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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第345章

下午两点,梁天成带着塞满两个车子的梁家保镖来了楚家。

梁天成连电话也没打一个,就直接来了A市。连同保镖的三辆黑色车子直接开到楚家内重的书房花廊前,梁天成在踏入书房的同时,声如洪钟:“我要是不被眼线通风报信,你是不是都想把离枝的死瞒我一辈子!楚行,那可是我女儿!”

离枝上面三个兄长,梁天成年逾四十才得小女,到现今尽管已过花甲之年,眼神却依然清明,步伐也稳健,一把便将管家添上的茶水掀到羊毛地毯上:“我哪敢喝你们楚家的东西!我年岁就算大了,可压根还没想过要死呢!”

梁天成怒意勃然地站在桌案前,大有掀翻桌子的架势。楚行只安稳坐着,将手中茶水抿了一口,淡淡地一言不发。梁天成双掌一拍桌子,指着他吼道:“楚行,你给我说话!”

“梁老,”楚行声音沉稳,“我给你的答复大概不会让你满意。”

路明在一旁跟着说道:“梁老,离枝小姐要不是打别的主意,不会出现在冰库那种地方。她把罂粟小姐拿刀子划破相,那本来就是……”

梁天成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十四年前我的大儿子死在大火里,你们就把你们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现在我小女儿死在你们楚家,你们还要把责任都怪到她头上!离枝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把人劫持到冰库里去,她一直开朗活泼,人缘好得很,长得又漂亮,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看人不顺眼!倒是那个叫罂粟的,心计狠毒得很,以前她就几次三番想杀了离枝,这回她指不定又耍的什么阴谋诡计,现今计谋得逞了,你们还要把罪都扣在不会说话的死人头上!”

路明说:“我们有证人,梁老要审吗?”

“你们楚家人,当然怎么说怎么是!我还能问出什么花样来!”

楚行平静说:“那您想怎么办?”

梁天成又是一声冷笑:“你把罂粟交给我,让她一命偿一命,我就什么都不计较!”

楚行听了,微微一笑,把茶杯搁在桌案上,说:“不行。”

他们对峙的这一幕,完全落入窗外罂粟的眼里。

她无声地坐在一株海棠树的枝杈上,树叶密密匝匝,完全遮住她的身形。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楚行双腿交叠,半陷进座椅里,眉目间沉稳不动。

她在他身边这些年,知晓这是楚行已经决定了想法,不会再变的意思。

书房香炉中藏香袅袅,楚行的手就搭在不远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显得有力而随意。

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带有几分慵懒从容的样子。即便是面对最严峻的难题时,姿态里也自有种运筹帷幄的漫不经心意味。而即便是在调笑她,乃至在情事最**之中,这个人的眼底也自留有三分固存的内敛冷静。

他手中满满都是底牌,却不会把任何一张牌面透露给任何一个人。他早已习惯于掌控,亦极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镇定,举手投足间从来有条不紊,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优雅和凉薄早已渗透在他的骨子中。

罂粟托着腮,看他清明深邃的一双桃花眼,以及总是似笑非笑的薄薄的唇。从侧面看过去,便越发像是有一双雕塑家的手,勾勒出的线条行云流水,轮廓分明。

他其实长得十分好看。只是身处上位久了,岁月沉淀中早已自带一种疏冷深沉的态度,令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为他不怒而威的态度所慑,极少有人敢直面他的眼神。

罂粟想起自己曾经仗着与楚行关系亲密,跑到他面前,趴在他膝头问他:“当时跟我一起来的七个女孩子,你为什么不全都留下呢?”

那时楚行捏着她的脸,好笑地反问她:“那我为什么要全都留下呢?”

“那为什么就留我一个呢?”

楚行想了想,又含笑问她:“你那时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瞧呢?”

罂粟不满他一直回避问题的态度,却也无可奈何,只小声嘟囔道:“我忍不住啊。”

“为什么忍不住?”

她望向他的眼神里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娇憨天真气,说:“你长得好看啊。”

罂粟仍记得那时楚行的反应。他先是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难得地大笑出声,将她抱到膝上从头到脸不住揉捏,良久才略略止住笑意,肩膀犹有抖动地说道:“嗯,所以我就留下了你啊。”

罂粟抱着膝头,靠在身后的树枝上,无声地望着书房中仍在争论的三个人。梁天成的声音格外大,甚至能清晰传进罂粟的耳朵里:“那个罂粟除了逞强斗狠以外,还有什么能赢得过离枝的!你竟然看不上离枝!你以为我想让离枝待在楚家?我巴不得她赶紧回T城去!要不是她一意要留在这里,你以为我乐意让你待在你身边?结果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那个罂粟说到底不就是个私生女生出来的私生女,她本来就不该出生在这世上!让她死都不能抵偿我的心头恨,你竟然还护着她!”

