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之殇 第9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隐形不等于无形，如果隐身状态被击中，一样会受伤出血。

就在梁朝炜隐形的手触及李晨后颈的一刹那，李晨转过头来，右手一翻腕，那只隐形的手被不可思议地擒住，梁朝炜使劲一挣却没挣脱开。

他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张脸，一张帅气的脸。与此同时，他发现登载舱又进不了了，不是minuteman I ，而是 minuteman II ，他身上就安装了 minuteman II ，知道二者的区别。

错愕之间，胸口已挨了两下重击，发出两声沉闷的声音，“嘭嘭”。

几乎就在同时，下面一个脚丫子诡异地踹出，“嘭！”

梁朝炜的身体被踹成了小角度弓形，向后飞去，嘴里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线。

嘴里飙出的鲜血撒在衣服上，把隐身状态的精瘦身躯勾勒了出来。

人还没落地，一根红绫，从右边厢房妖娆地飞出，卷向血红勾出的轮廓，迅速缠绕，捆扎成了一只空心粽子。

“砰！”红绫捆扎的空心粽子重重摔在院场中央，梁朝炜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张……张翰！”梁朝炜挣扎着，又吐出一口血。

厢房蹿出两个苗条的身影，一前一后围着“粽子”，发疯似的拳打脚踢。

“混蛋！”“狗东西！”“我杀了你！”两个女人边打边骂。

嘴里、眼里、鼻子里喷出的鲜血把原本虚幻的头脸显现出来，丑陋骇人，梁朝炜听见自己全身的骨头不断咔吧咔吧响，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那种剧痛，用痛彻心扉也难以形容。

“好了，琪丫头，樱丫头，别打死了。”张哲翰说道。

舒琪和小春初樱狠狠踹了几脚，极不情愿住了手。

舒琪右手扼住梁朝炜的脖子，左手拿着个带缺口的铜环，把缺口嵌进他的锁骨，狠狠一旋。

“啊！”梁朝炜发出凄厉的惨叫，叫声响彻鱼凫村夜空。

“教主大人别来无恙？”张哲翰抹了抹脸，变成于容光的样子。

“你……你……”梁朝炜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变成黄子涛的时候，张哲翰变成了于容光在无极城里等着他。

他准备擒拿李晨的时候，张哲翰变成李晨在院子里守株待兔。

在他触及后颈想要下手的时候，张哲翰用“五五开”把他拉低到了地藏境。

最后，舒琪用混天绫把他捆住，再用琵琶钩穿了他的琵琶骨，效果和天心凿无异，他现在已经是1级白板，区别在于，他还能看见装备栏里的东西，却用不了。

他当然认得琵琶钩，他也有一个类似的装备，有琵琶钩的人一定也会天心凿。

当侯鼙鼓在只园茶屋主动献出《天心教谍报人员名单》的时候，于容光就已经暴露，当时张哲翰还没想好拿他干什么，直到侯鼙鼓毁了天心镇，发回“梁朝炜生死未卜”的信息，张哲翰才想到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卧底做一个局。蒋忻说鱼肠剑在梁朝炜手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张哲翰更熟悉鱼肠剑，梁朝炜能用它做什么，会用它做什么，随便就能猜出来。

黄子涛在中天心凿之前的几秒钟，发出了预警消息，张哲翰就从**凼赶回了无极城，拿下了于容光。

虽然是捕蝉的螳螂，但张哲翰的心一直悬着，直到梁朝炜的手触到后颈的一瞬间，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要抓住一名天极境并不容易，一不小心就可能鸡飞蛋打，搞不好人没抓到还把无极城毁了个稀里哗啦。

鱼肠剑的隐身时间到，梁朝炜现出原形，大口咳血，断断续续地说道：“既然……被你……抓住了，我……无话可说，杀了……我吧！”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杀了我的丫鬟，死是肯定的，至于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我说了不算。”

梁朝炜全身鲜血淋漓，脸已经疼得扭曲，兀自嘴硬：“你……你……是你先杀了我儿子！”

“我杀你儿子，你应该找我报仇，”张哲翰冷冷道，“何况，是你儿子先杀了黄胜衣，这一次又差一点杀了我的女人，我才不得不出的手。”

