘛,何至于死?”武帝嘀咕道。

“皇上,这不是一个宫女的问题。如果今天是金赐与宫女龌龊,明天若是他人与宫女污秽,那皇宫不就成了……”霍光马上改口说,“那皇宫就难于管理了。”

“金日磾他也这样对朕解释过。”

望着若有所思的武帝,霍光继续说:“不杀一儆百,恐怕会影响到宫中众妃、还有公主们的清静。”

霍光一提到众妃公主,武帝不禁一动,心里马上想到,如果再有像金赐这样年轻貌帅的宠臣与众妃公主勾搭私通上了呢?便对霍光说道:“你起来说吧!”

霍光见武帝态度转变,起身说道:“皇上不是没有治胶西王的罪吗?”

胶西王名刘端,是汉景帝的儿子,武帝的哥哥。吴楚七国之乱后,他以皇子的身份被封为胶西王。这个刘端生性残暴凶狠,对于在胶西国任职的二千石高官,如果不中他的意,要么找个罪名上报朝廷加以诬告,要么暗地加以谋害。胶西国是一个小诸侯国,可在这里死于非命的高官非常多。一次,他宠信的一个年轻郎官和宫女通奸,刘端不但杀了这个郎官,还把这个郎官的母亲和儿子也杀了。朝臣一向愤恨刘端,纷纷要求严惩。武帝念及手足之情,说郎官淫秽皇宫该杀,过错只是不应株连他的家人,最后只是削减刘端的封地了事。

“金日磾大人可是高风亮节啊!臣听我父亲曾讲过,孔子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只有金日磾大人他一个人看见儿子的恶行,可他不但没有隐瞒,反而为了维护宫廷的神圣尊严,自己杀了自己的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金日磾大人是大义大忠啊,难得难得啊,皇上!”霍光动情说道。

自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儒家思想定为一尊之后,孔子“亲亲相隐,直在其中”的伦理观念就在法律中体现出来,亲属之间隐匿犯罪可以不负刑事责任。到了以后的汉宣帝时期,进一步在法律中细定为直系三代血亲之间和夫妻之间,除犯谋反、大逆以外的罪行,有罪可以相互包庇隐瞒,不向官府告发;对于亲属之间容隐犯罪的行为,法律也不追究其刑事责任。这一刑法制度名曰“亲亲得相首匿”,以后成为中国古代重要刑事法律原则之一,并一直为后世历代所沿用。

“嗯。”武帝肯定道,“哎哟,霍大人也能引用孔圣人的语录了。”武帝接着调侃说。

“皇上,小臣……” 霍光知道皇上是在间接批评他素不读书,才疏学浅,不由脸红。

“要是你,你将怎么做?”武帝反问道。

“臣不如金日磾大人,臣做不到。”

“听说你很娇宠你的儿子?”武帝笑着问道。

自小儿子霍启被害、侄子霍嬗病死后,霍光夫妇对霍禹格外娇惯宠爱。霍光心里一惊,看来有人向皇上汇报我的情况,但立即脸露惭色回答:“臣愚昧。”

“没什么。”武帝挥挥手,“你和金日磾都是朕的贴心忠臣,你呢,比他灵活点,他啊,真是太迂执了。”

“皇上,臣多次听他讲,他兄弟二人是被杀的匈奴王的儿子,承蒙皇上天恩得以重用,应尽忠竭力披肝沥血。上次臣问他为什么不让女儿纳入后宫,他说已有不少皇亲国戚对皇上重用他一个匈奴人不满,再受隆恩将会影响朝政稳定。他还说,安置在塞外的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郡投降匈奴部众数万人,不能肯定全部都从内心归顺;境外匈奴虽说多年没有犯境,但已经养精蓄锐。他必须对皇上和大汉忠心恭敬,为匈奴人做出样板。”

“金日磾实是忠诚谨慎!”听完霍光这番话,武帝高兴地赞道。兴奋之中,武帝突然想到公孙卿托卫青的进言,说神仙素好楼居,应在京城修建高楼,等待神仙光临。便对霍光说道:“你去把金日磾给朕叫来,朕要令他将功补过,好好负责修建通天台蜚廉观。”

