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也要闹革命 18 斗兽表演

18 斗兽表演

海面之上，依旧风平浪静，但平静的有些出奇。这片海域中，没有一条鱼，海面之上没有一只海鸟。汐知道，是深海之中的狂暴涌动把它们吓走了。

“立刻下潜吧，只要潜到了深海，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好戏啊？”

“斗兽表演呗。”

“但愿能值回路钱。”

为了观看汐说的“斗兽表演”，ル姐可是整整载着提督航行了两天，消耗的资源也不算少了。

“嘿，保证观众老爷们物超所值。”

“哼，希望如此！”

ル姐一想起汐这家伙的品味就有一种蛋疼的感觉，虽然她没有蛋。

关于这点，大和可没少和她倒过苦水。有一次汐突然说要带大和去看电影，大和可高兴了，以为这个成天泡实验室跟培养基和公式打交道的怪伽总算开窍了，总算知道浪漫不光光存在于数学公式中，“高chao”不单在揭开谜底的那一刻才能享受到。

结果嘛……汐选的影片是

“远古巨兽”。如果是讲怪兽的惊悚片也就罢了，至少关键时刻妹子还会仅仅握住汉子的手。结果这片子tmd讲的是恐龙化石的纯记录片。

一次这样也就算了，但约会次次去博物馆是怎么回事啊！记得某个三寸丁的苦逼好人也是约妹子去博物馆然后杯具了，当然他最后打错了电话跟女神**也算否极泰来了。

也亏了**眼里出男神，怪伽成这样大和居然也照单全收。

不过ル姐也没想那么多，这次他们两个可不是来约会的。

于是身长两百多米的黑色巨舰开始缓缓下沉，潜入阴暗的海底。前文已经说过，海栖驱逐舰在水下是无法使用炮管的。同理，ル级战列舰虽然强大，但她装备的16inch三连炮却无法在水下有效的使用。汐也经常无奈的吐槽自己的科技树，明明搞的是半生物战舰，但居然还必须使用类似火药的爆发原理来推动弹丸。

当然，这并不意外着深海栖舰在海底就只能任人宰割，恰恰相反，深海才是她/它们的主场。就算没有了巨炮，舰体上那鳄鱼般的巨大口器，那两百多米的庞大身躯还是让ル姐的舰体能横着走。

深海栖舰在深海中的厮杀也就变得十分原始野蛮了，比如在这片深海中上演的“斗兽”。

一些イ级，ロ级，ハ级的残骸正散布在整个海域之中，它们被狂暴的力量扯成了碎片，结局最好的也被撕成了两截。巨大的残肢缓缓的下沉，类似鲜血一样的液体正从它们的残肢上蔓延开来。

这些野生的深海驱逐舰的造型和汐制造的那些没多大区别，也许就是深海矽虫们以某种大型海洋生物为蓝本聚合而成的共生体吧。

“好惨……等等！那是什么！？”

ル姐注意到了，在更深的地方，有两头百余米的巨大生物在相互对峙着。

恐怕在碳基生物的历史上，动物界就根本没出现过这么大的生物，白纪的那些泰坦蜥脚龙奇葩也最多长到40多米。海洋中则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比蓝鲸更大的生物存在过。

植物界倒是有高耸入云的巨木存在，但它们是植物，不用做太多的消耗。

碳基生命在体积上的“墙”可能是食物供给和种群密度之间的矛盾造成的。但矽虫聚合生物则没有这个界限，它们的进食与自我增殖方式和碳基生物完全不同。

既然新陈代谢方式与繁殖方式都不同，那么长相也就没必要按照碳基生物的模板生长了。

它们的长相非常奇特，即与与现有的海洋生物对不上号，更不像人类的舰船，倒像是舰艇与某种古老的海洋爬行动物的结合。

其中一艘就像是把两艘驱逐舰连在了一体，构成了非常前卫的“双船体”造型，每艘“船”的船头还长着狰狞的巨口。6inch连装速射炮就安在舰首之上，不过现在并没有它们什么事，这头巨兽开足了马力，咆哮的冲向了对手。

“这类家伙是……ト级吧，看它的吨位和体积，应该是轻巡吧。另一艘的吨位也差不多，不过好像长的不太一样啊。”

轻巡ト级的对手，长相同样猎奇，它身材略短粗，但却出奇的高大，就像是把两艘驱逐舰碟在了一起一样。驱逐舰的舰首构成了这家伙的上下颚，出奇的像鳄鱼的巨口。它也咆哮着，迎接着对手的挑战。

“嘛，不知为什么，深海意识称之为へ级……那我们也只能跟着叫了。”