“别和他废话！”

院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瓜子脸，细腰丰臀，狐媚的眼睛里有一股妖气。

“你……怎么也是……”梁朝炜惊道，他认得这个女人，叶玉清的养女，蔡琢妍。

“没想到吧，张翰的丫鬟其实是四个，我就是第四个。”

蔡琢妍说完，取出两个瓷瓶，走到梁朝炜跟前蹲下，打开一个瓶子，往手心里倒出些粉末，手一扬，粉末薄雾般撒向梁朝炜的伤口，瞬间止血。

梁朝炜感觉不疼了，甚至还很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第二阵薄雾飘起，又精准地撒向他的伤口。

“唔……唔……呜呜……”

梁朝炜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咽，满头是汗，身体不断扭曲蠕动。

突然想起叶玉清曾经说过，合欢派有一种审问囚犯的方法叫“冰火两重天”，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身体验，更没想到这么厉害。

蔡琢妍站起身，取出一根两米长的鞭子递给舒琪：“琪姐，这根鞭子上涂满了第三种药物，每一下都会产生加倍的痛感，确保他只享受痛苦，死不了。”

说完在张哲翰身边，一手挽住他的胳膊，一手叉在风骚的腰上。

舒琪把鞭子交给小春初樱：“你来吧，我怕我一鞭子下去把他打死了。”

舒琪是地藏境，小春初樱是海晏境，而梁朝炜现在不过是1级白板。

小春初樱咬着嘴唇，举起鞭子往下狠抽。

“啪！啪！”

两米长的鞭子狠狠抽在梁朝炜身上。

梁朝炜嘴里发出痛苦的悲鸣，身体不断抽搐扭曲，痛不欲生。

小春初樱继续举鞭狠抽，宣泄着积郁的仇恨。

“还是妍丫头的手段厉害啊！”张哲翰摇头叹道。

“又这么说人家。”蔡琢妍柔软的手握着张哲翰的手，娇滴滴说道，色眯眯地盯着他。

又来了，万恶的诸葛亮，张哲翰赶忙收敛气息，压制诸葛青衣的魅惑。突然想到这丫头是水系，取出个漆盒递给她。

“这是什么？”蔡琢妍打开漆盒，一伸手就把软猬甲抓了出来，张哲翰急道：“小心有毒！”

蔡琢妍把背心抖开：“没有啊。”边说着边穿在身上，小肩膀动了动，软猬甲隐形不见。

看来这装备认主，属性相合就不会中毒，又或者她不发动就不会有毒？张哲翰在心里揣度着，以后离她远点。没想到蔡琢妍扑了上来，抱着他就啃。咦？没刺啊。

长鞭不停地啪啪狠抽，丫鬟们宣泄着仇恨的怒火，小春初樱打累了，蔡琢妍接着打，最后舒琪终于没忍住，把梁朝炜打得奄奄一息。

蔡琢妍把三个瓷瓶交给舒琪：“琪姐，把他弄到新世界里去慢慢收拾，这个是止血，这个是疗伤，这个涂鞭子上。别把他弄死就行。”

“死了也就死了，他本来就该死。”张哲翰说道。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梁朝炜惊恐万状，挣扎着发出哀鸣。

“呜呜呜——”

无极城警报齐鸣，响彻夜空。梁朝炜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

林雨棠屹立在城头，身披褐色披风，手持天丛云剑，蓄势待发。

三艘军用浮艇悬停在空中，导弹发射孔全部开启，一排动能炮探出圆碟之外。

宽宽的城墙上，导弹发射架一个个竖起，球形动能炮的炮管刺猬般伸出，全部对准同一个目标。

目标悬浮在200米外的空中，是个女人，四十多岁，身材高挑，容貌清丽。

城头上这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就是当年曾经让她怦然心动的男人，现在在战场相对，依然脸红心跳。

她毫无战意，本来只想靠近看看情况，没想到天极境威压会触发城防警报。她刚升天极境没多久，这方面毫无经验。

“玉清，你回去吧，再往前会粉身碎骨的。”林雨棠叫道。

听到他叫自己“玉清”，叶玉清心头一颤，差一点落下泪来，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老梁，他还活着吗？”