“臣遵旨。”霍光舒畅地退下。

金日磾修建通天台蜚廉观得到皇上赞扬,我负责建造建章宫能让皇上满意吗?霍光边想边走,不觉已经来到金日磾的住宅。

“霍光大人光临寒舍,令鄙人倍感荣幸!”刚回到家里的金日磾看到霍光到来,赶忙出门拱手相迎。

“哎呀,我们是多年朋友,应以兄弟相称,回家了还喊什么大人大人啊,一口官场套话,又不是在朝堂上。”霍光拍着金日磾的肩膀说着。

“霍大人好!”

“霍伯伯好,侄儿有礼了!”

身着红色胡服的金日磾夫人和一身汉装的二儿子金赏、小儿子金建走到霍光面前弯腰鞠躬。

“金夫人好!金赏金建侄儿好!”霍光摸着金赏的头赞道,“这俩孩子越长越英俊,知书达礼,比我那愚子强多了。”

“哪里哪里,只要他不像他哥哥就行了。”金日磾伤感地说,他知道霍光是从宫里直接来他家里的,马上转头对他夫人说道:“夫人,快去炒几个菜,让我与霍兄好好喝酒好好叙叙。”

“好的。”提到大儿子金赐,金日磾夫人就感到伤心,她擦擦眼泪,拉着金赏金建离开客厅。

“霍兄,你来恐怕有要事吧?”金日磾边递茶边问道。

“是啊!”霍光接过茶说:“皇上要我负责建造建章宫。”

“皇上又要建造建章宫?”

“是啊!你知道的,皇上这次东巡回来后,发现柏梁台烧毁了,心里一直很不舒服。公孙卿向皇上说,黄帝建成青灵台,十二天后就被烧了,黄帝于是修建了明庭。明庭就是甘泉宫。方士们也说,古代帝王有在甘泉建都的。皇上因此就临时改在甘泉宫处理朝政了,为接受诸侯朝见,又在甘泉建造诸侯的官邸。”

柏梁台修建于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春,位于长安城中未央区北阙内。按照方士的建议,台高数十丈,台上建有用铜制造的高二十丈、大七围的承露盘。盘上又设有仙人掌,以承接甘露。承接到的甘露与白色玉石碎屑掺和饮用,就可以长生不老。

“花了不少钱财。”金日磾补充道。

霍光呷了口茶说:“有个名叫勇之的越族方士奏报说,按照越族的风俗,如果火灾之后再建房屋,一定要比原来的大,这样才可以镇服火灾。皇上于是就下令建造建章宫,要我负责此事,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吗?我又不懂。”

“霍兄谦虚啦!”

“金兄你是行家啊,你负责修建的通天台,皇上十分满意,我看还是你来负责啊!”

通天台建于甘泉宫中,离地百余丈,雄峻壮观,远瞩醒目。武帝登上通天台祭太乙仙人时,望见**皆在其下,整个长安尽收眼底,恍觉已成仙人。

“霍兄,难道你不知道我被江充诬告的事?”

听了金日磾的话,霍光大吃一惊,“你被江充诬告了?”

“是啊,前几天,皇上问我贪污了没有,我说没有。皇上说,江充奏告我贪污了修建通天台和蜚廉观的钱财。”

“你怎么招惹上这条疯狗了?”