两头巨兽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冲击波在深海之中扩散，如果周围有生物的话，估计这一撞的冲击波就够击晕它们的了。它们撕咬着，冲撞着，企图用最原始的方法决出最后的胜负。

虽然轻巡へ级的身材略大，但在灵活性上明显不足，很快它就被咬的遍体鳞伤，他哀鸣着，企图逃回深海。但它的速度也没有轻巡ト级快，很快就再次被咬住。

轻巡ト级野蛮的在它身上撕下一块又一块组织，让它持续“失血”。最终，它的双头缠住了へ级的上颚，用尽力气摇晃着，像是想从两侧把へ级扯碎。

へ级仍然抵抗着，但长时间的损伤让它气力全失，挣扎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没了声息，往深海缓缓沉去。

在获得胜利之后，轻巡ト级就如同猎获猎物的野兽一般，疯狂的吞噬着へ级的残骸，而那些深海驱逐舰的残骸也如同再次获得生命了一般，向优胜者的方向靠拢，聚集，最后随着它们一起沉入了最大洋的深处。

“下去看看，估计是在结茧呢。”

ル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是第一次看到镇守府以外的深海栖舰，也是第一次看到同类间的自相残杀。但随即，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汐，无论是我，还是你手里有的几艘深海驱逐舰和运输船都是你主持建造的吧。”

“是啊……”

“但这些深海栖舰是哪里来的？又是谁制造了它们？”

“这些家伙是野生的……”

“野生的？什么意思？”

“嗯，下潜去接触一下就知道了，说实话，我获得的信息也只是只言片语而已。”

ル姐在深海之中作为汐的助手，和他一起进行了对于深海矽虫的一系列研究。汐目前为止得出的结论是，矽虫一般情况下不会自主的聚合，除非有外力干涉。

ル姐和深海镇守府的那些驱逐舰和运输舰是由汐作为外力干涉才形成的，那么这些……

抱着这些疑问，ル姐和汐一起潜入了深海。

深海之中，那些深海栖舰的残骸和舰体已经完全被分解，那些原材料组合成了一个更大的舰体，体积上只比ル级略小。而在舰体的旁边，同样睡着一个人形的“茧”。这个情况引起了汐的兴趣。在他制造深海驱逐舰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人形核心生成过。

“看来这次我们真是值回票价了，这里即将诞生一个至少是中阶的深海栖舰。”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么就进入这位核心的意识世界看看吧，也许你就会明白了。”

说完，汐牵住了ル姐的手。

“linkstart！”

窥探他人的意识和记忆，这点汐做不到，因为会有独立的主体意志阻碍外物的入侵。但这个在茧里的家伙，情况完全不同。

那位核心即将形成的意识，也不过是一些记忆或者情感的片段而已。不过……都不是些什么好的片段。

不过这些片段中，最主要的场景是发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而整个经历完全是以多人视角呈现的。经常会造成视点莫名其妙的转换，比如说前一秒ル姐还是个年轻小伙的视点，能感觉到他对某村姑的爱慕，但下一秒，她的视角就变成害羞村姑的了……

当然，这么按照逻辑排列的情况是少数，大多数情况下是一会村东头，一会村西头的跳跃……

开始还好，只是农夫，农妇，村姑们的日常，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男耕女织的简单生活。从这些零碎的碎片来看，这个村子虽然过的不能说富足，但至少大家齐心协力，撑过了几次灾荒。村里的最大地主，也就是村长一家子倒还算是有良心……

直到一群穿土黄色军装，叽里呱啦说着扶瀛语的军人模样的家伙们冲进了村里。村长想上去说话，但没走到跟前就被枪杀了。接着，暴行开始，视点的跳跃也更加厉害了，各种强烈的情绪在相互碰撞发酵，那思绪中的黑暗与血腥让她如坠地狱。

“呕……呃……呕……”

ル姐捂着肚子，在一旁吐个不停，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国家出了这种败类。

这甚至不是之前在史书上看到的那种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故意对非战斗人员进行的杀伤，即便是这种行为，在她看来也是不可原谅的，是应该上军事法庭的。

不过这里，这些陆军马粪，完全就是把人性抛到了九霄云外，完全是为了发泄某种阴郁的情绪，为了取乐而进行的屠杀。

她能够感受到，受害者们最后的绝望，恐惧，痛苦以及冲天的仇恨。相比这些痛苦，她甚至感觉，自己受的那些罪弱爆，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

“咳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深海会有这些记忆片段？”

在吐够之后，她转过头，追问着汐。不过汐现在也没空回答她的问题，他也吐的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