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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替短命哥哥娶郡主成权臣 女帝视角番外篇2

作者:请君安好 分类:其他小说 更新时间:2025-02-07 22:39:56

“放!”我一声令下,利箭携着劲风飞射而出,竟射中了靶心的边缘。

“长公主,射中了!”崔谨娴兴奋地转过头,那灿烂的笑容一下子点亮了周遭。

我也沉浸在高兴的情绪里,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喜悦。

然而,下一秒,我们的脸瞬间靠得极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柔地拂过面庞。

四目相对,时间仿若凝固,我的心猛地一颤,脑海中竟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再靠近一点。

“不行,我在想什么?我可是长公主,怎能生出这般逾矩的念头!”

于是慌乱地拉开些许距离,轻轻咳嗽一声,松开手,强装镇定地笑着说:“看吧,本宫就说这样有用。”

崔谨娴小声说道:“多谢长公主教导,臣……臣受益匪浅。”

她低垂着眼眸,整个人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模样。

我瞧着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或许是刚才的场景吓到了吧。

还好,及时克制住了自己,可为何,心底又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呢?

自那之后,我与她相处时,装作不经意地为她抚顺被风吹乱的秀发,心里都在紧张地等待反应。

起初,她还有些抗拒,可渐渐地,抗拒越来越少,察觉到这一点,心里暗自欢喜,也越发大胆起来。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马场的青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我们像往常一样来练马,崔谨娴站在马旁,准备上马。

抬脚的瞬间,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

那一刻,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礼仪规矩都顾不上了,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腰,顺势将其抱上了马背。

“小心些!”我气喘吁吁,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等她在马背上坐稳,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地环在腰间,一时竟有些舍不得松开。

她低着头,我能看到她的耳根都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可爱极了。

我鬼使神差地想逗逗她,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骑马可不能马虎,下次注意点。”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那之后,每次骑马,二人都同坐一匹马。

她坐我在身前,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却让我心里满是甜蜜。

在马背上,我忘却了一切身份,仿佛这天地间,只有我们二人,还有那悠悠的马蹄声 。

日复一日,我陪着她在马场挥汗如雨,精心指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天赋极高,又勤奋刻苦,马术进步飞速。

终于,母皇前来检验她的成果。

只见崔谨娴飞身上马,缰绳一甩,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身姿矫健,与马融为一体,在偌大的马场中肆意驰骋,每一个动作都潇洒利落,尽显飒爽英姿。

我站在一旁,视线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表演结束,崔谨娴下马走到母皇面前行礼。

母皇满脸笑意,不住夸赞。

她却谦逊地将功劳全都归于我,言辞恳切,我也不吝啬对她的赞扬,如实向母皇陈述她训练时的努力与坚持。

母皇看着我们互相谦让,开怀大笑,直夸我们谦逊有礼。

可欢笑未歇,母皇神色陡然一正,说起江南水涝之事。

那里洪水肆虐,百姓受灾严重,流民遍野。

母皇看着我,神情满是信任与期许,命崔谨娴与我即刻前往江南,安抚流民、勘察灾情。

第二日,晨曦还未划破夜幕,我便与宋谨娴率领着兵马,浩浩荡荡地朝着江南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马颠簸,行程匆匆,两人满心忧虑,实在无心休息。

我坐在马车里,就着昏黄的烛光,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关于此次水涝灾害的卷宗。

看着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眉头不自觉地紧紧锁在一起,崔谨娴见我如此忧心,轻声温言安慰。

便娓娓道来一些救灾的法子。

每一句话,都仿佛说到了心坎上。

我心中的愁容也渐渐淡去几分。

不得不说,她与我当真是心意相通。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客栈。

奔波了一路,大家都疲惫不堪,我们便各自入房休息,她的房间就在我隔壁。

夜里,或许是换了新地方,总觉得有些不适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轻唤:“鱼儿……鱼儿……奇怪,这丫头跑哪里去了,怎么迟迟不见回应?”

说罢,我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房间。

刚一出门,便瞧见崔谨娴正站在走廊中。

刚要张口询问,她先一步说道:“殿下,阿鱼姑娘方才见我怕打雷,便帮忙去拿蜡烛了,说屋子亮堂些,便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不禁有些疑惑,脱口而出:“崔大人怕打雷?”