“我在负责修建通天台和蜚廉观中,江充要我让他表兄来承办修建的事,我没答应,说不能改换原有物资供应渠道和修建人员,没想到他报复诬告我。”

“除了皇上,这条疯狗现在见谁不顺眼都敢咬,就连太子都没放在眼里了。”霍光恨恨说道。

霍光的话,让二人想起最近关于太子的事来。

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冬,卫青大将军大司马病逝了。武帝为纪念他的彪炳战功,在茂陵东北修建了一座阴山形状的墓冢,与夫人平阳公主也就是武帝的姐姐合葬在一起,谥号为“烈”,取《谥法》“以武立功,秉德尊业曰烈”之意。

江充见卫青已死,三个封侯的儿子违法相继失侯,卫皇后也年老色衰失宠,深得武帝宠爱的李夫人生下一子立为昌邑哀王,太子刘据与武帝一些政见不同,便把太子不放在眼里了。他想,景帝能废掉太子刘荣,难道武帝不会废掉太子刘据?前不久,江充陪随武帝前往甘泉宫,正巧遇上太子刘据的家臣坐着车马在驰道上行走,江充抓了交官处置。

驰道,就是专供皇帝的专用车道,始建于秦始皇,规定的宽度是五十步,两旁种有树,类似今天的“高速公路”,秦汉时期最为流行。皇帝以下的大臣、百姓,甚至皇亲国戚都是没有权利走驰道的,即使皇帝特许,也只能走在道路的两边。刘据得知,派人向江充求情说:“我并非舍不得车马,只是不想让父皇知道了怪我平日不管教左右。希望您宽恕一次。”江充根本不买账,径直上奏武帝,此举威震京城。

“菜做好了。”金日磾夫人端着菜出来放在食案上说,“我厨艺不佳,还请霍大人多多原谅。”

金日磾夫人的话打破了客厅的沉默。“听金兄说,夫人蒸煎熬煮样样不错,还具西域风味啊!”霍光说道。

“莫听他瞎说。”金日磾夫人说完退下。

“叫夫人和两个侄子一起来吃吧!”霍光望着斟酒的金日磾说道。

“不,就让他们在另一间屋里吃,我们谈话不能让他们听到。”

“既然你不让家人来一起吃,何以用食案呢,我们两人用个几案就行了。你啊,确是谨慎之人。”霍光马上又打笑道:“娶了个漂亮的西域夫人,也不愿让兄多瞧上几眼,真是小气。”

金日磾夫人苗条高挑、金发碧眼、肤白皮细,确是一个大美人。

“哈哈,霍兄夫人才是美人,赛过褒姒西施啊!”金日磾举杯敬酒。

霍光呷了口酒说,“现在杜周任廷尉,比张汤还要严酷,但远不如张汤廉洁,加上江充,只看皇上眼色执法,这朝中恐怕……”

“霍兄,你负责修造建章宫,要多加小心才是。”金日磾嘱咐道。

“金兄所言极是。”霍光向金日磾举杯说道,“为什么皇上要我负责这事?”

金日磾想了想说,“既然我俩情同兄弟,我就直说了。我看皇上是一箭三雕啊!一是皇上虽然不大相信我贪污,但不要我继续负责建宫,这是在向江充暗示听进去了他的诬告;二呢,是让霍兄历练历练后重用,也许以后会成这丞相呢!”

“我可不敢做这个丞相。”霍光赶忙说道。

武帝时期,他一方面削弱限制相权,一方面又严管重惩丞相。在位54年,共任用了十三位丞相,除去景帝留下的卫绾,其余都是他任命的。其中,三位丞相被迫自杀,三位丞相遭遇他杀,只有公孙弘一人当了一年副丞相兼御史大夫、五年丞相,于八十岁寿终正寝。

“还有一雕,霍兄应该明白。”

“啊,难道是让你我之间产生矛盾!”霍光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

金日磾见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便举杯说,“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还是谈谈如何建宫吧!”