“活着呢，他自己作的恶，你救不了他的。”林雨棠顿了顿，朗声道，“如果没有敌意，欢迎你来鱼凫村作客。”

师父这是在搞统战工作啊，张哲翰在心里想，什么时候让他穿上诸葛青衣，再去合欢谷泡一回老妞。

这一夜，新世界里的鱼凫村惨嚎声就没断过，梁朝炜被打得死去活来，死去活来就是字面的意思，打得快死了又被救活，救活了又往死里打。

张哲翰被嚎得实在睡不着觉，就去林家小院找了师父，让他把净土佛莲装备上，又用空空术折腾了老人家一晚上，把莲蕖心印学了回来。

作为补偿，他把六字真言告诉了师父，并一再叮嘱，最后一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钧天境使出释迦摩尼无上菩提印，真的能毁天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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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看见秦淮河之前，蒋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夜晚的秦淮河，波光粼粼，微风拂面，荡漾的水面倒映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美得令人陶醉。古老的城门、古色古香的临水阁楼、独具特色的老街巷，都在夜幕下闪耀着独特的魅力，街巷两旁的红灯笼，散发出暖黄的光芒，蒋忻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三年前，就在这秦淮河上，她遇到了梁朝炜父子，当她好奇地拿着一枚硬币在灯光下打量的时候，命运从此发生了巨变。

梁朝炜一直是压在她心中的巨石，无时无刻不压得她透不过气，张哲翰告诉她抓住了梁朝炜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直到张哲翰把丫鬟们鞭挞恶魔的视频给她看，她的心里才轻松下来，突然感觉海阔天空。

人在船中坐，船在画中游。仿古画舫夜游船上，波浪轻拍船沿，蒋忻抱着张哲翰的胳膊，静静地享受着故乡的温馨。她不知道的是，张哲翰此时正盯着脑海里的动态图，计算着两个红点移动的距离和速度。

天心教对蒋忻已构不成威胁，追杀她的势力就只剩下共祭会和黑水公司，昨天在幻界暗网上已经出现悬赏1000万铱币捕杀蒋忻的任务，把杀手吸引到地球毫无疑问是最佳选择，即便是天极境在地球也不敢为所欲为，谁也不敢发大招殃及地球人。

“那边！那边！”蒋忻指着舷窗外，兴奋地叫道。

夜幕下，秦淮河畔的小吃街熙熙攘攘，接踵摩肩，诱人的香气飘到了船上，张哲翰听见了美女咽口水的声音。恍然想起曾经在古城应天府的江边，蒋忻一口气报出的菜名：“虎皮肉，盐水鸭，溪田大鱼头，江宁肚包鸡，鸭血粉丝汤，牛肉锅贴……”

“你记性可真好，全都记得。”

“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找桂花鸭，在桂花巷和宁用潜战斗的情景。”

蒋忻又一次感动得要哭，张哲翰后悔怎么煽起情来，忙打岔道：“要不要上岸饕餮一番？”

蒋忻的头刚点了一下，就感觉耳边呼的一声，两人已站在小吃街的口上。地藏境的瞬移，地球人根本就不可能看见。

蒋忻在前面一路吃，张哲翰在后面拿着手机一路扫码，动态图上的红点增加到了5个，最近的距离50米。

“嗝~”蒋忻终于吃不动了，张哲翰挽着她挤出了喧闹的人群，沿着河边往南走。

河边垂柳依依，灯光暗淡，几乎没什么行人，和热闹的小吃街形成鲜明的反差。

“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歇会吧……”蒋忻话没说完，感觉张哲翰肩膀动了一下。

一道暗红色的刀光一闪，带出一片红色的血雾，如空灵透明的红绸。

蒋忻惊讶回头，一个黑衣人已被斜劈成两半，血花溅在空中还没落下，物品哗啦啦往地上掉，大部分物品在掉落过程中消失，只剩下一枚徽章和一个扁匣子掉在地上。

蒋忻跑过去捡起徽章和匣子，递给张哲翰。徽章显示此人是446特战营上士，扁匣子是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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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独孤梅花针】