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神色间满是羞涩与难为情,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嗫嚅道:

“殿下,说来实在惭愧,臣自幼便对雷声惧怕得紧,每到雷雨夜,那炸雷一响,便吓得难以安睡,总是辗转反侧到天明。”

看着她如此坦诚,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怜惜。

“无妨的,崔大人莫要觉得不好意思,往后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你再害怕。”

她听闻,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多谢殿下,有您这句话, 臣心里踏实多了。”

我们正说着话,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毫无征兆地轰然响起。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惊慌失措往我怀里扑来。

一时间我被这举动弄得有些怔愣住,双手就那样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中。

雷声像是故意作对,连续几下轰鸣不断,她紧紧抱着,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慌乱与恐惧。

我轻轻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如同哄着受了惊的孩子,温声细语道:“别怕别怕,雷声很快就过去了,本宫在这儿呢。”

过了好一会儿,雷声渐渐停歇,就在这时,阿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脸上瞬间布满红晕,慌乱地退了好几步,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窘迫:“殿下,实在抱歉,臣方才……实在是太失态了。”

我忙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介怀:

“崔大人,这不过是人之常情,你受惊了,本能反应罢了,无需致歉。”

她微微点头,可低垂的眉眼间仍透着羞赧。

阿鱼拿着蜡烛匆匆赶来,见此情景,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几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将蜡烛递给崔谨娴,又乖巧地向我行了个礼。

待阿鱼退下,抬眸看向崔谨娴,烛光摇曳,映得她脸颊愈发绯红。

我轻声说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若雷声再起,莫要害怕,唤本宫便是。”

她轻声应下,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多谢殿下,殿下也早些安歇。”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全是方才她慌乱扑入我怀中的模样,那一瞬间的柔软与依赖,久久无法平静。

第二日清晨,我们早早便出发赶路。

一路上,她虽神色如常,可偶尔目光交汇时,总会迅速移开视线,我瞧在眼里,心中不由觉得有趣。

马车稳稳前行,离灾区也越来越近,算着还有三日的路程。

正想着到了那儿该如何安排救灾事宜,崔谨娴突然走到我面前,神色有些犹豫,踌躇片刻后说道:

“殿下,臣想往后坐后面那辆马车。”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缘由,阿鱼就先一步抢着问道:“崔大人,为何突然不与公主同坐一辆马车呀?”

崔谨娴微微欠身,神色恭谨,解释道:

“阿鱼姑娘有所不知,公主仪态万千,如今马上就要抵达灾区。”

“这一路上人多眼杂,臣与殿下同坐一辆马车,实有不妥。”

“若是被有心人瞧见,胡乱编排,恐遭他人诟病,给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着这些话,心里既明白她的顾虑,又隐隐有些失落,我摆了摆手,试图打消顾虑:

“崔大人,无需如此谨慎,如今救灾为重,哪有那么多讲究。”

可她依旧坚持,态度诚恳又坚决:“殿下的好意臣心领了,但臣身为臣子,理应为殿下着想,这些细枝末节之处,还是要多加留意。”

见崔谨娴主意已定,我也不好再勉强,只得点头应允:“既如此,那便依崔大人所言吧。”

看着她转身走向后面马车的背影,我暗自叹一口气,继续低头翻看手中的救灾方案 。

接下来的三天路程,马车晃晃悠悠,坐在车内,没了崔谨娴的陪伴,总觉得有些冷清。

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却无心欣赏,手中的救灾卷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阿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时不时找些话来逗我开心,可效果甚微。

我忍不住问她:“鱼儿,你说崔大人在后面那辆马车里,会不会也觉得无聊?”

阿鱼眨眨眼睛,捂嘴笑道:“公主殿下,您要是想崔大人了,就把她叫回来呗。”

我白了她一眼,佯装嗔怒道:“就你机灵,再胡说,看我不罚你。”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真有了这念头。

终于抵达灾区,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

我从马车里出来,端坐在马上,扫过道路两旁跪地恭迎的百姓。

这一路行来,我见惯了灾荒后的破败景象,可眼前这一幕却显得格格不入。

心中顿时警钟大作,暗自思忖:

“此处甚是蹊跷,百姓衣着整齐,还有空来排列恭迎,莫不是当地知府强迫百姓所为,营造假象,蒙蔽朝廷?”

“这等行径,当真是可恶至极!”