霍光与金日磾两人边喝边谈……

一想到还要征询公孙卿的意见,霍光心里就堵得慌。

霍光与金日磾商谈如何建宫后,无论上朝还是下朝,他反复仔细地研究已建的未央宫长乐宫的建造,听说已经毁于战火的阿房宫被誉为“天下第一宫”,与万里长城、秦始皇陵、秦直道并称为秦始皇的四大宏大建造,又请接替死去父亲太史令职位的司马迁提供了关于阿房宫的资料记载,还与桑弘羊、李陵、上官桀等素日相近的人多次商谈,听取他们的建议。

霍光多年陪伴在武帝身边,深知他好大喜功,经过数日的殚思极虑,霍光弄出了一个建造建章宫的设计方案,请宫中画工绘制了概貌图。面对建造设计图案,霍光想到,要想这个方案能在皇上那里得到批准,批准后又能顺利实施,实施后又不受到非议,那就必须先在几个重臣那里过关才行。

霍光首先是征求丞相石庆的意见。他心想,丞相掌丞天子,助理万机,协助皇帝管理一切军国大事,虽然石庆谨小慎微,庸碌无能,但毕竟是朝中重臣老臣,尊重他,就可在老臣中产生好的印象。

石庆确实一直是个摆设,朝中的大事不由他来决定,不作为,也作不了为,就经常称病在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年前,关东地区遭灾,出现了两百万的流民,其中没有户籍的人就有四十万。石庆称病在家并上书说,自己才能低下,不能胜任职守,请求告老还乡。武帝怒批说,粮仓空虚,百姓流散,丞相这时要辞去职位,是想要把国家的危难推给谁?石庆受到责备,才重新开始处理政事。

不过,这时的石庆确实是病重在家了。见霍光登门征求意见,心中十分感动,坐在床榻上一口气看完,连声说好,称赞霍光能干。

霍光知道石庆不会提出什么意见,只能走走过场。关键是要始作俑者公孙卿认可才行。一出石庆府门,便去找公孙卿。公孙卿这时已任太中大夫,这是个职掌论议的官。霍光边走边想,论议论议,千万不要让他在皇上那里乱论乱议。

“不知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公孙卿虽然骗得武帝信任,但他深知霍光是皇上多年的身边信臣,不可怠慢。公孙卿心里虽然特别忌恨霍光跟踪揭穿栾大,脸上却满脸堆笑。

两人进屋寒暄一番,便马上转入正题。

公孙卿是个方士,靠行骗吃饭,哪里懂得什么建造,粗看了一下图案便伸出拇指赞道:“特宏伟气派!霍大人英明!”

“不,公孙先生不能这样说。只有当今皇上英明,我只是一个前后跑腿的愚人。”霍光马上打断说道,“还是请公孙先生提出高见。既然您提出了要建造此宫,那可要让皇上高兴啊!”

一听霍光这话,公孙卿马上认真看了起来。

“怎么啦 ?”霍光发现公孙卿脸色变了问道。

“好像没有祭祀神仙的地方?”

“有啊,这里是祠,这里是畤。”霍光在图纸上指着说道。

公孙卿摇头说,“太小了。”

“哪?”

“在京城祭祀神仙,应该建个像柏梁台和通天台那样的,其高应该超过通天台。”

“啊!”霍光一脸惊色。

“不行吗,霍大人?”公孙卿反问道。

“不是,不是。”霍光赶紧摇头回答。“不过,建章宫离皇上住的未央宫不远,建成之后,皇上可能有时要在这里住,祭祀台建得太高,恐怕不利于皇上的活动保密和人身安全。”

“哦,那也是。”公孙卿好像很明白似的。

霍光心想,看来祭祀台是一定要建了,干脆就请他提出如何建吧。“公孙先生,这台如何建,您说个具体意见吧!”

“既然霍大人要我说,那我就说了。”公孙卿摇头晃脑地说出他的想法。“祭祀台是祭祀神仙的地方,那要建成建章宫中最为壮观的地方。这台高虽说不超过通天台但也不低于五十丈,这台上要用铜铸造一个高大仙人,这仙人要伸出一支朝上的手掌,这手掌要有七围之大,这手掌上要托一个直径二十七丈的大铜盘,这盘内要有一个大玉杯,这玉杯用来承接上天恩赐的甘露,这甘露让皇上服了益寿成仙。”

公孙卿望着认真纪录的霍光,更加得意地说道:“这台,我看就叫‘神明台’,这盘就叫‘承露盘’。”

霍光心里已不是个滋味,只想早点离开,连忙问道:“公孙先生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哦,还有。”公孙卿拍了一下脑袋说,“台上还应建造九个大室,以象征九天。”

“建造九个大室做什么?住人?”

