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魂星云 第两百八十一回 共饮此杯（三）

第两百八十一回 共饮此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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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天道：“原来是这样，说起幽魂山，我也挺惋惜郭老前辈的，我还想请柳叔在特定的时候开一场追悼会，毕竟对于我晋国西南的民众来说，他开创了历史新局面，让穷苦人有书读，给了大多数底层民众自由，打击了那些罪恶的武宗势力，只可惜历史不幸逆流，奸人当道，忠义被陷。”

话到此处，赵羽天念及这一位只曾见过一面的恩人，怅然若失，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沉，道：“想起来，我虽然置身事外，心却也不是滋味，老前辈托我魔剑，可见他的依旧不忘初衷，这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不应该被当做宗贼写进史书，我知道柳叔在撰写一步的纪传体史书，希望他能够将这一位老前辈写成英雄。”

司马幽兰知他心意，点了点头，答应了赵羽天的请求，内心也是万分惋惜。

念及柳叔对赵羽天接下来的安排，司马幽兰脸色开始淡然，惜道：“对了，接下来你可能不能去楚国了。”

赵羽天点了点头，正色道：“这我知道，我虽然不了解三公主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是现在我身份这样低微，与这样的世界级别的大人物见面，也本不合适，更让柳叔左右为难，既然现在我突破天命，柳叔自然不必求三公主允我进入楚国魔窟。”

司马幽兰道：“想不到你真的那么聪明，我来这里是来这里给你说这一件事的，柳叔这人好面子，他视为你朋友，于是让我来说这一件事。”

赵羽天为了与她逗趣，享受这其滋味，忽然假装很失望，失意道：“我还以为郡主为了庆祝我突破天命，特地晚来找我呢。”

司马幽兰知他心思，倔强道：“哦，这样说来，你还不开心咯？那好，现在我走。”

赵羽天立马一个瞬影，挡在她的前面，将她的头抱入怀里，慢声说道：“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又何必生气，生气对女人不好，更何况是我怀里这样漂亮的大美人。”

他的声音又轻又慢，让司马幽兰脸色更加暗红。

“肉麻！难听！掌嘴！”不知道应该说怎样的话，只好如此任性说道。

司马幽兰觉得这话太过于肉麻，这赵羽天怎么说得出口！

不过她又享受这其的乐趣。

女人，还真是怪。

司马幽兰躺在他那充满韧肌的坚实胸膛，只觉天地一片美好，哪里还想说多余的话。

此时此刻，她只叹天地时间为什么不能停止，留下这美好时光？

片刻之后，赵羽天轻轻推开她，说起了正事，道：“对了，柳叔那边有什么对我嘱托的吗？”

司马幽兰道：“柳叔怕你多心，所以让我来与你辞别，接下来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赵羽天听闻此言，只好苦笑一番，自己何德何能，怎么被这柳叔这般肝胆相照，居然连自己会多心都能够想到。

这样的朋友之情，实在是世间难得。

这叫做一生的挚友。

念及这些，赵羽天也只能苦笑道：“这，柳叔也太过于担忧了吧，只是不知柳叔安排我去哪个地方历练？”

司马幽兰道：“柳叔让你去我晋国西北历练，也是我外公的势力，那里有我晋国三大魔兽之窟之一，对于你这样刚刚突破天命的人来说，是最合适的历练场所了。”

赵羽天有些疑虑，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应不应该暴露我的身份呢？也说我未来的老老丈人那里有没有我晋国的间谍呢？若是遇到他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司马幽兰听他嘴里蹦出来个什么“老老丈人”，忽然莞尔一笑，指了指他的鼻头，而后捂嘴笑道：“你心急，还没到那步呢！你这么心急，什么老老丈人，哼！你若是不合我父亲心意，不为我司马家族立下功劳，我才不让你轻薄呢。”

赵羽天又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抱了起来，一手托着她的傲臀，一手拦着她的脖子，眼下无外人，甚至轻轻亲吻她那胸谷一下，然后对着她耳边轻声道：“能不心急吗？你这么漂亮，我早一点让你当我的女人，我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司马幽兰躺在他的怀里，却是将他嘴捂住，柔声道：“这可不行，我从见你的，见你的那个时候，立下誓言，只有等你为我司马家族立下功劳，将我明媒正娶才行，现在名不正言不顺，那种，那种事情你休想！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想不成那事，哼！”

赵羽天一双手越来越深入，笑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之后，他将怀里的司马幽兰轻轻放入椅子，又道：“一切都听从夫人安排。”

“什么夫人！掌嘴！”

二人逗趣时光自是美好。

只是赵羽天忽然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说起了正事，一本正经道：“对了，我刚才说的事情，现在五族鼎力，而晋国迟早要统一，现在你外公与我岳父虽然结成联盟，但是这种联盟并不牢固，若是我去晋国西北历练，为了今后的打算，可能我要做一些对不起你外公的事情。”