想到此处,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多年的宫廷历练,让我迅速收敛情绪,脸上依旧一片平静,不露分毫。

前方,官员们早已等候多时。

为首的是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用旁人介绍。

我便知他就是此地知府。

我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暗暗想着:“且看你今日要如何自圆其说。”

我不紧不慢地翻身下马,那知府见状,立刻带着一众官员上前,满脸堆笑,高声说道:

“微臣恭迎公主殿下大驾,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实在辛苦。”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并未理会他的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此地灾情,究竟如何?”

那知府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赔笑道:

“回殿下,此次水涝虽有些损失,但在微臣的治理下,百姓都已安置妥当,并无大碍。”

我冷哼一声,心中对这番说辞嗤之以鼻。:“安置妥当?那这整齐的衣着,刻意的恭迎,又作何解释?”

片刻,抬眸看向知府,冷声道:“听闻此次灾情严重,百姓受灾颇多,本公主想先去看看受灾最严重的村子,实地了解一番。”

知府脸上那招牌式的笑容依旧挂着,连忙应道:“公主殿下放心,下官这就派人带路,定不让殿下失望。”

启程后,我和崔谨娴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刹那间,彼此眼中的疑虑尽皆洞悉。

崔谨娴悄然靠近,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警惕:

“长公主,此事太过蹊跷,从百姓到官员,表现都反常至极,不得不防。”

我微微颔首,同样低声回应:“先莫要打草惊蛇,且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抵达村子,眼前景象并无二致,百姓们纷纷跪地迎接,可我分明捕捉到他们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惶恐与不安。

我不动声色,佯装一脸关切,缓缓蹲下身子,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暖阳,询问一位老儒:

“老人家,这次水灾这么严重,家里的粮食还够吃吗?日子过得怎么样?”

老儒嘴唇嗫嚅着,眼神闪躲:“回……回公主的话,都好,都好。”

我心里清楚,有官府的人在一旁盯着,这些百姓哪敢说真话。

我微笑着拍拍老儒的手,缓缓站起身,看向知府,语气平和:“看来百姓们都安置得不错。”

“不过本公主还想了解下救灾物资的发放情况。”

“劳烦知府大人提供一下账目。”

知府支支吾吾道:“这……这账目整理起来有些繁琐,公主殿下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不如先去休息,明日下官一定双手奉上。”

我依旧面带微笑,没有强求。

“也好,那就有劳知府大人了。”

回到临时住处,我闭门沉思,这些人显然不可靠,阿鱼身手欠佳,难以担此重任,看来只能让崔谨娴冒险去查探情况了。

我看向她,神色凝重:

“看来这里面的问题不小,他们连账目都不敢拿出来,崔大人,此次得麻烦你走一趟了,务必小心行事。”

她毫不犹豫,目光坚定:“长公主放心,我今夜就去想办法,定不负所托。”

晚膳时分,我特意将她唤来与我一同用膳,并屏退所有伺候的人。

亲手为其夹菜,言语间满是关切:

“此次任务危险,你千万要注意安全,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回来,切莫逞强。”

她低垂着眼帘,躲避视线,轻声应道:“多谢长公主关心,臣自当小心。”

我看着她这般刻意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难道她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自从客栈那夜后,便总是如此。”

“莫非是那日的亲密接触,让她心生顾虑? ”

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崔大人,是有什么心事吗?”

“感觉你自客栈那晚后,便有些疏远本宫。”

她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旋即摇头否认:

“长公主多心了,臣只是一心想着救灾之事,并无其他。”

我不再多问,只叮嘱道:“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

夜愈发深沉,四下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吹得窗棂簌簌作响。

我躺在床上,满心忧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里全是江南灾区那些可疑的事。

突然,猛地坐起身,心里有了主意——把迷茱香囊给崔谨娴,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匆匆起身,从包裹里翻出那个香囊,脚步急促地往她房间赶去,嘴里不停地念叨:“快些,再快些,可千万别让她先走了。”

终于到了房门前,我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她穿着夜行衣,正准备翻窗出发。

我赶忙几步上前,气喘吁吁地把香囊递到她面前,说道:“带上这个,里面有迷香,万一碰上危险,能派上大用场。”

她伸手来接,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

我看到她身形瞬间一僵,尽管她戴着面罩,可能感觉到她惊讶与无措。

我望着她,满心担忧,轻声道:“万事小心,我等你平安回来。”