楚行淡淡道:“先不说离枝不算罂粟杀的。就算是她杀的,梁老,你的措辞也不恰当。”

梁天成因他的态度越发愤怒到极点,一手指着他吼道:“楚行!我看你是铁了心想让两家撕破脸皮了!”

楚行听了,不置可否,只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抬手将管家叫了进来。

等管家走到身旁,他才不紧不慢吩咐道:“罂粟中午吃得不多,现在应该已经饿了,端些小点心去卧房。她最近对抹茶味儿比较感兴趣。”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然而周围静得厉害,又未关窗,甚至能隐隐约约传进罂粟的耳朵里。

罂粟两排牙齿紧紧咬住袖口,一动未动地看着管家欠了欠身,接着无声退了出去。

梁天成一扬手将楚行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地掀到地上,捂住胸口,面色激动至发红:“好,好,楚行,你成心气我是吧!你把罂粟交出来,从今以后咱们两家就再互不相干!你今天要是不把罂粟交出来,我梁天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我离枝讨个交代!”

楚行平淡地说道:“梁老再这么坚持,我们就商量不成了。”

不出片刻,管家又神情紧张地匆匆赶了回来,俯首在楚行说了两句。接着就见楚行眼神微微一动,很快抬目盯了梁天成一眼。不出片刻又收回眼神,抓着一旁的大衣站起来,沉声道:“去找。路明,送梁老回去。”

梁天成气急攻心,连最后一点形象都不顾:“楚行!你不把罂粟交出来,你们俩就都别想好死!”

楚行理都未理,头也不回出了书房。

罂粟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周围皆有密实的海棠叶掩映,垂着眼看楚行自海棠树下疾步而过。又看他很快叫来一批人,挨着楚家内重的每一寸地面细细搜找。罂粟看他转过脸来,目光落在海棠树下的四周,神色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不存在作伪的痕迹。

那一瞬间她几乎想立即顺着树干跳下去,又在同一时间忍住。

她在海棠树上默不作声地待了许久,看保镖们四处穿梭搜寻,一直到夕阳西下,仍在寻她。楚行两次在海棠树下经过,步履匆匆,眉间蹙起,一次比一次忧色更深。

在她发病之前,罂粟从未在他的表情中找到任何有关焦躁与紧张的情绪。在她发病之后,只有那一次在冰库中,她能明确感受到他的紧张。他虽抱得她牢固,罂粟却能明确感受到他在微微发抖。那时她身体被冻得冰凉,楚行握着她的手却并不比她温暖多少。

他的情绪外露那么少,这仅仅是第二次。

罂粟面无表情地咬着唇,听楚行在周围一边找,一边唤她的名字,听在耳中比其他任何人的都要清晰。一直到暮色渐渐四合,保镖们回来报告,他一下午未曾停歇的脚步才缓下来。

他就站在树下,路灯亮起,映得他身姿修长而挺拔。眉毛微微拧起,似在沉思。过了一会儿,像是回忆到什么,忽然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就落在罂粟身下的这株海棠树上。罂粟立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过了片刻,却仍是没能瞒过他的眼睛。

楚行的目光在同她交汇上的那一刻,微锁的眉心缓缓舒展开。

保镖们很快被察言观色的路明带了下去,方才还略嫌拥挤的空地上只剩下楚行一个人。罂粟绷着脸看他,楚行朝着她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来,遥遥伸出两条手臂。

他瞧着她,声音温柔:“罂粟,下来。”

罂粟在他的眼神里找了许久,没有找到什么不耐烦或者类似的负面情绪。楚行仍是要接住她的姿势,温言哄她:“来。”

罂粟又踌躇了一会儿,才蹭着树干慢慢下来。人还未落地,已经被拢进一个怀抱里。

对方气息微凉,却很牢靠,有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楚行随手将她头上两片海棠树叶轻轻摘去,罂粟的脊背僵硬,迟迟没有缓和的迹象。楚行在她的后背上来回轻轻抚摸,缓声问她:“在想什么?”

罂粟沉默了片刻,有些生硬地开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她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甫一发声,带着些微不自然。楚行却仿佛对她会开口一事早有预料,抚摸后背的动作不见停顿,只是声音越发柔和:“我想起了你小时候捉迷藏。”

罂粟的脊背越发僵硬。楚行只作没有察觉,微微低下头,他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又补充了一句:“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也藏在这棵海棠树上。”

罂粟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海棠树上,又仿佛根本没有焦点。她一动不动地站着,楚行拢着她的头发,动作和语气皆温柔:“回屋去?”