【类别：武器】

【属性：木】

【适用：地藏境】

【等级：60】

【功能：索魄】

【技能：摄魂千针】

【消耗体力：4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5%】

【备注：隋朝开国皇帝杨坚皇后独孤伽罗的暗器。破空之力如瀑布怒涌，中者失魂落魄，针痕若五瓣梅花。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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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翰把扁匣子递给蒋忻：“这个适合你，好像还不错，留着吧。”

蒋忻翻来覆去打量着匣子，往左臂上一拍，匣子贴合在小臂上，隐然不见，“确实不错，他是什么人？”

张哲翰把徽章递了过去：“杀你的人。”

蒋忻握住徽章读取信息，作战系统自动安装，她也看见了动态图上的红点，“这么多人！”

“这算什么，前天晚上你杀了他们好几千人。”

“我？”

“是啊，你算算看，天心镇80枚导弹，袭击了79座军营，每座军营按300人计算，再打个对折……”

“哈哈，我原来那么厉害！”

蒋忻说着，突然左手一扬，漫天银针向后激射，张哲翰回头一看，一个男人双手捂着脸在原地打转，却没听见惨叫。

“他为什么不叫？不疼吗？”蒋忻奇怪地问道。

“我估计可能是忘了叫了，或者叫不出来。”张哲翰笑了笑，也一扬手，一片飞镖射出，男人中镖倒下，抽搐几下，不动了。

飞镖是不是带毒张哲翰并不知道，村雨的装备是不是赋予了所有武器毒性，而且是那种无药可救的毒性，他不得而知。

继续又跑过去收拾战利品，张哲翰说道：“你都留着吧，一会儿还有。”

两人继续手挽手往南走，张哲翰突然发现共享装备栏里出现了鱼肠剑，笑道：“梁朝炜扛不住了。”

“怎么了？”

“三个丫鬟轮流揍他，估计我那几个徒弟也没闲着。”

鱼肠剑在装备栏里，除非他自己交出或被杀，否则别人是拿不到的。

张哲翰心念一动，头顶出现圆形佛光，81柄鱼肠剑悬浮其中，寒光慑人。

“张翰！那是张翰！快跑！”黑暗中有人惊恐地叫道，几道黑影四散奔逃。

“没看见红点啊。”蒋忻奇道。

张哲翰收起佛光：“应该是赏金杀手，你的命现在很值钱。”

“为什么不杀？”

“他们也是讨生活，我现在只杀黑水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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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30，虽然天色还未暗下来，但共祭会总部大厦的窗口都陆陆续续亮起了灯。

大厦的七层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詹尼佛坐在沙发上涂指甲，钱良正把光幕打在墙上，向顶头上司约翰汇报案情进展。

画面翻到51区晶片工厂，约翰抬手让钱良暂停，转头对詹尼佛说道：“詹尼佛，你回避一下。”

詹尼佛不满地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扭着凸臀咔咔走进里屋，关上门。

“局长，您也怀疑她……？”钱良收回眼神，小心地问道。

约翰看着墙上的光幕：“案发当天，他和马里奥在一起，张翰恰好就变成了马里奥混进51区，你觉得这是巧合？”

“您为什么还留她在身边？”

“间谍是双刃剑，你琢磨琢磨怎么用这枚棋子。”

“是。”

“天心教那边怎么样？”

钱良切换光幕画面：“黑水公司446特战营在镰仓市下北泽区花见小路町屋只园茶屋找到了被打伤的天心教副教主侯鼙鼓，据他描述，张翰绑架了他并拿走了天心镇的城防密钥。”

“有之前的监控录像吗？”

钱良又切换画面：“这是当晚21时的录像，藤原特高课的藤原宗纲和蒋忻在这里出现过。”

“藤原宗纲？”

“在此前不久，藤原家园发生了两名特战队员被杀的案件，藤原宗纲也出现过。”钱良调出藤原家园的录像画面，“而据藤原宗纲本人说，他一直和藤原纪香在一起，藤原纪香也证实了这一点。”

