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落魄迷踪 第15章 《一七令·酒》

冬日的傍晚，天色早早地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寒风凛冽，似要穿透人的衣衫。在这清冷的氛围中，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却透着丝丝暖意，李小白和杜之甫相对而坐，桌上几碟小菜，一壶酒，酒气氤氲，弥漫在两人之间。

李小白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顿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下，暖意渐渐涌上心头。他微微眯起双眼，看着杯中摇曳的酒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怅惘，轻轻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那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味，仿佛这几句诗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感慨，一时间，他的思绪似乎飘远，回到了那些或激昂或低沉的过往岁月。

杜之甫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重重地放下杯子，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笑道：“哈哈，小白，今日这酒，怕是要勾起你我不少情思啊。这古人把酒与人生相连，果真是意蕴无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往昔回忆的光芒，似乎也陷入了对古人诗意与人生况味的遐思之中。

李小白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随意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边嚼边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的神色：“之甫，你看这酒，真是奇妙之物。就像我刚写下的这《一七令·酒》。”说着，他便将那首词缓缓道来：

“酒。

省亲，聚友。

粮食精，情感首。

欢娱必备，解忧须有。

把盏叹人生，擎杯辩知否。

酩酊卧醉不语，微醺激情吟吼。

好汉就提当年勇，英雄天下谁敌手？”

念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开篇一个‘酒’字，虽简单，却好似包含了世间万象。我写下这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像打开了一个装满故事的匣子，过往与酒相关的种种画面不断浮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自己创作的审视与思考，似乎在回忆着每一个灵感闪现的瞬间。

杜之甫点头称是，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两人的杯子满上，动作沉稳而熟练。他说道：“是啊，单这一个字，就如同打开了一扇门，让人忍不住想探个究竟。接着‘省亲，聚友’，这短短四字，却道尽了酒在我们生活中的重要地位。”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浮现出往昔家庭团聚的温馨画面，“每每逢年过节，我们带着好酒去看望亲人，一家团聚，和和美美；与老友相聚时，酒更是必不可少，一杯酒下肚，那些许久未见的生疏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此刻正置身于那些欢乐的聚会场景之中。

李小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意，接过话头，眼神中闪烁着对亲情的眷恋：“没错，还记得去年春节，我带着那坛珍藏的美酒去看望祖母。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喝着酒，祖母脸上的皱纹都好似舒展开来，满是幸福的味道。那酒，可不就是亲情的纽带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那份温暖的回忆里，心中满是对祖母的敬爱与牵挂。

两人一边回忆着往昔与酒有关的点点滴滴，一边继续探讨着诗词。杜之甫夹了一口菜，边嚼边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再看‘粮食精，情感首’，这前半句实实在在地说出了酒的来历，它是粮食经过岁月沉淀、精心酿造而成的精华。而后半句，则将酒在情感表达上的作用提到了首位。”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酒与情感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想啊，当我们开心时，会喝酒庆祝，那酒里满是喜悦；当我们忧愁时，也会借酒消愁，那酒便承载了我们的烦恼。”

李小白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眼神有些黯淡，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就像那次我法考落榜，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喝酒。那时候，每一杯酒都像是在与我内心的痛苦对话，虽不能真正解忧，但却让我在那一刻有了宣泄的出口。”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那段挫折的经历似乎仍在他心中隐隐作痛。

酒过三巡，李小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拿起酒杯，晃了晃，看着杜之甫，眼神中带着一丝醉意和好奇：“‘欢娱必备，解忧须有’，这两句直白却又深刻。之甫，你可曾有过那种在欢宴上，酒让气氛更加热烈的时刻？”

杜之甫哈哈一笑，笑声在这小小的酒馆里回荡，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那自然是有！上次我生辰，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那酒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快乐，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喜庆的味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欢乐时光的回味，仿佛能看到当时热闹的场景，“而说到解忧，唉，人生在世，谁能没有烦恼呢？有时，一杯酒，或许不能真正消除忧愁，但却能让我们在沉醉中暂时忘却烦恼，获得片刻的安宁。”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似乎在感叹人生的无常与艰辛。