“我……很担心你。”这一句吞下了肚没有言出。

她伫立在原地,沉默了好几秒,却没有回应我。

只是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动作敏捷地翻出窗户,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房间,双眼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窗扉,耳朵努力捕捉着屋外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根本不敢有一丝松懈。

像一只困兽,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木地板被踩得吱呀作响。

不知走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可崔谨娴依旧没有归来。

每多等一刻,心就揪紧一分,各种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腾。

“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有没有顺利拿到证据?”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默祈祷,只盼着她能平安无事地出现在眼前。

终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猛地抬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待看清来人是崔谨娴时,一直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顾不上什么礼数规矩,几步就冲到她面前。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安抚道:“我没事,长公主,证据都在这里了。”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我面前。

我赶忙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仔细查看起来。

随着目光在那些账册和信件上扫过,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遏制的愤怒:“这些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简直罪无可恕!”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我深吸一口气,将证据一一整理成册,随后坐到桌前,写下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件。

写完后,我叫来随身信使,把证据和信件郑重地交给他,又低声嘱咐几句:“务必快马加鞭,将这些呈交给母皇,一刻都不能耽搁。”信使领命,转身迅速离去。

做完这一切,目光轻柔地落在崔谨娴身上,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崔大人,此番行动,可要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愣,眼中闪过疑惑,随即行礼,轻声问道:“公主何出此言?臣实在不明白。”

我轻轻踱步至窗前,目光望向远方那片受灾的土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明日,本公主打算以身作则,穿素衣与士兵们一同修缮房屋,发放赈灾粮食,还要开放粥铺,为百姓熬煮热粥。”

“这一路劳顿,又要处理这些繁杂事务,怕你吃不消。”

话虽如此,可我心中也在暗自思忖,如此辛苦,不知道此人是否愿意。

没想到,她听后眼眶竟泛红,向前靠近我一步。

“公主心怀百姓,如此仁爱之举,臣深感敬佩。”

“臣不怕辛苦,愿随殿下一同,为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转过头,眼中满是赞赏,情不自禁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你相助,本公主安心许多。”

可她却立刻避开视线,将头深深地低下。

见眼前人如此反应,我的心中不禁涌起失落。

但很快整理好表情,缓缓将手拿下,不再看她。

故作镇定道:“辛苦崔大人了,你去休息一下,待一切准备好了,本宫让鱼儿去唤你,咱们一同前往灾区。”

崔谨娴退下后,我独自在房内,心中五味杂陈。

她方才的回避,让我忍不住反复思量:

“难道是我平日里的举动太过逾越”

“让她心生顾虑?”

“又或者,她只是单纯不习惯这般肢体接触?

心烦意乱了许久,天完全光亮,我便起身,简单收拾后,唤来阿鱼,让她去请崔谨娴。

不一会儿,崔谨娴便来到我的房间,她换上了一身素色衣衫,头发简单束起,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利落,只是神色间带着几分疲惫。

几人一同来到救灾现场,百姓们看到我们,纷纷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和崔谨娴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救灾中。

我和士兵们一起搬运木料,修缮房屋。

崔谨娴则负责带领一些人熬粥、分发食物。

忙碌间,偶尔看向她,做事认真专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切。

有个孩子不小心摔倒,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快步上前将孩子扶起,温柔安慰着,那画面暖人心扉。

突然,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目光似有朝我看来的趋势,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像是隐秘心思要被看穿一般。

赶忙定了定神,收起那些纷杂的思绪,将全部心思重新放回修缮房屋这件事上。

提高声音,继续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

“大家再加把劲,先把这几处横梁架好,这样屋子就稳当了。”

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上手帮忙调整木料的位置。

此刻,我只想专注于救灾,把那些复杂情感暂且抛诸脑后,毕竟百姓们的住所亟待修复,这才是当下最为要紧的事。

不知忙碌了多久,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脸颊上。

阳光愈发耀眼,直直地洒在身上,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手臂也酸得厉害,可看了看四周尚未完工的房屋,还是咬咬牙坚持着。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您休息会儿吧,喝口水,别累坏了身子。”

我抬起头,瞧见宋谨娴端着一壶凉茶站在身旁,她的额头上也挂着汗珠,发丝有些凌乱。

看到那壶凉茶,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干裂的嘴唇忍不住上扬,伸手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瞬间驱散了燥热与疲惫,我长舒一口气,对她说道:

“多谢你,宋大人,有你在,本公主省心不少。”

正言语间,崔谨娴忽然从袖管里掏出一方手帕,伸到我跟前,擦起额头上的汗水。

我微微一怔,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从眼里溺出,随后,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没有躲开,只是轻声回应:“辛苦你了。”

那一瞬间,千言万语都凝聚在这无声的对视中,二人都相顾无言,周围的嘈杂声似乎也都渐渐远去。

一位老人家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姑娘,能给我一碗粥吗?”