约翰沉思半晌道：“这么说来，是张翰易容成了藤原宗纲，和蒋忻一起绑架了侯鼙鼓，拿走了城防密钥，毁了天心镇，还把天心镇的导弹全部发射了出来？”

“是这个逻辑。”

约翰一拍桌子：“好！你马上把证据整理出来，形成一份报告给韩子高，这个案子就算破了。”

“是，我马上办。”

敲门声响起，钱良关闭光幕，约翰说了声“进”，门开了，叶玉清和一名陌生男子走了进来。陌生男子一抹脸，恢复了本来面目，竟然是宁用潜。

“易容术不错嘛。”约翰摆手示意他们坐沙发上。

宁用潜讪讪道：“蚝先生把张翰的七星刀给了我，毕竟我现在还是通缉犯。”

“梁朝炜被抓了！”叶玉清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说道。

约翰一惊：“怎么回事？”

“他报仇心切，独自一人潜入无极城，想利用城防系统毁了无极城，结果中了张翰的圈套。”

钱良倒是没怎么吃惊，“咱们这位梁教主哪儿都好，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智谋差了点。”

“儿子被杀，天心镇被毁，报仇的心情可以理解，”约翰点了根雪茄，“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呢？”

“我和蚝先生都吃过张翰的亏，梁教主搞不过张翰很正常。”宁用潜说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救他。”叶玉清焦虑地看着约翰，“他杀了张翰的丫鬟，逍遥居对他恨之入骨，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约翰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了出来，陷入沉思。天心镇虽然被毁，但天心教还在，梁朝炜再怎么说也是天极境，如果真的死了，损失不可谓不大。但从张翰手里救人，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说，即便是成功也必然代价巨大。约翰想起上一次从张翰手里救父亲的经历，犹豫不决。

钱良突然手一扬，墙上出现一个实时监控画面，张哲翰正挽着蒋忻大摇大摆走在宾夕法尼亚大街上，两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

“这……”宁用潜盯着画面愕然。

约翰不以为然道：“这就是张翰厉害的地方，搞出那么大动静，你还拿他没办法。”

“是啊，从天心镇到51区，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干的。”钱良感慨道。

“他来这里不是冲咱们来的，现在仇恨都被蚝先生拉去了，”约翰在烟灰缸里掸了掸雪茄，“梁教主错就错在杀了张翰的丫鬟，当时抓张翰他也没必要冲在前面，本来就是黑水公司的活。而且，张翰这几个丫鬟都有警官身份，一旦爆出来，梁教主就成了杀害警察的凶手。”

“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关键是要赶紧救人啊！”叶玉清急道。

宁用潜约翰还在犹豫，主动请缨道：“我可以潜入无极城去试试看。”

约翰似乎就在等他说这句话，在烟灰缸里掐灭雪茄：“宁先生愿意出手，我们也责无旁贷，钱良，你的谍报网配合宁先生行动，务必尽快搭救梁教主。”

钱良起立：“是！”

叶玉清松了口气，提醒道：“无极城的城防系统会因为天极境触发，老宁你一定要小心。”

宁用潜嘴角翘了翘：“所有的城防系统都有等级触发功能，你才知道啊。”

叶玉清脸一红，给他戴高帽子：“宁先生足智多谋，张翰不是你的对手。如有需要，我合欢谷会全力配合。”

“怎么配合？”宁用潜脸上现出猥琐的表情。

叶玉清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人随便你挑，地方随便你选。”

“蔡琢妍不错，人很聪明。”宁用潜咽着口水。

“她？你不一定搞的定吧，换基娅拉怎么样？”

“两个都要。”

“没问题，只要你能驾驭得了，都归你。你直接去庞贝桑尼酒吧找她们吧。”叶玉清爽快答应，“另外，我还可以让美第奇家族帮你。”

宾夕法尼亚大街上的张哲翰和蒋忻当然不止cIA看见，同样的监控画面也出现在大厦五层张蚝的办公室墙上。

祝先生暴跳如雷：“太张狂了！太嚣张了！”

“他们现在是幻界公民，一级警监，有权在这里行走。”桑切斯冷冷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恐怖袭击和他们有关。”

“没证据？那就给我找证据！给我制造证据！”祝先生吼道。

“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