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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武,子不类父? 第240章 吃鱼

作者:木屋城堡 分类:都市言情 更新时间:2024-10-28 22:16:27

第240章 吃鱼

会动哪些官署,前些天已放出过风声,眼下赵禹发问实在情理之中,他问的直接,太子也回的坦诚。

“少府可能误会了。”

刘据坐直身体,朝赵禹认真道:“此次孤建言的九卿改制,对事不对人,绝不会针对某一位卿故意做什么。”

“要削减少府的权柄,只是因为少府权力太大。”

闻言。

齐齐注视太子的重臣们眼神微变。

坦白局开始前,大家扭扭捏捏,等坦白局开始后,赵禹问:太子你是不是针对我?

太子答:不是,针对的是少府官署,因为权力太大!

嘶,怎么说呢。

刘据没管众人的异样,依旧看着微微错愕的赵禹,诚恳道:“不瞒少府,孤与父皇商议过后,一致认为,少府既然管着内帑、皇宫用度,触及了内,就不该再碰外。”

“未央宫西侧的那道‘作室门’,很不合适。”

少府下辖的诸多官署、工坊,就在未央宫西北角,距离皇家近,服务方便倒是方便。

譬如。

当年刘据要打造几个马蹄铁,都无需出宫,直接吩咐人在宫内传句话便可,铁匠、木匠、泥瓦匠,应有尽有。

但方便之余,也有不便。

正如刘据所说,皇宫大内,任由少府麾下的官吏、工匠、学徒每日进进出出,很不合适。

“殿下的意思是……”赵禹拧眉问道:“之后要将少府官署迁出未央宫外?”

刘据摇头。

“少府中有关朝廷职能的官署,不仅要剥离,也要迁出,但余下有关皇家内务的官署依旧可以留在宫内。”

有关少府的权力如何变动,刘据如实告知,赵禹听后愁眉不展,不过脸上那股冷意倒散去大半。

“殿下,臣也有一问。”

这时,坐于左侧第三位的郎中令徐自为拱手来对。

刘据伸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前些天的风声里,传言要削减的官署不少,却没有郎中令府,刚才殿下提点霍将军、李将军时……”

徐自为看了眼霍去病、路博德等人,又望向刘据,“殿下说他们是武职,不涉及此次改制,可臣也是武职。”

他拱了拱手。

“想必殿下对郎中令府有些安排,近日麾下儿郎多有躁动,时常来问,臣却不知,此刻只好斗胆相询。”

刘据听罢点头,先抬手下压,示意对方不用多礼,“徐将军客气,今日湖畔问对,一切从简。”

“之后有话直接开口就是。”

前一句是对徐自为说的,后一句则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无需讲客套话,尽管直言。

交代完宗旨,刘据重新看向那名正襟危坐的将军,“徐将军是边军出身,担任郎中令后,也多在禁中当值。”

“但郎中令府不止郎将、郎官等武职,还有大夫、谒者等文职,此次改制,的确会涉及郎中令。”

“却不会波及前者。”

听罢。

徐自为顿了顿,沉声道:“臣没有疑问了。”

他会这么干脆,皆因郎中令府比较特殊,文武兼管没错,但一般而言,郎中令本人能管辖的,只有武官。

诸如左、右中郎将,侍郎、郎中等。

像谏大夫、中散大夫、太中大夫这等文职,多半是皇帝直辖,例如当年的辞赋大家东方朔、庄助、司马相如等。

孔安国、终军都在此列。

其实从郎中令人选上也能看出端倪,如今的郎中令徐自为是边将出身,上任郎中令李广又是大老粗一个……

管不了。

文职平常不听自己调遣,那就与自己无关,是升是贬,徐自为一概不管,自然应的干脆。

且说。

眼见赵禹、徐自为在前,太子也句句恳切,有人就按耐不住了,周仲居捋了捋胡须,疑道:

“殿下,敢问我太常寺会如何改制?”

