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是为了国家民族 第八十章 探查

第八十章 探查

就像以前对付渄榈滨和洇渡淣希雅一样，朱由检当然不会主动霸王硬上弓。

尤其是交趾和前两个国家不一样。

交趾暂时还没有被殖民者严重侵略。

结合其独特的内部形势，朱由检打算先挑动其鹬蚌相争……

天乐四年三月的一天，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在一位贵公子带领下，走进了交趾南方霸主阮家的大厅。

现在交趾南方话事人阮福源端坐于上位，先是随意打量了一下富商，然后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转头对贵公子道：

“小八，这位就是上次在勾栏院给你解围的那个富商？”

小八弯腰恭敬回禀道：“回叔父的话，正是此人！他说有重要事情要和您商量。”

“好了，你下去吧！有空多读读书！学点好！”

阮福源打发走自己那不学无术的纨绔子侄，才重新看向那个富商。

“老弟不会真的只是一个商贾吧？”

阮福源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于是试探道。

但见那富商看了看左右，才压低声音说：“鄙人自大明京师而来，有一笔天大的买卖要和阮家主谈。”

说着，富商还以一个只能让阮福源看得到的角度，秀了一下袍袖里的牙牌。

阮福源尽管也是久居上位，早已练出宠辱不惊的稳重，仍然忍不住眼眉一跳，但瞬间就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哦？那就请书房一叙吧！”

说着，阮福源率先起身，引领着那个富商向书房走去。

“久闻阮家主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王某身为区区一介草民走商，今天有幸拜会，竟然能受此厚待，真是受宠若惊，不枉此行……”

富商一边跟上阮福源的脚步，一边大声吹捧道。

阮福源则是一边谦虚，一边腹诽：

‘你特么如果真的只是一个贩夫走卒，老子还真不琱你……惊鸿一瞥下，牙牌上虽然只能看见锦衣卫三个字，但是大明皇帝的面子，我敢不给吗？’

‘何况现在北边的郑贼气势汹汹逼人太甚，原来还有蒲饕涯、菏漤洋鬼子帮忙抵抗，如今大明皇帝把他们都打跑了，我阮氏危矣……’

‘现在大明皇帝派锦衣卫来，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如果只是进贡就能换取大明的支持，不求灭掉郑贼，哪怕只是能够守住祖业，我也烧高香了……只是，根据这两年我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大明皇帝可不是一个助人为乐的观世音菩萨，那是一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狼灭，这次怕是要大出血……听说大明皇帝好女色，我那未出阁的小女儿福筠倒是年龄合适，而且姿色艳压群芳，可惜就是脾性不大好，过于泼辣了些，加上她母亲过于疼爱、挑剔，要不也不至于如今十**，仍然未定未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汉高祖刘邦当年连亲爹、老婆、儿女都舍得，如今我阮氏危在旦夕，想必福筠应该可以理解一下为父的难处……待会儿就用王允激貂蝉、昭君出塞、文成公主的故事试探一下她好了，这些巾帼英雄，她一向很崇敬的，应该没问题……如果她不愿……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阮福源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二人终于进入书房，分宾主落座。

“敢问天朝上官，怎么称呼？”尽管阮福源自己都感觉肉麻羞耻，但是没办法，眼前的救命稻草，他不得不用尽一切办法抓住。

‘韩信尚有胯下之辱，当年黎利不也是赶出明军后，立刻跪舚大明，才能坐稳交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身为乱世枭雄，能屈能伸才能笑到最后……’

富商不知道阮福源的心理活动，听到询问后，立刻站起，举起牙牌，郑重其事道：

“鄙人大明锦衣卫千户王大锤，奉大明皇帝陛下命令，来此探查交趾情况。陛下爱民如子，德被苍生……陛下听说交趾百姓苦于战乱，民不聊生，心有戚戚焉，不忍坐视，于是派遣我等前来观察，看看交趾百姓是否需要大明的救助……”

阮福源急忙跟着起身恭听，在听到王大锤吹捧大明皇帝时，还一副感同身受模样不断点头赞同，充分发挥出影帝水准的表演才艺。

等到王大锤说完，阮福源装作抹眼泪的样子，感叹道：

“天朝上国皇帝胸襟比天还要大，仁德比海洋还要深，小国属臣仰慕已久，交趾百姓听说了，也必定感激涕零……”

一波吹捧后，阮福源调转话头：

“天朝上国皇帝陛下不吝拨冗垂问，小臣不敢不如实以告。那郑贼架空我交趾国王，欺压百姓，还屡次挑起战端，意图对我阮氏一族赶尽杀绝……上官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在添油加醋数落政敌郑氏后，阮福源开始哀求王大锤帮忙说服大明皇帝救命。

一边说着，还一边从身上取下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塞到王大锤手里。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么说着，王大锤却飞快接过，直接把玉佩放进了怀里。

暗笑‘咱就知道这回肯定是肥差！不枉咱巧使妙计打败其他竞争者……这土老财还真大方，难怪能够割据一方……不过，还是应该感谢仁慈博爱的皇帝陛下，能够让我们有这么多发财机会，听前辈们说，以前他们可是连俸禄都不能准时足额发放，大部分时间只能靠去巴结达官显贵，蹭点油水，哪像现在，光是在一年的股票分红都足够买房置业娶媳妇了，我们这些跑外务的，还有各种补助，收的别人送自己的礼物什么的也可以自己留下……’

这一波骚操作，让还打算力劝王大锤一定要收下的阮福源怔了一下。

‘大明锦衣卫如今作风都这么……奔放吗？不用担心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什么的？……不过，本来就是要送出去的，起码他应该认为这就是我一直佩戴的最贵重的宝贝了，殊不知，这样的玉佩我有一百个，三天两头就秀一把……收服人心，还不就是这一套……看他那德性，天朝上国又怎样，还不是和以前那些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