“对,霍大人说对了,住人。让方士们常住这里。”

“这几年相继建成的桂观、蜚廉观、益寿观、延寿观,不是专供方士们住在那里候迎神仙的吗?”

“这霍大人就不懂了。方士们常住这里,以便在高入九天的神明台上与神仙为邻通话。”想到此台建成之后,自己便可以和狐朋狗友住这里享受神仙般的日子,公孙卿心里十分得意。

霍光告别公孙卿后,一出门外不由吐了一口口水,心里骂道;“狗日的小人,骗子,这要糟蹋朝廷多少钱财啊!”

转眼一年过去了。

拂晓,沐浴在乳白薄雾中新建成的建章宫,如同云雾缭绕仙境中身披薄纱还未完全睡醒过来的仙女,正矜持等待人们欣赏她的丰韵、朦胧、神丽。

建章宫围于城垣,周长二十余里,宫内殿宇台阁林立,木结梁架,重檐飞栱,雕饰绘彩,顶形百样,实是一座“千门万户”的小城。

霍光很早就站在建章宫正门阊阖门外,等候武帝和众臣的到来。

建章宫建造动工前,霍光将建造图纸送报武帝审阅,武帝边看边听霍光介绍,感到十分中意。整个建造过程中,朝中只闻一片叫好声,连江充、杜周都在说好,武帝更是感到十分惬意。昨天,霍光进宫奏报建章宫已经完全竣工,武帝听了极为高兴,认为去年的两件大事都办成了,就要霍光传旨,令京中二千石以上官员今天早上全部来到建章宫观看。

“霍光弟,祝贺你又做了件皇上喜欢的大事。”司马迁提前到来,向霍光拱手说道。

“司马兄,谢谢你!”霍光还礼说,“我这算什么,司马兄你才是办成了在

史上可赞可叹的大事。”

霍光祝贺司马迁办成了在史上可赞可叹的大事,就是改正了历法。

这一年,武帝不仅修建了建章宫,还改正了历法。

汉朝建立后,汉高祖承袭秦朝的“水德”之说,沿用颛顼历。随着时间的推移,历法与实际的误差却越来越大,最后出现:每月二十九、三十、初一本不该有月亮的却出现月亮;十五、十六月亮应该圆却不圆,该是上弦月或下弦月的时候反倒圆了。到了武帝时,颛顼历已使用了上百年,误差更大了,对朝政运作、农业生产和百姓生活都造成极大不便。

太中大夫公孙卿为增加武帝宠信,与同任太中大夫的壶遂商议,联合太史令司马迁上言“历纪败坏,宜改正朔”,建议重新制定新历。武帝诏令御史大夫儿宽、司马迁、公孙卿,召集懂得历法的官员和民间高手组成科研小组,创制出了新的历法。将原来以十月为岁首改为以正月为岁首,首次把有利于农时的二十四节气编入历法,以没有中气的月份为闰月调整了太阳周天与阴历纪月不相合的矛盾,根据天象实测和多年来史官的记录得出一百三十五个月的日食周期。

新历法在太初元年颁布实施,称之为《太初历》。它不仅是中国古代第一部比较完整的汉族历法,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历法,共合用了一百八十九年。

不一会,众臣相继到来,大家纷纷向霍光称赞祝贺,相互寒暄后评价着建章宫。不过,众臣中少了两个人,一是丞相石庆病死了,二是改任专管京师治安的中尉王温舒畏罪自杀了。

太阳升起一会,武帝在金日磾等侍从的陪同下,由飞阁辇道来到了建章宫。为了武帝往来方便,从未央宫到建章宫之间,建造有跨城的飞阁辇道,也就是今天的天桥,武帝可以由此在未央宫与建章宫之间直接来回。

“皇上!”众臣跪下请安。

“众卿平身。”武帝说罢,走到霍光面前笑着说,“霍光,快领朕去看看你的杰作吧!”