刘据循声望去,“太乐、太祝、太宰等六令不动,但太学要从太常寺中剥离。”

“为何?”

“因为教育很重要!”

刘据肃然道:“孤说的教育,并非指几十、上百的博士儒生学习经义,而是成千上万大汉子民的教导、培育。”

“此次改制之后,朝廷将会于地方郡、县、乡设立官学,是正式诏令的设立,而非以往的鼓励!”

在现如今,除了长安的太学外,大汉地方也是有官学的,最先于景帝时期的蜀地出现。

当今天子登基后。

效仿蜀地官员的模式,鼓励各郡国积极开办官学,但其他地方的官吏意愿并不高,要么不办,要么都浮于表面。

皇帝以往也没有较真追究,可现在,从刘据建言改制九卿的那一天起。

朝廷要较真了!

不仅要颁布正式诏令,郡国之下,县,必须要有县学,乡,视状况拟设乡学,负责开蒙、授经、传业。

从此以后,官学将纳入上计的考核标准,再也不是下放郡国、任由地方官吏意愿行事的机构。

“官学职能繁杂,需单独将太学拎出扩充,太常寺既然管着祭祀、礼制,就不便再管教育。”刘据补充道。

他解释的很清楚,很坦白。

然而。

太常周仲居仍然有疑问,问题来源于——

每年从太学走出的儒家官员都念着上官一丝情分,太常本就不愿自己麾下这个‘官员孵化场’被分割走。

“咳。”

周仲居看了看左右,又看向太子,脸上堆出一个笑容:“殿下,臣以为,礼制与教化本是一体。”

“未尝不可让太常寺一同管辖嘛。”

发出冷笑的不是刘据,虽然他也笑了,但笑出声的不是太子,而是一直默默吃鱼的骠骑将军。

不过太子有言在先,霍去病也就没说话,先前快问快答结束的赵禹、徐自为嘴角动了动,同样默默垂眼。

眼下。

刘据笑看向周仲居,甚是和蔼可亲,“太常,郸侯,孤先前说少府误会了,看来你也有点误会。”

“今天这场宴席,是孤给你们解惑的宴席,不是孤跟你们打商量的宴席,要商议,孤也是跟天子商议!”

刘据盯着已然变色的郸侯周仲居,笑容不改,一字一顿道:“郸侯,你能明白吗?”

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随和太久,有些人难免蹬鼻子上脸,好在刘据心胸开阔,即便训斥,也保持着风度……

周仲居的脸颊一瞬间憋成猪肝色,呐呐言道:“是是,臣明白。”

见状。

刘据点点头,挂在脸上的微笑这才收起,转头看向旁人。

宗正刘狩燕原本想在周仲居之后发问,可瞧见刚才那一幕,他心底一颤,忽然有些怵自己这位堂弟。

巧了。

“殿下,臣也有疑问。”

“堂兄尽管问,孤知无不言。”

“不敢称兄,臣……臣就是想问问,宗正府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有!”刘据重重点头。

他毫不掩饰道:“宗正府最大的问题,就是朝廷的宗正不和朝廷一条心,却跟诸侯国串通一气!”

话音一落。

湖岸边、草地上,突然为之一静,吃鱼的还在吃鱼、喝酒的还在喝酒,但就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微风吹拂湖面,浪花撞击在湖畔礁石上,哗哗作响。

当啷。

“殿下,何出此言,臣对陛下、对朝廷、对……”

“诶,你不必说。”

未等他这段贯口念完,刘据就摆手打断,“孤知道,堂兄对谁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这样,你初上任宗正那段时间,中山王、燕王等人给你府上送的财货、书信,孤权当不知。”

“都是宗室子弟,孤给堂兄留份体面,你过些时日,自行递一份辞呈上来。”

“可好?”

