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九子 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五话 左率决意

“事情我略知一二，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嘴细嚼着肉块，看似忧愁，眼神中透漏出的却是明明白白，就算想到很多会发生的事情，但不禁的也想去很多过去的事情，但自己不是活了一天两天，这样的困难摆在自己面前，能够做的就是解决，想办法完完全全解决掉，但自己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年纪，虽然足智多谋，可不知道身体是否还能够折腾，这一年龙国皇城放出选拔，自己也交代改良武器，金家大难，难道这一切本来就会发生，没有办法阻止发生，那是否有方法去改变局面。

“虽然我是家臣之中年纪最小一个，但数代受金家的恩惠，必定要还，作为金家认可的家臣之一，在他有难之时就不可以退缩，要勇敢站出来面对，忠诚之意永远都不会忘记，即便会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看着他的决意确实令右波感动，但他年纪尚浅很多东西不知道，就算是右波，也有难言之隐，老谋深算的他，此刻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再或者不想讲任何话，犹豫片刻后还是站起来，走向他：“金家两位公子我十一年未见，当时两人还是孩童，无法看出长大后有何造化，你既然在云国城中待上这么多年，又怎样评价二人？”

开始娓娓道来，金鳞虽是长子，可天生傲气，不服从任何人的管制，就算是城主说的话，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虽然在武功的天赋上高于他人，但是出手毒辣，致人于死地，二人师傅虽同是一人，恰恰相反的金程，不与世争，就算是学习武功，也是出于被父亲的逼迫，少少学上些许，能够堵住父亲的嘴便可。

性格上两人也大不相同，金鳞一心想要坐上城主之位，所以总是争强好胜，不管是在哪一方面，只能做第一，绝不可以输，正因为杀戮之气过胜，才没有派遣他去参加皇城选拔，免得引起天下人耻笑，说他的作风跟云国完全不符，就算拼命努力仍旧得不到父亲的重视，换做是谁也不会甘心，最后失手杀掉自己的师傅，虽然相传是失手，可每个人都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金程看上去虽软弱，可怀着一颗慈悲的心，这应该就是城主看上他的原由。

听完他的话，在心里已经有答案，这样性格的两人，谁都不适合做城主，对自己来说就算扶持任何一人，日后自己不会有任何好处，相反的话自己会比现在更累，想法虽然是这样，可无论怎样，自己也只是个家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跑进来，嘴里叫喊着爹爹，右波收起严肃的表情，开心大笑着抱起他：“我的好儿子，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跑来这干嘛？”，夫人也紧跟其后，睡意朦胧，看着脸色就是被小孩子闹腾吵醒，十分不情愿：“迟迟未见你归房，他醒过来以后就四处找你，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带他过来”

这也难怪，都已经到丑时，左率表现的不好意思，赶忙向夫人致歉

右波却打断他：“小孩子闹腾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不闹，我都觉得他不是我的儿子”，摸着他的脸颊：“对吧，常胜”，小孩一直点头，天真无邪的双眼看着左率，因为没有见过此人，变得十分警觉，小心的靠在父亲的怀中，把他放在地上，摸着脑袋：“听爹爹的话，爹爹要跟叔叔商议大事，跟随娘亲去睡觉，一会儿爹爹就来”，小孩子真是听话，牵着妈妈的手便离开两人的视线。

握拳行礼表现的有些自责：“这是兄长的儿子吗？都那么大，看来我此次确实有打扰到你”

嘴上说着没事，却摇着头叹气：“对啊，是我儿，你怎会讲这样的话，若非云国出事，到死那一天可能也不会再重逢不是吗？”

表现着自己的惬意，可还是想知道大将军想法，四大家臣中，只有他的威望是最高的，话语也是最具有说服信的，只要他能说出方法，大家一定会认可。

“这或许正是城主想看到的，你不知道的东西有很多，但你应该听说过城主的过去吧，就算你没亲眼所见”

吓人的眼神看过来，左率后背发凉：“只有耳闻却不知道实情”

上任城主的选举，当时老城主才叫智谋高深，为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坐稳江山，当时的五大家臣提出计划，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才能够使其让所有人信服，当时的我只要七岁。计划的十分周密，需要一家出面谋反，顺势把戏演下去，最后永久关入大牢，让其后人永享荣华富贵，我家因执掌兵权常年在外征战，虽说是最具有实力谋反，可从外境打入城内，不管怎么说云国就是我家的，名不正言不顺，达不到城主要的意思，柳家世代为医，永远都是云国的后盾，根本没有谋反的可能，金家世代从商更谈不上谋反，只有你们左家还有黄家具备这样的条件，左家率领城中禁卫军，黄家朝野之上都是亲人，最后的决定由你两家来做，到了最后你的父亲才明白过来，侥幸活下来，但黄家就没那么幸运，最终成为这场预谋的替罪羊，五大家臣变成四大家臣，老城主这样的预谋，着实让很多人恐惧，最后才能稳住金家的位置，现在朱丞相谋反，是否也可以当做是在为金家铺路，只可惜没有喊冤的资格，这些你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就告诉你。

这就是为何我要把父亲母亲，妻儿一同接到外境，就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可当年为守住云国疆土，我年长的大儿子也死掉，这就是为什么云国是第一个跟皇城签订协议，因为他深知我没有斗志，如果再继续打下去，云国将会毁于一旦，直到小儿子的出现，我才开始慢慢恢复成人的样子。

说了很多话口干舌燥起来，开始不停地喝着酒，大口大口吃肉

听话他的话，藏在自己内心的谜团终于慢慢浮现，弄明白为何父亲只愿自己做个将领，绝不可再当上禁卫军总队，也才明白过来父亲的良苦用心，但脑子也开始胡思乱想，到底应不应该帮助金家，还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百般思绪绕上心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右波看他的神情变得如此紧张，刚才的话确实对他有用，完全听进去，可还没等自己开口，左率却站立起来，十分坚定的眼神：“我仍旧选择帮助金家，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子，但现在想来，从小打大，金家没有亏待过自己，也十分认可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倒戈相向，拼尽全力也要让金程拿回城主之位”

右波开心的大笑，接着站起端着两杯酒走过来：“好兄弟，干掉这杯酒，果真没有看错你”

一饮而尽

“我只不过编了个故事，本以为你会相信，看来你已经继承家臣的意志，值得我欣赏，你虽得到我的认可，但金家小子还算不上，他是否值得我帮，现在还是未解之谜，既然外面还不知道云国发生这样的事情，老朱那家伙也在隐瞒此事，我会给你书信带给他，在一切还没打算开始时，你就暂时潜伏在他身边，现在的飞鹰营足够可以监视整个城内，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安危，等大军完成训练，金家小子有觉悟，你大可告诉我，即刻便帮他拿下云国城”

两人达成共识举杯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