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怂爷万里追凶 第1888章 洛阳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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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的感情是那么简单又那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仔细去思考活着的意义，无非就是人伦岁月的日子，但战火的世界里没有安逸，短暂的相聚过后又是新的征程！谁不想留下过日子，不论是苦还是甜，一切在战水硝烟中又是那么无奈！敌人大兵压境，战火硝烟四起，只有选择放下儿女情长，因为心里还有没完成的承诺与誓言！畜生们还在欺辱我们共同的“老娘”，我们这些当儿女的恺敢不用身躯挡在“老娘”的身前，用自己和敌人的洗擦去“老娘”身上的泥水.......

看着兄弟张波一时没有回过神心里在想：“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刚到洛阳呀！最起码也要让兄弟们休整几天放松一下！这一路每时每刻都在和鬼子拼命！”.......

“长官！还有一封电报是、是你妈妈让局座发给你的”张波对我说着递给我一张电译纸，迷惑不解的看了一眼兄弟张波和王智华、桂花姐伸手接过电译纸看去：“修斌！我们家的所有丫头都和童子军开往西南前线已走一年多时间！你看电速回”.......

将电译纸放在桌上慢慢坐下，心里快速盘算：“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暗示什么呀！不，有暗示，开往“西南前线”，难道.....不会呀！目前没有得到鬼子要攻击云南的情报呀？不对！鬼子在缅甸，地图上缅甸和我们兄隔一个山脉区域！......”.......

收起电译纸看着兄弟张波这才平静的说：“给重庆回电：知道！洛阳休整后速返回！然后给上海、北平发电：筹集资金！”；

“明白了长官！”张波向我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智华、东沣洛阳守备司令部和洛阳兄弟们的调动及吃喝休息交给你们！以后你们也要单独带兄弟了，刘春华为青年军第四师师长；王智华你为青年军第五师师长，路东沣为青年军新一旅旅长！回重庆你们的军御晋升上校、职务军衔晋升为少将！所有我们老兄弟们晋升！你们要从洛阳开始独立！”我笑着对两个兄弟说；

“长官！我们全当副的，你任正职！我们不慌神呀！”王智华看着我抓着光头对我说；（注：抗战期间国民青年军有8.5万人！根据国民政府军政部知识青年志愿从军编练总监部在1945年10月提交的文件显示，截至1945年4月底，实际入营的知识青年人数为8.5万人……青年军的成立背景和目的主要是为了扩充抗战力量，并在政治上与中国**争夺知识青年。1943年，蒋校长提出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口号，号召知识青年从军。青年军的组建由“蒋经国”的“秘诀办公室”开始筹建；计划组建10个师，但由于兵员不足，最终只组建了9个师12。青年军的编制为“三三制”，即“师”下设3个“团”，“团”下设3个“营”，“营”下设3个“连”，“连”下设3个“排”。每个师还配置有特务营、山炮营、迫击炮营、通讯营、辎重营、工兵营以及卫生连等部队.....）.......

“滚蛋！累死我呀！我现在出去一趟！路东沣把缴收的勃郎宁手枪和子弹给我准备一套，同时明天让给杜大叔、你们几个嫂子照相，办理洛阳军统的证件！行了我去骡马店看一下！有事去骡马店，让杨东华和张洪泉冒充我！军衔我留下了！刘三宝、胡立铁带兄弟们跟我走”........

走在黑暗的路上，看着曾经熟悉又陌生的路和老婆桂花姐说着询问着我走后洛阳的情况，此时的桂花姐也没有初见时的羞涩开始给我讲述我离开洛阳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仔细的听着记在心里，让我吃惊的是洛阳在我走后也是和曾经一样，有很多逃难的人来了洛阳，有很多冒出来的商人和军政官员下令不发放“赈灾粮”导致去年的大饥荒和大逃难，饿死了很多人，最惨时骡马店和杜大叔的羊肉烩面馆门前天天有人饿死有大人有小孩、后来连树皮都被难民吃完了，有奸商连观音土都卖，艰民们连观音土都吃不上........

听着老婆桂花姐的话我的眉头紧绷心里一阵怒火升起......

“口令？”前面传来声音同时拉枪栓上膛声，黑暗中有步枪伸出对准了我们.....

一把将桂花姐拉到我的身后同时大声说：“中原大地皆忠骨”......

身后的刘三宝和几个兄弟快速举枪；“虎牢关口蹚将勇”回令的这一刻从黑暗中走出端着步枪的兄弟石二田和李五贵......

“啊！是长官！警礼”兄弟石二田立即对我敬持枪礼！

“不用！向每一个盘查口的兄弟们说：“生点二堆火！告诉白敬度队长！这是我的命令！然后告诉白队长让兄弟们吃饱肚子”我笑着对十多个兄弟说......

这时远处的街道传来打更的更夫喊声：“宵夜，不要出门！小心火烛.....”........

看着黑漆漆中杜大叔的羊肉烩菜面铺的招牌，字是我写的，这一刻猛然想写一写毛笔字了.....

韩大哥和泥鳅打开骡马店的大门时眼睛睁的大大的惊喜的看着我：“宝...憨少爷！不、掌柜、不、长官！你回来了？！”韩大哥结巴的说.......

“韩大哥！不用这样，我还不是你带到洛阳的！咦！嫂子给你生了几个孩子？男孩女孩！”我却笑着对韩大哥说完看了看出来睁大眼睛看着我的兄弟们：“山魈大哥！呦！野猪大哥都在呀！让嫂子们起来做点饭吃！我可想吃了！我说笑着伸手拍着这几个认识的大哥，他们曾经都以命相舍的保护我，这恩情必须永远记在心里......你们这都什么枪呀？”我猛然看到几个兄弟腰上别的土铳利“独瘪子”（注：民国时期的土造枪打一发子，枪管没有来福线）......

