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万里江山 两百零四章，出关

两百零四章，出关

杨鹄泉看着自己这个乖巧听话的女婿，其实他对他很满意，又铮是在军政上远胜于恪仁，可又铮的缺点却刚好是恪仁的优点，淮系诸将无不受其恩惠，对其赞不绝口。又铮曾怀疑恪仁是辽东军派来的奸细，专门来收买淮系诸将，但看到恪仁在治军行政上的拙劣后，便大为放心，一个连卫队都带不好的人，生生将杨鹄泉的卫队开成保安公司的人，怎么能当奸细？可又铮再有才，却不是个好女婿，恪仁再无能，却是个好女婿，自己的私事几乎全是恪仁再打理，这些年，恪仁已经是杨家的大管家，家中一切俗务李恪仁皆处理得当，令人信服，让杨鹄泉能一心处理国事。“恪仁，你有什么事么？”杨鹄泉和蔼地对这位女婿笑道。李恪仁恭敬地说道：“我是为解岳父的烦恼来的。听说前方战事，咱们新军大败。”杨鹄泉一下警醒道：“你父亲要出关？”李恪仁平静地回答道：“我父亲无意出关，可是此刻我父亲不出关，岳父你的总理地位就不保，我的商业帝国也会受到极大地损害。”这几年，李恪仁用着驸马的名头，办着红顶商人的形象，各省督军皆对其大开绿灯，一时之间，其生意经营确实已经遍布全国。“说吧，你父亲要什么条件？”杨鹄泉笑道，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虽然会损失很多，但自己也许还能保住更多的东西。李恪仁也笑道：“我父亲并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但我现以一个商人的思维去想我父亲的条件，不外乎有三，一是，中央此前授予又铮兄西北筹边使职务，实则对辽东形成了极大地威胁。故而中央应该罢免又铮兄，将此职位授予我父亲。二是，中央发通电邀请辽东军入关，辽东军将出兵夏北各省，为击败冀州军而短期驻扎，待辽军完成援助使命后，将退出关外，但要保留中央少数要害职务和天津驻军行政权利。三是，辽东苦寒，这几年我父亲又在大搞建设，对军费缩减严重，军械人员皆不足，希望辽东军入关后，能得到中央武器装备、人员、军饷、物资的援助，辽东军能征用各地的工厂、民夫和物资以兹军用。”“裂土封王，武装敌人，沿途劫掠，这个代价可是不小啊！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亡国之君了？”杨鹄泉问道。李恪仁笑嘻嘻地答道：“怎么会是亡国之君？事成之后，辽东军还是要退出关内的，这关内不是长枪大炮就能坐稳的，这也是我父亲无意入关的原因，以一年为期，辽东军将退出关内。岳父在此期间可以重整淮系力量，再次重振淮系。”“好，我就当一回石敬瑭，且看你们辽东军有没有入关的实力？”杨鹄泉慨然说道。李恪仁说道：“岳父言重了，淮军和辽东军乃是一家人，然则入关之辽东军必遵岳父之号令。但是冀州军战力强大，若要想赢他，只怕得采取点特殊手段，至少辽东军入关的消息要保密，冀淮本是一家，双方来往十分密切，极易泄密。我希望岳父能谁也不告诉，只要给辽东军开了镇北关，打点好沿线军事补给即可。不满岳父说，辽东军大军已云集镇北关，只要岳父下手令，今夜便可连夜入关，明天傍晚即可对冀州军发起突袭。”杨鹄泉正色道：“想不到辽东军如此进军神速，这样吧，入关军队编为定**，东线以陆军总长秦翼青为总指挥，西线以边防督办公署参谋长府清节为总指挥，你担任后勤总办，负责淮辽军接洽和物资供应。我即刻向各关隘、兵站和铁路局下令，迎接辽东军入关，全力配合辽东军作战。”李律禛敬了一个军礼后，道：“岳父安排甚是妥当，小婿这就联络辽东军入关。”

17日夜，镇北关辽东军大营。“全军做好入关准备没有？今夜无论有无杨总长的调令，辽东军都要入关，战机稍纵即逝。”李律禛向周浩明问道。周浩明答道：“总司令放心，四省辽东军均已做好入关准备，只待您的出击命令。”李律禛问道：“大哥，我让您准备好的骡马车辆运到没有？”周浩明答道：“总司令，骡马大车已经运抵，正在向各部队发放。我好奇问一句，您要这么多骡马大车不是想入关抢一把吧？”李律禛笑道：“那是当然，那小徐总觉得我们辽东军都是胡子马匪，难得入关，怎么能不打打杨总理这个地主老财，怎么能不敲敲小徐的竹杠？入关连开拔费都没有，咱们总的自己备足吧。你看这个，这是淮系在燕都及冀州的粮食军饷武器弹药药品等战备物资的集聚地，恪仁在燕都多年，早已打探得一清二楚，告诉兄弟们，入关后一律查封，不能漏过一个。鼓励多劳多得，有意外发现的，奖励发现额外物资的官兵。”周浩明笑道：“总司令英明。”“报告，杨总理电报，请总司令紧急带兵入关。”一个电台兵进门通报道。“好，传令兵，通知各部队，依照制定好的计划执行，迅速入关。”李律禛大声道。“是”传令兵答道。

