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剑气长 第394章 清理干净

老头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这样的人，对方见他身着华丽，不像没钱的人，便将他带了回去。见了领头的，老头出手也大方，定钱都让他们瞪大了眼，高高兴兴地接下了这单生意。

“我对你们要求不高，只需要摸清这几天他们去了哪儿，呆了多久就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即可，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被人跟踪了。”

“放心，盯梢的事，我们很熟练了，不会被他们发现的。我们虽然没有特别擅长跟踪的高人，但我们就是人多，走在街上，谁也不知道哪个是我们的人。”

对于这一点，领头之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好，每日早中晚我三次来你们这儿取消息。”

“行，我们一定提前准备好。”

未来几日，老头每天固定时间来找他们了解几人的行踪。可惜，单从云远他们几的行踪来看，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就如普通人一样逛街赏景。有几个他们呆得稍长一点的地方，老头也亲自去过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包括第一天宋霜与辛路遥去过的那家布匹店。

老头去那店里随意买了点东西，然后打听了下前两天是不是有一男一女现人来店里买了些东西，他们都在店里说过些啥。

“哦，您说那两人呀。我印象深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他们也是来买布的，准备给那夫人做身衣服，只是他们要的货我们店里暂时没有，可惜了一大笔生意。怎么，你不是同行来抢这单生意的吗？那我可不干，他们要的东西我可还在收呢，说不准最近就能收到。”掌柜的警惕地看着老头。

他听是来打听那两人的，故意找个说法打发了老头。老头走后，掌柜的想了想，居然有人来打听那两人的事，一定有所企图。那两人可是他们组织的贵客，要不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呢？他们身份应该很不简单，要是能让他们记一个人情，说不定以后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用处呢？

思虑良久以后，掌柜的决定还是卖他们一个人情。以他们的实力，轻松就找到宋霜两人。但既然刚才那老头知道那两人来过，一定有人跟着他们，如果再次请他们过来的话，多半会让老头生疑。

所以，掌柜的只能失礼地趁宋霜没在的时候，提前潜进了宋霜的房间，静等他回来。

“但愿这样做是有意义的，不会得罪了他。”

掌柜的进了宋霜的房间后，没动里面的一丝一毫，老老实实地坐在桌边等着。这样一来，要是这个人情不算什么，那非但没捞到一丝好处，反而是得罪了他们。得不偿失呀！

宋霜他们回来以后，与云远两人道了别，准备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辛路遥陪宋霜回房间，走到门口突然伸手挡住了宋霜。

“里面有人。”

辛路遥轻声提醒了下宋霜，然后站在了他的身前。宋霜自然而然地退了一步，给辛路遥让出了动手的位置。

辛路遥若无其事地推开了门，就在门开的一瞬间，一个闪身就冲进了房间。然后辛路遥的声音传了出来，“公子，没事可以进来了。”

宋霜听到后进了房间将门关了进来，发现屋里桌边正坐着一个胖子，辛路遥正站在那胖子的身后，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柄二尺多长的短枪顶着他的脑袋。

“哦，原来是掌柜的哟。你趁我们没在的时候，溜进我的房间，是准备？”

“公子，不要误会，我来是有话要与你说，你们是我们的贵客，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呀。”

掌柜的脸色煞白，没想到对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就将他推到了鬼门关门口，身后的女子手上稍加用劲，自己就算是交待在这儿了！

“那你说说，我听听！”宋霜坐在了掌柜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宋霜的眼色看着人畜无害，但掌柜的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身后的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宋霜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对于普通人他不想任意欺凌，但对于图谋不轨之人，他也不会有丝毫手软。

“公子，有人跟踪你，今日，有个老头来我们店里打听你前几日来我们那儿干嘛。”

“继续。”

掌柜的知道，对方给了他活命的机会。然后他将白天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你怎么看？”宋霜看向了掌柜的身后的辛路遥。

“公子，他没说谎。”

辛路遥能清楚地感受到掌柜的脉搏跳动与他心里的恐慌，这普通人可装不出来。况且，作为四知门下面的掌柜，也没必要在死亡威胁前说这个小谎，不值当。

“那先放开他吧。”

辛路遥松了左手，又将右手的短枪收进了背后的长匣之内。

红红问过辛路遥她背后长匣里装的是啥，辛路遥一直没说，看来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刚才辛路遥手中拿的那种短枪了。

掌柜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谢公子！”

“不用谢，如若真是这样，倒是我应该向掌柜的您道歉了。”

“不用，不用！”掌柜的连连摆手。

“两位是我们的贵客，有人偷偷跟踪你们，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还是要让你们知晓的。”

“嗯，关于那打听我们的人，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不像是本地人，而且我没看错的话，他是易容过的。”

“那这样的话，对于他我们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不。”掌柜的冷静下来以后摇了摇头，“他既然知道公子你在城里的行迹，那一定有人在跟踪你们。”

宋霜看了看辛路遥，辛路遥摇了摇头，“这几日没察觉到有人跟踪我们。”

“那那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去了那里呢？”

“我猜的话，他应该是找了许多普通人盯着你们，这样的话，你们是不容易发现。”

毕竟是做情报生意的，掌柜的一下就猜了个大概。

“普通人？这样的话就有可能了。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每个人。”

辛路遥平日里更加关注的是有修为，可能对宋霜造成威胁的人，普通人的话，她确实不怎么上心，也没那么多功夫。

“那掌柜的还有什么猜测，还请提点提点我们。”