可崔谨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呆呆地看着我。

看着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提醒道:“崔大人,老人家在叫你呢。”

她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

慌慌张张地盛了一碗粥,双手递到老人面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

“老人家,实在对不住,刚刚走神了,您快喝吧,小心烫。”

老人接过粥,满是感激道:“姑娘,你们都是好人呐,菩萨一定会保佑你们的,长公主亲自来救灾,我们这些老百姓可算是有盼头了。”

我上前一步,细语道:“老人家,您家里还有什么人?这场水灾,可还撑得住?”

老人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家里人都还好,就是房子塌了,粮食也没了。”

“幸好长公主和各位大人来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温言安慰道:

“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大家渡过难关的。房子会重新盖起来,粮食也会有的。”

言罢,便各自又投身到忙碌的劳作中。

这一天,忙碌到暮色沉沉,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临时住处。

刚一坐下,正捶着酸痛的双腿,崔谨娴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说道:“公主,您泡泡脚,去去乏。”

我心里一惊,她怎么突然为我做这些事?明明有阿鱼在,但我还是接过水盆,笑着打趣道:

“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怕是要累倒在救灾处。”

她低头应道:“公主说笑了,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看着她这副疏离的模样,我心里一阵纳闷,白日里还那般亲昵,这会又变得如此生分,这人真是捉摸不透,忽冷忽热的。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负责分发物资的士兵匆匆进来汇报:

“长公主,崔大人,不好了!还有些偏远村子的百姓没领到物资,而且部分物资运输途中被暴雨打湿,怕是不够分了。”

我听后,沉思片刻道:“这样,先统计出受损物资的数量和种类。”

“重新规划分配,优先保障老人、孩子和重伤者,偏远村子我明日亲自去一趟。”

崔谨娴一听,连忙劝阻:“公主,路途遥远且艰险,还是让臣去吧。”

我怎能让她一人前往?更何况这是雷雨天。

坚决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行,本宫放心不下,要亲眼看看百姓的情况。”

士兵领命退下后,我准备泡泡脚,驱散白日的疲惫,早些安睡,明日好赶早出发。

她本也要退下,却忽然瞧见我脚踝处的疤痕,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如实告知是之前狩猎场马受惊,被树枝刮破留下的,她听后,缓缓蹲下身子,抬眸看着我,眼里满是自责:“很疼吧?都怪臣,连累殿下了。”

我看着她这模样,心中一软,轻声说道:

“这怎能怪你?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崔谨娴微微垂首,沉默不语。

我将脚放入热水中,热气渐渐弥漫开来,舒缓着疲惫的身躯,崔谨娴静静地蹲在一旁,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过了一会儿,我打破沉默:“明日去偏远村子,你与本宫一同,可好?”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犹豫,但很快坚定点头:“臣定当全力保护公主。”

泡完脚,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明日的路途不知会有多少艰难险阻,但为了百姓,必须勇敢前行。

而崔谨娴,她的陪伴让我多了一份安心。

渐渐的,在疲惫中进入了梦乡。

后半夜,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直接把我从睡梦中震醒,我猛地坐起身,看向窗外。

嘟囔了句:“原来是打雷啊。”

刚躺回去接着睡,可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崔谨娴害怕打雷的模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没了睡意,连外衣都顾不上披,匆匆起身,大步朝她房间走去。

一路上,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震得我耳朵生疼。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感觉整个世界都要被这暴雨给吞噬了。

我心急如焚,脚下步子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

好不容易到了房门前,我抬手敲门,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崔大人,崔谨娴,你可还好?”