酒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嘈杂的人声与两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李小白放下酒杯，用手比划着，眼神中闪烁着对人生的探寻之光：“接下来这‘把盏叹人生，擎杯辩知否’，这饮酒的动作与内心的思考相结合，才是饮酒的最高境界啊。每当我举起酒杯，看着这世间的繁华与落寞，心中便不禁涌起对人生的种种感慨。我们在这世间奔波忙碌，所求为何？这一杯酒，或许就是我们与内心对话的媒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人生深刻的思考和迷茫，仿佛在这茫茫世间努力寻找着自己的方向。

杜之甫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思索：“是啊，人生的道路上充满了未知与迷茫。就像我在仕途上，有时会遇到一些难以抉择的事情，那时，一杯酒下肚，静下心来思考，或许就能更加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内心。这酒，就像是一位智者，默默地陪伴着我们，在我们迷茫时给予我们启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仕途的复杂情感，既有对未来的期许，又有面对困难时的无奈和挣扎。

此时，酒馆里的灯光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照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他们沉浸在诗词与人生感悟中的身影。李小白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几分醉意，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酩酊卧醉不语，微醺激情吟吼’，这醉酒的两种状态，你更喜欢哪一种呢？”

杜之甫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笑着说，眼神中透露出对两种状态的欣赏和回味：“我觉得各有各的妙处。酩酊大醉时，身心放松，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那种安静的沉睡，就像是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无忧无虑。”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惬意和放松的神情，似乎在回味那种无拘无束的沉醉之感，“而微醺之时，却像是打开了灵感的阀门，心中的豪情壮志、诗意才情都如泉水般涌出。就像那次我们在山中游玩，微醺之际，我看着那壮丽的山色，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吟诗作画的冲动，那种感觉，至今难忘。”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诗意瞬间的怀念和向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灵感的时刻。

李小白听着杜之甫的话，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他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中透露出对诗意生活的向往：“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在一次赏月之夜，我独自饮酒，微醺时，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心中诗意大发，当即挥笔写下了一首诗。那诗中的意境，在清醒时或许还难以捕捉到，正是这微醺的状态，让我与自然、与内心更加贴近。”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对创作灵感的欣喜和自豪，仿佛在那一刻，他与天地融为一体，找到了内心的宁静与自由。

酒馆里的人来人往，有人在大声谈笑，有人在默默饮酒，但李小白和杜之甫却沉浸在他们的诗词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李小白突然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豪和惊喜：“最后这两句‘好汉就提当年勇，英雄天下谁敌手？’我本是引用俗语反用，却没想到这两句竟让整首词的气势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杜之甫也兴奋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豪情壮志：“正是！这两句将我们内心的豪情壮志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这酒的催化下，我们仿佛回到了那些热血沸腾的岁月，想起了曾经的抱负与理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在这一瞬间，又找回了年轻时的激情与活力，“即使如今岁月流逝，我们依然可以在这酒中寻找到那份久违的激情。”

两人越聊越兴奋，酒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李小白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他走到酒馆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人生的豁达和感悟：“之甫，今日这一番探讨，让我对这首词有了更深的理解。这酒，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是我们人生的见证者、陪伴者。它见证了我们的喜怒哀乐，陪伴我们走过了人生的起起落落。”

杜之甫也站起身来，走到李小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认同：“小白，你说得对。这诗词中的酒，就像是一面镜子，反射出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用文字赋予了酒更多的意义，而酒也让我们的诗词更加富有生命力。”

夜已深，酒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李小白和杜之甫还在那里，桌上的酒杯早已空了，但他们的心中却满是对诗词与人生的感悟。他们相视而笑，那笑容中，有满足，有欣慰，也有对未来日子的期待。在这寒冷的冬夜，他们带着酒的暖意，携手走出酒馆，融入了那茫茫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段关于酒与诗词的佳话，在这寂静的街道上缓缓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