镇北关守将接到上峰命令后，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关口，辽东军乘军列蜂拥而入，把守将吓得不轻，这是来了十几万人吧，然后他就被后续入关的辽东军缴械了，辽东军入关将沿线淮军先前预防辽东军入关的两个混成旅和守备部队统统缴械看管起来，这也是杨鹄泉答应过的，辽东军入关作战，军械不足，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18日傍晚，石汉章统领两个步兵师，四个混成旅秘密进抵高碑店外围，石汉章先抽调敢死队穿上冀州军服装，将白毛巾缝制在臂上以便本方识别，均装备两支驳壳枪，背上一把大刀，突入冀州军后方制造混乱。大部队部署好火力点后，开炮对冀州军防守工事前沿进行打击，重机枪对敌军反抗火力进行压制，主力上刺刀进行白刃冲锋。最后集结全军骑兵，对冀州军进行战略迂回包抄。6点40分，敢死队枪声大作，辽东军立即开炮，炮击过后进行炮火延伸射击，重机枪纷纷开打，步兵立刻冲锋，一时之间，冀州军大乱，本来此战冀州军大胜，胜利之后，吴玉还忙着给曹三爷准备了一个受降仪式，主将如此，下边的士兵自然更为怠惰，防御工事普遍挖的不深，遭到辽东军火炮打击后，伤亡惨重，有些老兵反应快，马上开始反击，但又遭到重机枪压制，不能露头。辽东军这几年将大批军队投入生产建设，相当于预备役，这些生产建设部队一年中只训练三个月，故而节省了大量军费。省出来的钱则重金打造了几只精兵，就是四个常备师，这些常备师里装备重机枪达到了72挺，就是火炮有些不足，但此番进关，杨鹄泉大笔一挥，给辽东军备足了火炮，辽东军炮兵日常训练极为苛刻，培养出了大批精锐炮兵，只待辽东经济建设起来，就购买大炮补充给炮兵，此番竟提亲达到了目的。故辽东军数十门火炮震天动地呐喊，两个常备步兵师是踩着炮点攻入了冀州军防线，两军随即展开了白刃战，辽东军在日常训练中拳术、刀法、刺杀是长训科目，故而面对冀州军的百战老兵，也丝毫不俱，一时之间，冀州兵伤亡惨重，指挥作战陷入混乱。吴玉手下大将张志恒冲进了吴玉的前敌总指挥部问道：“总指挥，该死的辽东军打过来了，可耻地偷袭，咱们该怎么办？”吴玉马上道：“必须顶住这些辽东兵，要是被打垮了，咱们就全完了。你马上组织你的部队，立即构筑防御工事，炸炮阵、铁丝网、重机枪、支援火炮一样都不能少，先顶上一波。”“是，总指挥，卑职马上去办。”张志恒敬礼后快步走出了指挥部。吴玉又急忙赶到了闫焕章的旅部，开口命令道：“焕章，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从指挥部过来，一路上都是乱兵，从枪声来听，应该是有人混进了咱们部队，你立刻抽调一个营，开展巡查，一听到辽东口音的官兵马上开枪击毙。调一个团布置防御阵地，再抽调一个营向后方侦查推进，保障咱们全军后路不被包抄。”闫焕章一看到吴玉，慌乱恐惧之情一扫而光，马上答道：“是，总指挥，卑职立刻照办。”这就是吴玉，冀州军的战神，走到哪里，官兵看到他，就开始停止骚乱，重新恢复作战能力。回到总指挥部，电话线已经重新接通，他打到了萧衡山的旅部：“喂，是衡山么？部队的情况怎么样？伤亡惨重？还在控制范围之内？好的，你马上部署损失严重的那个团防御，将实力完整的那个团投入反击，对，反击，死守就是守死，必须果断反击，你不用担心敌人，我会让炮兵支援你的，好，这是命令，马上执行。”吴玉放下电话，就让传令兵去给炮兵传达炮火掩护任务。此刻，吴军炮兵包括辎重兵皆已经成了辽东骑兵的俘虏，辽东骑兵强令吴军炮兵向己方兵营、阵地猛烈开炮，辽东骑兵趁机从背后发起牵制进攻，辽东步兵趁此机会多点进攻，一举将吴军重组起来的阵线再一次打乱，刚刚将辽东军敢死队击溃，又碰上了辽东骑兵，好在吴玉早就派出了一个步兵营向后方侦查推进，趁着辽东军骑兵出击的机会，该营趁机夺回了炮兵阵地，击溃了了留守的辽东骑兵。吴军火炮阵地重新开始向辽东军开炮。但吴军经此前后夹击，已呈现溃败之势态，官兵看后后路被袭击，人人自危，军心浮动，吴玉见事不可为，虽派出留守警卫部队驱赶辽东骑兵之骚扰，整顿各部队有序之撤离，以机关枪督战，凡有乱战不听号令者，一律击毙，然则辽军兵力是冀军两倍，前线激战，根本撤不下来，辽东军队马匹数量远远超过冀州军，推进速度出奇的快，为防止被包围歼灭，吴玉决定断尾求生，以一大部进行牵制防御，率军团之精锐部队进行突围作战，一边撤退一边重整队伍，且占且走，向东线冀州军大本营靠拢，但经此一战，吴玉西路冀州军人员、武器弹药、粮秣药品等大部丢失，撤退途中还屡屡遭到辽东军骑兵追击，最终只有数千残兵脱离战场。辽东军第一师和骑兵部队负责追击，其余部队迅速打扫战场，收拢冀军和淮军残兵，开回燕都，查封淮军各军用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