屋里半天没动静,只有被雷声掩盖的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我心里一揪,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推门进去。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借着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我瞧见崔谨娴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抖个不停。

我几步冲到床边,轻声唤道:

“别怕,本宫在呢。”

她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那一刻,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与无助。

来不及细想,一屁股坐到床边,把她揽进怀里,就像之前在客栈那次一样,轻声安慰:“没事了,有本宫在,雷伤不了你。”

她紧紧拽着我的衣袖,把脸埋在怀里,身子还在微微打颤。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小时候母皇哄我入睡的曲调,一边哼一边说:“别害怕,这雷声啊,就是老天爷在打喷嚏,打完就好了。”

她抽抽噎噎地说:“我……我一听到雷声,就觉得特别害怕。”

我抱紧她,柔声道:“我知道,以后只要打雷,本宫都会在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

雷声还在不停地响,可她在我怀里,慢慢平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呼吸变得平稳,估计是睡着了。

我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她吵醒,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着,直到窗外的雨慢慢停了。

天边泛起微光,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我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崔谨娴,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未散尽的恐惧,可在怀抱里,她睡得无比安稳。

我不忍心叫醒她,就这样静静地端详着此人的面容,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先是一愣,似乎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待看清自己正躺在我怀里,脸上泛起红晕。

“公主……”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我轻轻一笑,松开她道:

“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吗?”

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

微微点头:“多谢公主,臣已经好多了。”

看着这拘谨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客气,昨夜你可是紧紧抓着本宫的衣袖,当成靠山呢。”

她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嗫嚅着:

“臣……臣失态了,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宫怎么会怪你,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感动,还没等开口,外面传来阿鱼的声音:“公主,该启程去偏远村子了。”

我应了一声,起身对崔谨娴说:“走吧,咱们先去洗漱,收拾好便出发。”

片刻后,我步出庭院,抬眼望去。

马车静静地停在院子中央,车身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马匹也已喂好,正悠闲地甩着尾巴。

崔谨娴换了一袭素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显得格外干练。

“公主,一切准备就绪,可随时出发。”

她走上前,恭敬地行礼说道。

我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深吸一口气:

“好,那便启程吧,希望今日能顺利将物资送到百姓手中。”

说罢,在阿鱼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一路上,雨丝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视线。

我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心中满是忧虑。

这几日暴雨,让原本就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泥泞不堪,路边树木吹打得东倒西歪,农田里的庄稼也被淹没了大半。

正想着,马车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停了下来,我心中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的声音传来:“公主,马车陷进泥坑了。”

我放下车帘,准备下车查看,崔谨娴说道:“公主,外面雨大,您先别下车,我去看看。”

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你小心些。”

崔谨娴转身下车,透过车窗,看到她和车夫一起,费力地将车轮从泥坑中抬出。

就在这时,崔谨娴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我心中一紧,不假思索地冲下车,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没事吧?”

她抬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眼中却满是感激:“多谢公主,不打紧。”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马车终于重新上路。

抵达村子时,雨势渐歇,天边露出一抹微光。

村民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却透着希望。

看到来人,纷纷围拢过来,满是惊喜与感激。

我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组织分发物资。

我亲自将粮食和生活用品送到每一户村民手中,耐心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这时,一位年轻母亲抱着生病的孩子,哭着来到面前。

我连忙派人去把随军的大夫叫来,一番折腾后,孩子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处理完村子里的事情,天色已晚。

回程路上,和崔谨娴坐在马车里,轻声道:“这次救灾,多亏有你,我们一起帮助了这么多百姓,值了。”

崔谨娴转过头,目光坚定而炽热:“公主心怀天下,臣愿永远追随您,为百姓谋福祉。”

车厢里光线昏暗,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尽在这无声的对视中。

这场救灾旅途中,她不仅是得力助手,更是懂我、信我、支持我的知音。

回到临时驻地后,我便马不停蹄地投身到灾后重建的规划之中。

摊开巨大的舆图,我和崔谨娴二人俯身其上,指尖在图上的山川村舍间游走。

“大人,你看这里,”

崔谨娴指着地图上的一处低洼地带。

“这片地势低洼,极易积水。”

“重建房屋时,地基务必抬高”

“还得深挖排水渠,唯有如此。”

“方能抵御下次水患。”

我正说着,崔谨娴微微俯身凑近,仔细端详。

她乌黑的发丝不经意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那距离近得仿佛只要她稍一回头,便会面面相抵。

她察觉后瞬间慌了神,急忙退开,嗫嚅道:“公主恕罪,臣……臣失态了。”

看着这慌乱模样,我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正事要紧。”

然而,重建之路远非坦途。

当地一些豪绅暗中勾结,心怀不轨,妄图趁火打劫,低价强购受灾百姓的土地。

不仅如此,还四处散布谣言,百姓们人心惶惶,对重建工作充满抵触。

和崔谨娴紧急商议对策,依她之计,迅速组织百姓集会。

我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坚定地望向台下的百姓。

高声说道:“乡亲们,我深知大家对重建心存疑虑,但请相信,朝廷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家的长远生计,那些谣言,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诡计!”