“提点不敢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公子你可以在城里找一个叫途老六的，他在城里专门做这个生意。”

“他在哪儿？”

“一般他都在城西那颗大槐树边上的院子里，你们出门随便找人打听都知道那棵大槐树，树边有个小院，小院门槛缺了一小块。”

“行，那谢了，掌柜的！”宋霜再次对掌柜的道谢。

“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们也不能让掌柜的白跑这么一趟，还受了惊吓。这样吧，这消息对于我们来说也有些用处，加上给你的补偿，我们就按前几日打听消息的价钱给掌柜的，你看怎么样？”

“不用，不用！值不了这么多钱的，就当我是送给二位的吧。”

“一定要的，掌柜的这样我可过意不去。”

辛路遥已经取出报酬放到了桌上。

争不过宋霜，掌柜的只能收了，然后躬身离去。

送的东西往往要付出的价钱最高。宋霜知道掌柜的是想卖他一个人情，所以执意要付了报酬，他不想欠这个人情。

掌柜的走后，辛路遥问宋霜，“要去看看？”

“你有信心应对？”

“只要你想去，我就有。”

“那就去看看，现在我们也没别的线索。”

两人这就出门了，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出了客栈，宋霜辛路遥两人开始往城西那边走去，边走边问，远远地就看到了掌柜所说的大槐树。

来到大槐树下，看了一圈，周围只有三个院子，找到了那个门槛有缺口的院子，辛路遥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又加重了力度，重重地敲了敲，依旧没有反应。一股不妙的感觉在两人心底升起。

辛路遥看向了宋霜，宋霜点了点头，见四周没人辛路遥轻松翻过院墙，从里面打开了院门。

“小心，小霜，情况不对劲。”

辛路遥取出背后长匣里的短枪，一手拿了一柄，护着宋霜朝院子里面走去。进了里院，一具具尸体躺在了地上，头都朝着院外，辛路遥小心上前探了探那些人的鼻息，回过头来对宋霜摇了摇头。

两人又进了屋看下，屋里椅子上、地上也躺着几个人，辛路遥摸了摸脖子，尸体尚温。

“小霜，他们刚死没多久，应该就是我们前脚的事。下手很干脆，没留一个活口，从手法来看，应该都是被人徒手扭断了脖子。下手速度很快，有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杀了，快的也才逃到屋外没多远就被人追上杀了。”

“有意思。”宋霜站在死人堆里没有一丝害怕，这样的场面又不是没见过。

“小霜，我们先离开这，出去谈，以免被人发现惹祸上身。”

“好。”宋霜先出了门，辛路遥留在后面将他们进入的痕迹都清理了干净。

到了外面，宋霜辛路遥边往客栈走边聊。

“路遥姐，你说，现在我们是不是也被对方看着呀？”宋霜一点也不心慌。

“有可能。”

天黑以后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辛路遥时刻注意着身边经过的每个人，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说，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他们的？”

“你是怀疑，那掌柜的？”

“不，不！我一点都不怀疑他，真要是他做的就不会来告诉我们有人跟踪的事了。告诉我们再杀了他们，不是更容易引起我们的怀疑吗？”

“那是谁呢？”

“不知道，反正我们现在知道了，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就是，后面路路遥姐，你可要多操心了。”宋霜笑着对辛路遥说。

“你就幸灾乐祸吧，见不得我过几天轻松日子。那你说，我们刚才是不是应该在院里多找找，万一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要不，你现在回去再找找？”

“算了，我要走了，谁在你身边保护你呢。”

“路遥姐，你都说了对方下手很干净，不可能给我们留下这样的破绽。”

“其实我在想，这次的人又是针对谁？如果还是前几天刺杀的人，那应该跟着小远他们呀，为什么跟着我们？”

“路遥姐，厉害呀！都能想到这一层了。”

“讨打是不？敢取笑我！”

“哪儿敢！其实我也在想这一点，不过实在没想出什么眉目。难不成是有以前我们得罪过的人想借这次机会对我们出手？那可就有意思了，几方人马聚在了一起。”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你一分一毫的。”

“我相信路遥姐姐会保护我的。”

宋霜对辛路遥可是完全信任。

其实老头让人跟着宋霜就是想摸清他们俩谁是那个御空高手，这样才方便他后面行事。

至于为何不在城里找机会杀了云远他们，是因为云远红红二人要嘛整天都在人多的地方，根本不往僻静之处去，他要出手的话肯定会留下诸多痕迹。

要么就是与宋霜辛路遥两人一起，他不敢贸然出手。

“这事要不要告诉小远他们呀？”辛路遥问了问宋霜。

“不用了，告诉他们也没什么用。现在他们提防我们都提防不过来呢，再告诉他们这事，恐怕会更伤心神。”宋霜还有闲心为云远红红考虑，看来确实没怎么把这事当回事。

比这更凶险的事，宋霜又不是没经历过，有压力的是辛路遥。

两人就像没事人一样重新回到了客栈，各自休息去了。

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处客栈，那老头也开始盘算起下步要怎么做了。

出手杀掉途老六他们的，就是老头。

这说来也巧，先前就说好了，早中晚老头分三次去找途老六取情报，这天他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宋霜与辛路遥也往那边走，还找人打听了下地方，看来对方真是去找途老六的。

“难道对方知道了有人在城里跟着他们？”老头暗自想着，“不能冒这个险，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让他们把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