司马幽兰也是明白人，对于今后的事情，她虽为女流，但是能够明白世界没有所谓的什么永恒的联盟，现在两家虽然联盟成一体，礼尚往来，不过是因为彼此为了厉兵秣马，而采取了缓兵之计罢了。

这是暂时的利益共同体，熟读史书的司马幽兰，心知历史教训告诉她，乱世之，绝对没有永远的联盟。

而且她更心知她外公的野心，那是绝对不可能臣服司马家族的。

她外公不是舍弃功名，原为忠臣的柳叔，而是一名乱世枭雄。

乱世枭雄享受着号令天下的无荣耀，享受着振臂一挥，千呼百应的王者之尊，哪里可能像柳叔这样的无名英雄，甘愿将毕生精力都奉献在全国统一，而且是以臣的身份，而非王者身份。

司马幽兰念及这些，心叹了口气，面朝赵羽天道：“赵羽天，我虽然明白这统一国家，没有战争根本不可能，当年我父亲反感乱世群雄割据，想要以医道拯救世界，统一我晋国，结果失败了，柳叔昨天告诉我说，他曾经乃是我晋国第一琴师，想要以音乐拯救人们的心灵，统一我晋国，结果同样失败，这些经验都告诉我，只要国家想要统一，那么战争是必然的了，可是我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赵羽天听闻她如此一席长言，深深叹了口气，“那些想要割据称雄的乱世枭雄，若是能与郡主怀揣一样的想法，这世界也不会有这么多战争，我晋国民众又怎会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之。”

赵羽天想起这些悲痛，眼角已是湿润。

的确，如若这世界没有那么多想要称王称帝的人，哪里会有这么多白骨成堆的尸山？

司马幽兰听闻此言，也叹了口气，道：“赵羽天，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赵羽天为了缓和方才那悲伤气氛，听得郡主这请求，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我与郡主情金坚，我们两人纵然并非正是结合，没有正式合体，但那灵魂早已是共为一体，还说什么请求不请求？”

这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连赵羽天都这样认为。

哎，自己怎么降临异世，居然养成了一股痞子性格？

莫非是柳叔传染？

嗯，一定是！

罪魁祸首，一定是柳叔！

嗯，一定是他！

隔壁房间还在偷听的柳叔，忽然狠狠地哈欠一声。

他奶奶的！谁咒我？

还好柳叔开了极具强度的静音结界，否则若是被司马幽兰知道，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因为他今夜夜宴末了的时候，对司马幽兰说他要去练功。

可惜他没有说地点。

狡猾狡猾的。

一旁看不下去的洛琴子，这一次无反常，竟是将柳叔的腿扭得淤青，恨不得现在找一个缝钻下去。

自己心爱的男人，怎么有这种嗜好？莫非当年族长与族长夫人？

她不敢再想下去，这实在是太有辱斯了！

她本是音乐世家贵族出身，怎么可能忍受这种窥人阴私的事情！

可是她又离不开这柳叔，只好任他这番继续偷听。

此时此刻，只见洛琴子一边半身裸色躺在他后背，一边将他的大腿扭得淤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平日里这么贤淑，这一刻怎么会有这种动作。

这或许是传说，女人对她一生挚爱，心爱又爱又恨的体现，深入其而不能自拔吧！

柳叔本是豁达之人，女人对你越是这般，那越是爱你。

柳叔没有搭理她，他听闻赵羽天方才那“合体”一说，脸露出了极其开心的笑容，大笑说道：“哈哈哈，事情无忧了！这一下，我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这小子会惹怒两位死丫头了，这小子很会处理两女的关系嘛！还真是我年轻时候的翻版。”

身后的洛琴子听得此言，一脸羞红。

孰知柳叔也不再听下去，忽然回过头来，面朝身后的洛琴子，柔声道：“我们也合体吧！”

原来方才柳叔偏要让她一起听赵羽天与司马幽兰私密言辞，方才赵羽天的那些话，洛琴子也听了个完全。

洛琴子听闻方才赵羽天一席话，此刻又听得柳叔此话，脸蛋一红，身子一酥，胸前一挺，头轻轻抬起，美目一丝充满温情的流光闪过，诉说着今夜最后的答案。

还好，赵羽天是绝对想不到柳叔会有这种邪恶癖好的，否则他都不知道脸往哪搁。

当然，司马幽兰自然也不知道被自己万分尊重的柳叔，居然会有这种罪恶癖好，否则她估计会自刎。

方才，司马幽兰本出生正门，从来没有听闻过这么下作，露骨的言辞，哪里敢直视赵羽天，只好低下头道：“你真！”