话音刚落,崔谨娴便配合地拿出调查豪绅作恶的铁证,当众宣读。

百姓们听后,群情激愤,对豪绅的阴谋恍然大悟,内部矛盾得以顺利化解,重建工作终于得以顺利推进。

自那以后,我和崔谨娴每日都穿梭在施程现场。

一日,我正全神贯注地查看房屋情况,身旁一块砖石突然松动掉落,等察觉时已来不及躲避,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脚上。

我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生怕因自己的缘故影响了进程。

这时,崔谨娴见状立刻蹲下身查看我的伤势,声音里满是焦急:“公主,您怎么样?”

说着,小心翼翼地轻轻帮我挽起裤脚,查看伤口,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忍不住柔声道:“只是小伤,你别担心。”

可崔谨娴却坚持道:“沄儿,这可不能大意,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听到她如此亲昵的称呼,瞬间愣住了,脱口问道:“你唤本宫什么?”

话一出口,她便迅速低下头,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几分:“公……公主,臣一时口不择言,实在罪该万死。”

“只因太过忧心公主伤势,脑子一乱,才……才没注意这些规矩。”

我凝视着崔谨娴的脸颊,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轻声问道:“你既然叫出了口,本宫倒也不觉得被冒犯,只是好奇,为何突然这般称呼我?”

崔谨娴缓缓抬起头说道:“这一路与公主共患难,臣亲眼目睹您一心为民,不辞辛劳。”

“在臣心中,早已将公主视作最亲近、最敬重之人,‘沄儿’这个称呼,是臣心底对您最纯粹的亲近之意,刚刚实在是太过着急,便脱口而出了”

“若公主不喜欢,以后……”

“无妨,”

我赶忙打断她的话,喜欢被这般亲昵地唤着 。但毕竟身为公主,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为了她的安危,还是得叮嘱一番:

“本宫并不讨厌这个称呼,你若觉得这样叫着顺口,往后便如此称呼吧。”

“只是千万莫要在他人面前这般叫,免得遭人非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用力地点点头:“多谢沄儿,臣定不会给你添麻烦。”说罢,轻轻搀扶着我,一步一步缓缓往住处走去。

不多时,大夫听闻消息,匆匆赶来。

崔谨娴忙前忙后,帮我安置妥当,又搬来凳子请大夫坐下。

大夫为我仔细检查了伤口,一边敷上草药,一边耐心地包扎。

崔谨娴就一直守在一旁,时不时询问注意事项。

“并无大碍,只需按时换药,这几日尽量少走动。”大夫交代完,便收拾药箱退下了。

“这下你放心了吧。”我看着崔谨娴,眼中满是温柔与笑意。

“嗯,只要你没事就好。”崔谨娴边说边轻轻整理了一下枕头。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臣。”

往后的日子,崔谨娴始终陪伴在我身旁,悉心照料,从无懈怠。

每日换药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分毫,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

闲暇时分,便一同谈天说地,那些琐碎日常,经她之口,都变得妙趣横生,让我暂时忘却了脚伤的疼痛。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光影。

我看着在一旁整理药箱的崔谨娴,心中暖意涌动,轻声说道:“往后私下里,我就唤你娴儿,可好?”

她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惊到,片刻后,才抬眸看向我,眼中带着几分温柔笑意,轻声应道:

“沄儿想唤什么便唤什么,只要你身子能快点好起来就行。”

我佯装嗔怒,微微嘟起嘴,故意板起脸道:

“哦!原来竟是本宫身子没好全,才有这般殊荣唤你娴儿,等我伤好了,便不能这般叫了?”