洮阳侯刘狩燕听到这话,脸色煞白,身体抖如筛糠,嘴唇哆嗦却听不清其所言。

宗室子弟确实得留份体面,刘据主动朝身侧的魏小公公挥手,替堂兄解围道:“洮阳侯不胜酒力,安排人送送。”

“是是,臣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刘狩燕连连点头,朝太子深深一揖后,跟同僚客气都来不及,未等内侍来搀扶,急忙起身,狼狈退走。

宴席吃到一半就离场一人。

着实不像样。

只是此刻场间无人在意这点,不管什么立场、什么身份,男人也好、阉人也罢,在座的列卿全都面上淡然,心中凛然!

涉及诸侯王,碰一点都得惹一身骚!

到了此时。

不管刘据营造了什么轻松氛围,气氛也不可能轻松下来了,他没在做无用功,就着紧张的气氛,话,照样能谈。

刘据放下擦手的方巾,看向王温舒与孔仅,“刑律与财政是朝廷的重中之重,此次改制,廷尉府、大农令府都要增加权柄。”

“从少府分割的官署,大农令府接管。”

孔仅恭敬应声:“是。”

“以后廷尉府除过两位左、右监之外,还要增设两位左、右平,专门负责巡查地方牢狱、判决、司法不公。”

王温舒郑重拱手:“是!”

随后。

刘据眼神略过大行令东方朔、太仆公孙贺,他们两位都是心里有谱的,目光径直定格在末座一人。

左右末座各一人,都有自知之明,都以为今天自己到场就是个陪衬。

大长秋的预感没错。

要动他,刘据至少得给自己的皇后老娘打招呼,但他没打,就意味着不会动。

可将作大匠预感错了,因为刘据此时的目光正看向他,“张大匠,以前将作府只负责营造宫室,但改制后,你的任务很重啊。”

将作大匠张成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强压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年过五旬的张成急忙拱手:“请太子示下。”

刘据颔首道:“以后朝廷各地水利工程、桥梁道路的建设,地方申报,由将作府统一审核督造。”

“朝廷会给你加派专业的匠人,也会给将作府增设属官,更会给你提升品阶至秩俸中二千石!”

“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须知。

只有太常、廷尉、大农令、太仆、卫尉、郎中令、大行令、少府、宗正这九位卿,是秩俸中二千石。

张成忍住心中悸动,今日入宫前的忐忑不安、麾下躁动统统烟消云散,此时此刻,他心中唯有一句话——

“臣,定不负所托!”

“好。”

刘据应了一声,算是接下了军令状,他环顾一周,眼神逐渐郑重,众人见状也纷纷望过来。

“若从公心上论,朝廷要改制,也不会乱改,改后职责分配更清晰、效率更高,若从私心上讲……”

刘据顿了顿,“改制后,你们某些人的权柄还会更大!”

王温舒、孔仅、张成默默点头,宴席上没有被点名的东方朔和公孙贺也跟着点头。

“当然,也有人权柄会减小。”

赵禹、周仲居默不作声,脸上看不出哀乐。

刘据的话仍在继续,“但不管增加、减少,孤想说的是,归根结底,这些官职都是朝廷的官职。”

“大汉朝廷,不是先秦朝廷,大汉的官职也不是先秦时期世卿世禄、可以传于一家一姓的官职!”

话至此处。

刘据的语气少了随和,陡然多了凌厉,“说句不好听的话,朝廷要改,难道还得征求你们的意见!?”

“召集你们来,是解惑,是孤与父皇念及君臣之礼,孤给你们面子,尔等是不是也得礼敬孤?”

闻听此言。

场间宦官、宫娥垂首,列卿默然。

就连与太子关系亲近的东方朔、李广,乃至霍去病都脸色凛然几分。

就在这沉默的一刻,刘据忽然收了厉色,拿起案几上的一串烤鱼,随口道:“吃鱼!”

话音落。

众人尽皆拿起案几上的烤鱼,来自博望苑那条昆明渠的鱼,刘据特意为大家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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