“臣遵旨。”霍光起身引着武帝及众臣进入建章宫内。

建章宫从正门阊阖入内,圆阙、玉堂、建章前殿和天梁宫形成一条中轴线,其他宫室分布在左右,全部围以阁道。

中轴线上有多重门、阙。

“陛下则经过的正门阊阖,又叫璧门,高二十五丈,采用城关式建筑。前面为圆阙,高二十五丈,东前边叫别凤阙,西前边叫井干楼。”霍光边走边向武帝介绍。

“哦。”武帝一行走过圆阙、妖娆阙来到一座建于台上的高大殿堂前。只见屋顶上设有铜凤,高五尺,饰黄金,下有转枢,正在随风转动。

“皇上,这叫玉堂。堂东边是鼓簧宫、承光宫,西边是奇宝宫、兮指宫。”

武帝望着正在随风转动的铜凤,连声说道:“好、好、好!”

武帝一行玉堂观赏一会,到达建在高台上的建章前殿。

“这就是建章宫的主殿吧?”武帝问道。

“是,皇上。这就是建章前殿,站在殿上可俯视未央宫,比高祖皇帝修建的未央前殿要高很多。”

“哈哈哈!”一听霍光说建章前殿比未央前殿还要高大,武帝兴高采烈、喜形于色。

“气魄雄伟,真是雄伟。”走在武帝后面,由太仆升为丞相的公孙贺说道。

“是啊,雄伟,真是雄伟!”众臣纷纷称赞。

“后面就是天梁宫、风凉台,东西分别是饴荡宫和婆娑宫。”霍光指着建章前殿后面,也就是北边最后的一个宫殿说道。

“朕不去看了。朕要看看你说的太液池。”

“遵旨。”

太液池位于建章宫前殿西北,占地十顷,是引昆明池水而形成的人工湖。霍光引着武帝及众臣走过奇华殿、承华殿、婆娑宫,经复道、鼓簧台来到太液池。

太液池畔有石雕装饰。北岸雕刻有长三丈、高五尺的大石鲸,西岸雕刻有有六尺长的石鳖三枚,其他还雕有鱼龙、奇禽、异兽等。

岸边满布水生植物,池边皆是雕胡、紫萚、绿节之类,堆积的许多平沙上禽鸟成群,还有紫龟绿龟爬在沙上晒太阳。

池中置有鸣鹤舟、容与舟、清旷舟、采菱舟、越女舟等各种游船。

武帝站在池边,注视着池中浮于悠悠烟水之上的三座假山。

“皇上,这三座山来源于神仙传说。”已身患重病的御史大夫儿宽说道,“这三座山象征东海中的瀛洲、蓬莱、方丈三座神山,建在这里好让陛下求神祈仙。”

“好啊,好啊!”面对水光山色、相映成趣、生意盎然的太液池,武帝心花怒放。

“皇上,这‘一池三山’的布局可以说是开了山水宫苑的先河,给后世园林立了楷模啊!”江充大声说道。

霍光望着江充,想到违心将建章宫交给他表兄承办修建,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就像吞了个苍蝇。“等太子即位后来收拾这条疯狗。”霍光暗暗想道。

“那就是神明台吧?”武帝转身望着太液池南面远处的最高建筑问道。

“陛下,是神明台。”霍光上前用手指着前面说道,“从这到神明台中间,建有涵德殿、鸣銮殿、神明堂、疏囿殿、铜柱殿……”

“皇上,这‘神明台’是臣的设计。”公孙卿上前打断霍光的介绍媚笑着说,“台上有皇上喜欢的铜铸仙人和‘承露盘’。皇上过去看了肯定很高兴。”

武帝由于好色纵欲过度,近几年来身体开始衰弱,一路观看已感疲劳,摇头说道:“不去了,建造与通天台也差不多。朕要回未央宫,还有大事要办。”

武帝此刻说的大事,就是与大宛国和匈奴的战事。望着面露忧色的武帝,随从大臣们跪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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