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雨越下越大,宴时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带,眉眼间,具是冷色,让人发怵,畏惧,他一边看雨,一边听楚飞的话。
楚飞看了看二少的脸,不确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车边一道急促声音传来,“时寒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呜呜”徐素儿站在车外,没有打伞,冰冷雨水落在她光洁肩膀上,她瑟瑟发抖,满脸泪水。
“呜呜,可是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所以也请你喜欢我好不好?”
徐素儿不顾尊严,站在雨里,苦苦哀求,下午,她到包厢间的时候,从哥哥拉下来的脸,已经知道结果。
她哭很久,哥哥安慰她,可她还是不甘心。
等她在沙发上,被哥哥喊醒来,说宴时寒走了,她不顾哥哥的阻拦,像疯子一样不顾一切跑出来。
苦苦哀求,想要一个机会。
徐素儿眼泪朦胧,隔着半开的车窗,望着车里,冷酷无情的男人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好久好久,你别这么残忍的对我好不好?”
她放下最后的尊敬来挽留,为了留下他,她可以变得卑微。
宴时寒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想到到底是朋友的妹妹,语气柔和了一分,不过扬起的嘴角,依旧透着冷冽无情的弧度。
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我喜欢的另有其人,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再喜欢上你。”
徐素儿眼泪不止 ,声音透着绝望,“所以,你是把我当成妹妹是吗?我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宴时寒重申,“我没有妹妹,这些年,我们见面很少,你不该有这种错觉。”
“我原谅你借着我炒作,因为我也有我的目的,但这件事到此为止,忘了我,重新去找个爱你的男人。”
徐素儿僵在原地,她的身体被雨水打湿,无比寒凉,她的心更冷,像是被人丢进寒潭,每个细胞都是发抖。
“楚飞,开车。”
宴时寒吩咐。
楚飞答应一声,启动车子,小心把车子开出去,车子到马路上,他松口气,幸好,徐小姐没有失去理智阻拦车子离开。
像她那种从小娇养的大小姐,能放下身段,哀求,真是爱惨二少。
可惜二少很轴,固执,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他喜欢龚小姐,即使,龚小姐在外人看来,是个花瓶,没什么脑子,还骄纵,但就是能抓住二少的心。
他边想,边开车,把刚才见过龚小姐的事,抛到脑后。
回到别墅,宴时寒进去,自从揭露宴耀祖不是他儿子的事后,母亲气得住院,宴耀祖被若初带走,龚小琪再也没来过。
家里变得安静,每次回到这里,他开始不习惯,明明这种生活之前是常态,此刻却无法忍受。
很疲惫,他仰头靠在沙发上休息。
楚飞在一旁,安静处理事情,不敢打扰。
宴时寒再次醒来,别墅亮起灯,外面花园也亮起路灯,依然大雨。
心里烦躁,站起来,去吧台边,给自己倒一杯酒。
又低头看手机,没有那个熟悉的号码打来。
仰头一口把酒杯里的红酒喝干,他转身,修长手指摩挲酒杯,冷声询问。
“龚小琪,今天做了什么?”
这几天得到的消息,每天都是,她在家里睡觉,睡觉,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也不怕变成一只猪。
他没有主动去找她,她倒是真的把他忘记个干净,他想是不是,走错棋,可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错过,对自己的每一次计划,都很有信心。
楚飞忙放下文件,“我现在就去打听。”
这几天,龚小姐每天都躲在家里,汇报的也就那样,所以今天就没有询问。
他打电话过去,很快那边传来消息。
他脸色发白,错愕望着二少。
宴时寒放下酒杯,不悦,“她是不是又惹祸了?”
楚飞艰难开口,“那边传来消息,龚小姐今天下午乘坐飞机,出国。”
宴时寒眸光变冷,宛如一条蛇一样,盯着楚飞。
楚飞头皮发麻。
“二少,抱歉,我以为龚小姐还是在家里,所以没多过问,不知道她会突然出国。”
宴时寒呼吸急促,狠狠攥紧手,胸口起伏,面容失去冷静,许久也压抑不住怒火。
“所以,她就那么爱顾墨,送上门也要去给他羞辱。”
他重重踢掉面前的椅子。
椅子倒在地上,震动几下,发出哐当声音,依旧无法压下怒火。
楚飞不敢出声,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错。
现在二少发火,他应该受着。
天空中响起一道惊雷,宴时寒死死克制戾气,冷白脸颊微红,他双手叉腰,咬牙道,“查,给我查清楚她去哪里,想和顾墨在国外双宿双飞,做梦!”
楚飞立马去调查,很快得到消息,松口气,又面色凝重。
“龚小姐去国外一个叫蒙菲的城市,不是去顾墨所在的m国,她应该不是去找顾墨,但……。”
宴时寒脸色并没有好转,大声呵斥,“她是脑子有坑吗?选什么城市不好,选个暴力混乱不堪的地方,龚家怕是每天给她喂白粥长大的,才像个白……。”
骂到最后一句,他咬牙,生生把那口气,憋下去。
楚飞都替二少心疼,从来没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二少一直和高智商人群争权夺利,遇到龚小姐这样的,还真是没辙。
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安排一下,我要出国!”
“可是二少,这边的事,你暂时走不开。”楚飞明白最近很忙。
宴时寒眼眸上挑,满眼戾气,“你是想让我晚点去,然后给她收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