赵羽天厚着脸皮道：“我真什么？我这叫实话实说，让郡主方才与我合体，郡主又不愿意，非要等到我明媒正娶，我只能等咯。”

司马幽兰被他揽在怀里，她还是克制住了那一份冲动，没有丝毫同意的动作。

本来她因赵羽天居然还有这股流氓习气，心只顾偷着乐，说不出话来。

但那她一股贵族习气毕竟深入骨髓，让她绝不能做这种事情。

只听司马幽兰幽幽道：“我说不行不行，今后你若是不为我司马家族立下汗马功劳，这种事情你别想。”

赵羽天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司马幽兰见他这般萎靡不振的样子，想起这些年面前这男子还真是怪，突破天命七十二次失败，毫不气馁，平日里大义炳然，此时竟会为这种事情满目萧然，真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司马幽兰眼珠子一转，柔声道：“若，若，若真有那一天，一定让你万分满意。”

“怎样个满意法？”赵羽天偏偏要追根问底。

“你若是再问，那是不是没有意思了呢？”司马幽兰说完之后，向赵羽天抛了个媚眼，也变得与平日里不同起来，竟似有几分抚媚的味道了。

赵羽天还是那个赵羽天，既然她不愿意，也只好从了她的想法。

毕竟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种事情如若强求，哪里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赵羽天也不再说这些话，忽然想起了正事，“对了，郡主刚才让我答应你什么？”

司马幽兰方才与他万般逗趣，听闻此言，这才想起正事，脸色刹那之间，变得严肃起来，道：“我知道我外公是一个乱世枭雄，你口才这样好，能不能帮我让那些跟随我外公的贤臣投靠我们司马家族？”

赵羽天道：“这话怎讲？”

司马幽兰叹了口气，轻轻喝了一杯茶，叹气道：“我知道这样的乱世争斗之，没有永远的同盟，眼下我司马家族与我外公曹氏家族因为我父母的联姻，在外界看来，似乎是同位一体，可是我更知道，这只是我外公只是缓兵之计而已，这些年外公为了遏制我司马家族的实力，暗地里对我司马家族做了不少的小动作，如给我司马家族驯养的武兽下慢性毒药，暗地里制造反动舆论，暗地里收买那些犯法恶徒，故意制造货币贸易战，彼此制定的军事协定之，屡次纵容手下贪利，除了这些，还有很多。”

赵羽天忽然觉得很惊讶，道：“这些事情你都知道？”

司马幽兰淡淡道：“我本是不知道的，也是不想知道的，可是我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这些事情柳叔那天都给我说了，他问我是什么想法。”

赵羽天道：“你与你外公亲吗？”

赵羽天没有问你的想法是什么，而是这样发问，因为他必须先知道她对自己外公的态度。

是亲密？是陌生？还是其他什么。

这是他说话的智慧。

司马幽兰低着头，拳头捏紧，冷冷道：“亲？哎，我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来抱过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为了练功，连我母亲的生日宴会，从来都不会亲自来，或许他认为我母亲嫁出去之后，是司马家族的人了吧，已经没有必要来往了。”

赵羽天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道：“放心，有我呢，或许我会让你外公回心转意，可能会让你们团结起来。”

当然，任何人都知道，对于他外公这样一名枭雄来说，赵羽天这种话只是一种安慰罢了。

别说以司马幽兰的聪慧，绝不会相信会有那么一天，连他自己都觉着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像一个傻子。

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说。

司马幽兰却是继续说道：“我对我外公根本不指望这种事情，其实最令我父亲痛心的是，他曾经居然打算以他亲身女儿的性命来要挟父亲，还好，这些事情都被柳叔一一扼杀于襁褓之，若不是他知道我们司马家族因为有柳叔的加入，根本不好对付，恐怕都已经与我司马家族开战了呢。”

赵羽天道：“那么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劝你外公加入我们司马家族？”

司马幽兰摇了摇头，道：“我可不天真，我母亲是他从前打仗胜利之后，获得的卑妾所生，可以说我母亲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他的女儿，否则他也不会每次我母亲生日都不来，用我母亲的话来说，恐怕他都已经忘记了，他所临幸的女人什么时候生下我母亲的。”她话到这里，想起外婆与母亲的痛苦遭遇，忽然啜泣了起来。

赵羽天轻轻帮她擦拭这眼泪，让她躺在自己那坚实的胸膛里。

此时此刻，即便神笔在世，也无法勾勒出这样唯美的画卷。

司马幽兰啜泣一阵，又道：“我母亲每次想起这事都很伤心，因为她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我外婆生下我外公被那一群女人害死了，我母亲辛亏得到一名不知名的高人相救，这才逃出生天，后来我母亲为了复仇加倍练剑，最后真相让她根本没有想到，她也只是她师父复仇计划的一颗棋子而已，那不是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