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梦幻旅程 第三十章 自我献祭

第三十章 自我献祭

“……听着就很不爽的答案啊、”

风神库库尔坎寄宿的新生树人没能撑住，被圣枪压碎爆裂成碎木块。祂已经用尽了自己剩余的那点力量，在最后回归同族间，参与了未完的守护之战。

结果如何早已料想到，所求的不过是满足悠久岁月冲刷后疲惫灵魂的解脱。

飞溅的碎木头炸在白垩骑士铠甲上，没有留下痕迹，临时生长出来的树人身体太脆弱了，至少在神明级别的战斗中，属于没到必备门槛。

白垩骑士莫德雷德听到了对方被压碎前的碎碎念，她理解某些个体战场上但求一死了结的消极心态。没有怜悯必要，上了战场就是战士，怜悯与同情只会显得愚蠢。

改为单手握枪，白垩骑士空出左手抓住一块像是树根的木块从新生树干上硬生生拽出扯断。

“丢下新造的身体逃进去了？就这点水平？你们先前对付那个女武神纠缠了很久？连她体内隐藏的巴德尔力量都引爆出来了。换一个出来，热身完毕就结束未免太无趣了！”

树冠是希格沃德身上外放光剑劈碎的，海帕芙塞丝用冰河世纪败局压倒巨树攻势，正式打断树干的是海格力斯，白垩骑士莫德雷德前后多次圣枪轰击都只是扩大树干上的缺口。虽然暂时为了应对强敌合作，但在安全范畴内她还想比拼竞争一番。

回应她叫嚣的是侧后与脚下窜出来的粗细不一根须，不远处重蓄力中的海格力斯也发出了警示声，但这些试图偷袭的根须都没钻开白垩尘甲，相对粗壮的几根树枝更是钻在了莫德雷德背后的盾牌上。

无视这些“虚弱”的根须攻击，白垩骑士莫德雷德丢下树根木块，双手握住圣枪用力一挥，重击在已经破损的新生树干上，将已经很是粗壮的新树干打得歪斜断裂，只要再一下肯定能砸倒的程度。

在耐打方面，在场四位都已经见证了巨树卡门普斯的超标，可惜没有实现维度级别的超模，多打几下就能照常击倒罢了。

触及铠甲的根须上流淌出液态的咒怨，但白垩骑士全身外放光属性的魔力抵消了大部分，剩余一两滴落在盾上也被盾面泛起的湖光净化。

重踏步向前，圣枪当做攻城锤，白垩骑士以纯粹的力量撞倒了新生后没维持2分钟的新树干。

众迈雅神融合在一起的巨树卡门普斯至此已经没了再生复活的余力，即便有也顶不住当前阵容轮流进攻。

回归同类的意识间，风神库库尔坎没有听到相互指责甩锅的争论声，其余几位主神像是明白不必争吵了。

“你们还是继续吵吧，我们日常一直如此，到了最后何必停下。”

风神库库尔坎期待回应，可祂突然发觉其他主神的意识并不在核心内，只剩下半截的巨树祂现在可以随意控制了。神明融合在一起后，也不是一定要相互吞噬决出唯一意识才能完全控制，临时全员分出去，也能变相实现，只是多个同时分出去没法再发挥各自神权。

推倒新生树干后，白垩骑士莫德雷德看到站着的树干截面上又长出了一个个黑色的果实，有些类似迈雅从神显现的形式，观察之际与身后正在开花成型的巨大花朵差点撞上。

闻到恶臭的气味和潮湿的吞吐毒烟，白垩骑士脚下光路在即将成型的果实间快速穿梭，并停止在了相对最远的一颗果实前。她感觉到身后的诡异巨花和其他果实都跟一开始遇到的搞笑芒果神不同。

随光同行抵进选定较远的果实，圣枪螺旋推进，果实展开同时，击穿了扭曲的灰色树人身躯。

招死的魔力之手试图抓住穿透身躯的敌人，可惜有限的力量不及闪耀光芒的骑士，可以击中，但即死效果成功发动需要魔力门槛。而现在虚弱至极的迈雅死神做不到。

白垩骑士莫德雷德视角穿透灰色树人后，自己被无形的手爪扯到腿甲和臂甲，并第一时间后退两步脱离了拉扯。

紧接着燃起火焰的红色树人挥动多根长矛怪叫着冲向自己，白垩骑士空出左手将魔力凝聚为短光枪。两者同时投掷向对方，长矛燃烧毒火连续四根都击中白垩骑士，但只是在尘铠上留下四道黑灰的烧痕。

但白垩骑士莫德雷德投掷的光枪击穿了红色树人，她作出握拳动作立即引爆插入树人的光枪，将这个试图挑战自己的树人炸为碎屑。

迈雅战神还是依赖与死神配合的战术，灰色树人伸长的影子里长出一柄燃火的战斧，猛地劈向白垩骑士。

原在背后的湖中神盾被白垩骑士换到左手上，顶上去轻松挡下旋转而来的飞斧，虽有千斤之力不及她没准备的临时格挡。千斤之力同样不及门槛，一位善战的神明理应有十倍之上爆发力，可惜现在已经是用尽全力了。