说罢,还偷偷抬眼瞧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反应过来,眼中满是笑意,赶忙放下手中的药箱,走到我身边,微微屈膝:

“沄儿莫要误会,臣绝无此意。”

“你就算伤好了,也能一直唤我娴儿。”

“只要你欢喜,臣心里便高兴。”

看着她那紧张又认真的模样,我再也憋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本宫逗你呢。”

她这才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自那之后,我们之间的相处愈发亲昵自在。

闲暇时,她会陪我在庭院中散步,虽然我脚步缓慢,却始终耐心相陪。

偶尔,我也会为她弹奏一曲。

指尖在琴弦上灵动跳跃,琴声在庭院中回荡。

仿佛诉说着一路来的点点滴滴。

她则靠在躺椅上,闭眼聆听。

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脚伤也逐渐痊愈。

恢复如初后,又一同投身到灾后重建的忙碌中。

指挥着工匠们修建房屋、铺设道路。

她依旧是那个聪慧果敢的崔大人。

而我,也还是那个心系百姓的公主。

只是,我们之间多了一份无法言说的温情。

数月后,随着灾区重建工作圆满结束

此刻,我们踏上了归京的路途。

或许是归心似箭,又或许是一路上风景宜人,此番行程竟不似来时那般漫长煎熬,倒像是时光被施了法术,匆匆流逝。

感觉仿佛只是一夜之间,就已到了距离京城仅一天路程的地方。

“公主,崔大人,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去歇一晚,明日午膳前就可到京城。”

阿鱼骑着马,来到马车旁,恭敬地说道。

我撩起车帘,望向前方,只见不远处,客栈的旗帜随风轻轻飘动。

我转头看向崔谨娴,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娴儿,去那儿歇脚吧,明日便能回到京城了。”

崔谨娴微微点头道:“一切听沄儿安排。”

马车缓缓驶到客栈前,阿鱼搀扶我下马车。

客栈老板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地招呼着。

走进客栈,里面干净整洁,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我们要了几间上房。。

晚膳过后,屋内烛火摇曳,我随意翻看着书卷,心思却有些飘远。

想起一路奔波,身上沾满了旅途的尘埃与疲惫,便轻声唤来阿鱼:“鱼儿,去帮我准备些沐浴的热水吧。”

阿鱼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不多时,便前来请我,我在搀扶下,缓缓来到沐浴之处。

屋内弥漫着腾腾热气,温热的水汽将周身包裹,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我摆了摆手,对阿鱼说道:“你下去吧,我想独自清净会儿,不必伺候了。”

她微微欠身,悄然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我缓缓踏入浴桶,水温恰到好处,仿佛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每一寸肌肤。

惬意地靠在桶边,眼皮便愈发沉重,不知过了多久,竟在这舒适的水中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时,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轻轻的推门声,我下意识地以为是阿鱼,头也未回,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倦意:

“过来帮我按按头,这一路奔波,头有些痛。”

话音落下,却没等来阿鱼的回应,只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莫名透着几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心生疑惑,正要回头,一个温柔又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沄儿,是我。”

我猛地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认错人了,羞愧瞬间涌上心头,脸也迅速变得滚烫。

慌乱中,下意识地往水里缩了缩,试图藏起自己的窘迫,结结巴巴地说道:“娴……娴儿,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鱼儿呢。”

崔谨娴轻声笑了笑,那笑声里没有丝毫的取笑。

只有满满的温柔:“阿鱼姑娘见你许久未回,又敲门不应,担心出了事,便寻我一同来看看。”

说着,她走到浴桶边,蹲下身子,目光关切地看着我:“你方才说头痛,可是累着了?”

我避开她的目光,微微点头,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懊恼。

她见状,轻轻伸出手,动作轻柔地为我按摩起太阳穴,力度恰到好处,酸胀感渐渐消散。

“好些了吗?”她轻声问道。

我抬眼看她,烛火映照下,她的眉眼格外温柔。

突然觉得,这份意外的亲昵似乎也挺好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嗯,好多了,多亏有你。”

话音刚落,我便察觉到她的视线陡然下移,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紧接着,她慌乱地别开眼睛,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连耳根都透着粉色。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窘迫,微微颤抖着,“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正身处浴桶之中,衣物尽褪,慌乱之下,一把抓起一旁搭着的巾帕,紧紧裹住自己,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没……没事。”

我磕磕巴巴地回应,脸颊滚烫,也不知是因为热水还是此刻的羞涩。

沉默片刻后,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故作轻松地说道:“许是阿鱼太担心本宫,才劳烦娴儿一同过来,实在是抱歉,让你见笑了。”

她微微摇头,目光依旧不敢看向我,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不,是我唐突了,未提前告知便进来。”

“无妨,你也是关心我。”

我轻声说道,心里却有些别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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