罂粟一路没有说话,任凭楚行握着她的手回了房间。她坐在床边,看着楚行蹲下身,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把她塞进被子里,又反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端了几样清粥小菜回来,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去。

罂粟一边无意识地咀嚼,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楚行,眼睛不眨一下,那个样子,仿佛是想在他的脸庞上盯出一个洞来。

她盯了许久,终于让楚行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把已然见底的空碗放到一边,探身过来,钩了钩她的下巴,笑着说:“你看什么?”

他今晚的笑容与平日里别有不同。唇角和眼梢皆向上翘,桃花眼中含笑而非笑,竟足有勾魂之意。罂粟被他这样看,很快就别开眼,又变得不声不响。楚行却没有这么放过她,反而离她更近一些,他的手撑在她身体一侧,形成虚虚压拢着她的架势,而后微微一低头,嘴唇正好含住她薄得几近透明的耳朵尖。

罂粟陡然一震,死死咬住舌尖,才没有反射地溢出声音。

她推着他向后缩,然而被楚行捉住手一拉,整个人便被掐着腰提进他的怀里。

楚行的呼吸温存,一呼一吸间浇在她的耳后,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战栗。很快他的嘴唇也抿住她的耳垂,舌尖抵在她那点敏感的位置上,说话之间来回缠拨,越发让人酥痒难耐。

他吹进她耳朵里的声音轻薄得像烟,又迟迟缭绕不散:“嗯?你看什么看?”

罂粟微微张开口,喘息间说不出话。她隐隐发觉出他的意图,却没什么力气挡住他。楚行在她耳尖上轻轻一咬,她的骨头就已经软成水一样。再用牙齿磕两下,她的鼻息间很快带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那声呻吟柔媚,又隐含压抑,带着一丝排斥的不情愿意味。却又已经不由自主,正濒临沦陷的边缘。

若是楚行拿舌尖再钩两下,罂粟一定能立刻被逼出哭腔来。

以往的每一次,大抵都是这样。

他手里的这副骨肉,他比她更熟稔,也更服帖。只撩几下,就能绵软得像没有骨头。哪些地带用什么方式能让她迅速乖顺下去,乃至忍不住了求饶,或者让她又痛又痒,以当作惩罚时的煎熬,只要楚行想,控制权就不会在罂粟自己的手里。

他稍停了动作,低下眼,看着她的眼梢和鼻梁,触感绵腻的脸颊,再往下,是颜色正好的嘴唇。

罂粟清醒了片刻,又把嘴巴闭成贝蚌一样。

她想别开脸,被楚行轻轻捏住了下巴。他扶住她的后颈,在嘴唇附近一点点地亲下来。

他亲得不紧不缓,每一次触碰都是蜻蜓点水,一直不停,耐心而细致。罂粟起初蹙紧眉心,到后来渐渐舒展开。楚行揽着她的腰,在她的嘴唇边上低低开口:“罂粟。”

罂粟睫毛抖了一下,僵持片刻后,终于闭着眼半张开嘴唇。感觉到他的舌尖浅浅探进来,又退出去。嬉戏了几下,罂粟有微微怒意,嘴巴想要合上,舌尖被楚行钩出来,卷成花一样。

他把她抵在床头,从嘴唇到下巴,深深浅浅地吻着她。亲吻温和,是罂粟最适应的方式。过了一会儿,她的脸颊就染了薄薄绯意,眼睛里仿若含了水一般。

楚行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罂粟额头渗出细汗,有些虚弱地仰躺在他掌心里。他低下头,用牙齿将她睡袍的带子一点点拉开,过程缓慢,直至磨得罂粟忍不住微微张开眼。

他在她头顶上方,看着她,又将她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罂粟。”

他的声线温柔,有些诱哄的意味在。就恍惚像是回到许久前的一次下雪天。她贪睡,一觉过晌午,把早饭跟中饭都错过去。谁人叫也不应,直到傍晚时分楚行回来。尚未脱了大衣,便坐在她床边。他的手里端一小碗鱼粥,见拍她不醒,那碗鱼粥便被悬在了她的鼻尖下面。

那熟悉的香气终于催动她半睁开眼。罂粟迷迷糊糊间,便感到楚行的声音近在咫尺,又温柔至极,在一遍遍念她的名字:“罂粟。”

楚行一边凑近过去,逗弄着她的舌尖,不让她抿起唇。罂粟眼睫毛簌簌颤抖,楚行低喃着一些哄慰她的话,声音轻缓。过了片刻,罂粟忽然捂起眼,低低呜咽一声,眼角滑下泪来。

他把她的手捉在手心里,用指尖把她的眼泪抹干净。罂粟别过眼,紧紧咬住唇,仍止不住溢出一声抽噎。她有些恼怒,想推开他,楚行却俯身下去,一点点亲着她的脸。

他没有出声,只比方才更为细致地亲着她。从额头到鼻尖,再缓缓到脸颊。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直到罂粟许久过后,终于平静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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