湿润的水神恰克是唯一以石柱形态从中央升起的，可祂成型时当即被两道热光束来回刷洗了一遍身躯。没给祂发挥操控水流的多变能力，红色机甲从空中高速旋转而来，将其撞倒。

机神海格力斯飞离时突然减速，两只机械臂组成弓弩型，连射两发能量箭，将石柱炸断两截。

等水龙卷在海格力斯附近成型，已经悬停且抬起机体腹部军神炮的海格力斯果断开炮。先用水龙卷限制敌人行动，趁着敌人无法动弹而后发射水柱重击是水神恰克惯用战术，如今水龙卷成型慢不提，祂最后释放的水柱被军神炮的能量波轻松击溃，变相只阻缓了一秒时间。

石柱在冲击中完全碎为齑粉，开始显露包围架势的水龙卷也随着召唤者消散解体成大片积水。

星神以彩绘树人形式最晚脱离果实，祂这次目标明确，第一时间原地刻画召唤外神的召唤阵（星际航行信标）。这与虚弱与否无关，只考验专业程度，祂自认熟练度足够，一定能赶在自己被干掉前画完。

可在祂接着混乱局面，试图悄悄完成时，祂听到了地球之上太空轨道上的圣音。语言虽不通，以祂的学识分得出那是天使在断罪裁决。

“难怪库库尔坎不同意我召唤外神……此时代星球之外居然全是……天使？星空被占据了、”

迈雅星神在画完前停下了，与迈雅死神招死手爪本质上近似的即死能力超距离作用在了祂身上。神明理论上有极高的即死抗性，但对方的神秘超乎想象。星神在意识消散前一秒看到了运行在近地轨道上的巨大时钟——象征着雅威左席的圣洁炽天使将一根指针对准了自己。

地球上的事情，暂归地球上各方势力自由抉择，之外的属于禁止事项。

行动相对隐蔽，消散地也无声无息。

觉察到本属于主神范畴的树内意识最后挣扎性质都跑出来，解决了灰红两个树人，白垩骑士稍微认真清点数量，中央的石柱已被海格力斯一炮收拾。还剩下自己差点撞上的诡异花朵，未破壳的彩绘果实，一个流血不止的树人正在剖开自己的身躯像是要献祭。

嗅到甜腻的玉米香味，白垩骑士警觉地侧步闪开，光路原地弯折一圈，树枝上尽是满穗玉米的低矮树人晃动着身躯撞了过来。

白垩骑士瞬移至对方身后，圣枪一击将其拍碎。玉米粒混在木头碎屑四散洒落，甜腻的香味因为她的处决动作成功扩散。

“盛开吧，绽放吧，成熟吧……”

白垩骑士莫德雷德听不懂对方语言，但看得出自己处于浓郁甜味里很不妙，想要后退离开身体却像是被黏住了，完全动不了。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膨胀，只是白垩尘甲的不变性质限制了这种趋势，但继续吸食甜腻气体能撑多久很难说。

尤其自己流淌着龙血的心脏也在异常膨胀，像是变成了成熟的果实，即将喷射种粒。

但凡换一个正常对象，或者玉米神拥有完整的实力，处于“丰收”影响中的个体身体或心脏总要爆裂一个，玉米神能借此复制自己实现借壳复活。

然现实中没有如果。白垩骑士以她对策般的高抗性抵御住了玉米神的神权，支撑十多秒后，不远处的机神海格力斯飞驰过来，将被限制移动的白垩骑士莫德雷德撞出控制范围。

玉米神的神权对体型巨大的机械没有效果，但已经剖开自己身躯，弯曲树枝捏住每一个器官的自杀神对准着白垩骑士先前站着的位置。目标改换祂来不及转向，也做不到了，以机神海格力斯为对象使用了同归于尽的献祭秘术。

自身作为最高规格的祭品，换取所选对象的同等创伤，连续八个像是心脏的器官被祂一齐捏碎，自我解开的树身躯燃起紫色幽火，完成这步后果断将捏碎器官的八根树枝触须抬起对准大脑部位，将树冠内果冻状的脑组织戳穿。

被选为对象的海格力斯没能完全豁免这种自杀形式的顶级仪式秘术。它内部重要仪器出现故障，尤其是供能部件和运算核心组一起短路起火，保存灵魂的核心块也连续受到不明来源的撞击，整个机体失控般仰躺下来，停止了。

白垩骑士莫德雷德见状要冲过去斩杀使用诡异秘术的树人，可她的光路还未延伸，迈雅的自杀神已经杀死了自己，脑浆顺着八根触须流淌出来，助长了幽火的**。

“都是疯子……”白垩骑士调转枪头，对准另一端还在摇晃的怪异花朵汇聚魔力。圣枪尖端奔涌出魔力洪流，将剩余的分娩神冲刷至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