宝憨少爷，好枪兄弟们拿去增援你们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兄弟对我说；

“好！算一下你们有多少兄弟！刘三宝，明天领这些兄弟去换枪！有很多兄弟已经.....许身于国捐身了！你们知道这些兄弟的家人不”我看着兄弟们问.......

韩大哥和这些兄弟们相互看着：“宝憨少爷！知道！我们那里的陈五黑，尤金柱、龙银虑......他们的家里都有.......就冯二贵的大哥是....是我们镇上的傻子，可怜.....冯二贵每天都会回去给他哥送吃的......”韩大哥对我说.....

“把冯二贵的大哥送到崖洞村，还有几个兄弟的爹娘、妻儿，我出钱养这些兄弟的家人！韩大哥这事交给你安排，其他捐身兄弟明天发.....钱！”这一刻我艰难的说出“钱”......

钱能换来兄弟们的命吗？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吃饭后韩大哥和山魈领地洞里看了一下，让我吃惊的是现在的地洞已经挖大了，而且通向后面的院子……

唯一不足的就是洞里空荡荡的......

一阵闲聊后兄弟们有眼色的去前面的骡马店房子休息去了.....

房子还是那个斜角的套房，陈设依旧只是多了很多书.....

“俺、俺给你、洗脚！”老婆桂花端着一盆热水对我说；

“那个我还是洗一下，你帮我剪一剪胡子，剪短就行！”我笑着对桂花姐说.....

当桂花姐帮我解下包扎的纱布时桂花姐抱着我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伤心，哭泣中桂花姐只说了一句话：“孩子爹！你这遭了多大的罪呀，伤上加伤......”.....

头挨到枕头脚还在热水盆里我已经睡着了......

温柔总是那么美好和短暂，这一刻真的忘记了一切......

随着桂花姐那句：“我还想生个儿子！然后买几亩地......有儿子就不怕地荒......”......

有多少良田在战火中变成了荒地，因为没有人种，男人都在战争中燃烧殆尽........

.一种窸窣中手摸向枕头下抓住枪的那一刻心里猛然想起在洛阳.....

但是习惯性举枪睁眼看去，桂花娃已经穿好了衣服.......

羊肉烩菜面铺里抱着两个孩子，心里一阵高兴同时想起爹的口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我现在的孩子已经有这么多了，如果我永远倒下，我相信我的孩子们会完成我的承诺和誓言，这些老婆肯定会给孩子们说：“把鬼子赶尽杀绝”.......

路上的行人多了，出门时老婆桂花拿来了白布条给我绑在左胳膊上，然后将多余的白布条分给兄弟们......

一夜洛阳的东城门外搭起了灵棚，白色的布钉在城墙上，城墙上全是白纸上写着捐身兄弟的名字.......

楚晋堂领领一大群洛阳守备司令部的军官拿着“浆糊”盆在贴，白纸前面站着背着步枪的兄弟们，兄弟们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么长的白色纸......

走到桌子前看着正在抄写名单的几个军官：“不用敬礼！把毛笔给我”.......

提斗笔蘸墨在白纸上写下：“中原大地皆忠骨，虎牢关口许国身”；然后写下四个大字：“忠骨千秋”.......

等兄弟们将挽联贴好，这才上香，看着供桌上的吃喝和酒坛我哭了……

上完香站起大声对天吼：“国民革命青年军第一师、第二师所有兄弟归队！”......

“所有兄弟姐妹鸣枪向捐身兄弟敬礼！”吼声中我举枪对天扣动了扳机.......

这时王俊廉带着二十多个军人走了过来......

看着洛阳城里走出的人是越来越多，看着他们虽然穿着破烂不堪面黄饥瘦，但是百姓们却排着队每人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插在供桌前的土地上，然后跪下磕头......

“报告长官！戏台子搭好了！就是唱戏的.....”苏大哥穿着上校军服面露尴尬的对我说......

“没事！咱们兄弟中有梨园门中人！刘三宝去告诉朱亚盘带兄弟们过来唱”我对苏大哥说......

“矿诺川、顿珠郎吉、周杠、巴图勒你们带上你们的小队顺着路向前五里警戒！”我对兄弟们下达命令！

“妹夫！南门、西门、北门那边你不管了交给我们兄弟！”王俊廉在我身边说完一系列命令下达........

“我们去那边征兵地看一下”我对王俊廉说着向前走去.......

张洪泉站在几张木桌前看着没有人的空地，有点发愣........

“长官！没有人呀！昨天那些学生热情高涨，口号连天的.......真的是仗义皆是屠狗辈，负恩皆是读书人呀！”张洪泉一脸苦笑的对我和王俊廉说！

“没事！你在这里.....”我的话没说完外面走过来一堆穿着衣不遮体的男女，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俺说老总，俺要当兵，你们给不给钱！钱给俺爹娘、妹妹弟弟再给俺五十斤玉米面，让俺爹娘活着去陕西！俺也尽了孝道了！”憨厚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阵心里一阵酸楚，不等张洪泉开口我大声说：“可以！十块大洋！二百法币！五十斤玉米面！张洪泉给兄弟钱粮”........

我的承诺与现场对现不一会这个空地排起了长队，看着几个汉子拿到钱粮后递给哭泣的爹娘妻儿.......

“长官！快没钱了！粮食也.....”张洪泉跑过排成队乱哄哄的人群到我面前说，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

不等我说话李项村一脸贼笑搓着双手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