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流川 第407章 二嫂

毛毛老远瞧见，妹子也不香了，上前就抢；江昭昔笑嘻嘻又给了他一个，说道，“荆王、大毛哥、胖哥，小蕊姐姐说啊，这多色晶核在西疆其实不算罕见，但民间少。但凡有多色晶核了，都会卖入王室内，且扶氏有一个习惯，不允许任何人私下藏有多色晶核，只要被查到，都是抄家灭族的罪；所以，在西岐，市面上多是单色晶核，双色之上的全部被扶氏据有，这是扶氏在武道上强压过民间武者的一个重要原因。小蕊姐姐在西疆三年多，也不过搜刮了几十个，她最近跟俩师哥到处浪，去太妙山之前就都给了我。”

三人对三色晶核爱不释手，江枚直说道，“这阴华蕊怎么对你这么好，难得啊难得，那个，小江，你再送两个给我，我留着送给南宫小桃，你说说咱们这一趟出西疆，啥事没干成，连个礼物都没带。”

毛毛一听，是这个理，腆着脸说道，“给你大毛哥就一个，太抠了吧，你也送俩给我。”

南宫从不好意思要，但也是垂涎欲滴。

江昭昔不高兴了，“咦，你们怎么回事，我看你们心情不好，送一个给你们玩玩，你们还当我傻不是，平时吃我的喝我的；还有你，死胖子，还偷我的酒藏起来，真就当我没看到？不给。”

江枚直怒道，“你看看你们，一个少楼主，一个少庄主，好歹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平时干的什么事，这么大人了，跟着一个晚辈混吃混喝。特别是你，吊毛，一毛不拔，老子忍你很久了，你欠我的六两三钱银子，都一年多了还不给我，你当老子忘记了么？南宫从，你也真是，这么大个老板，偷小江的酒？小江平时让你少喝一口了？”

说完坐下来，对着小江搓搓手，“那个，小江，你别气，他们被我狠狠批评过了。你别睬他们，按说啊，你喊江大川是太爷，那也算是我的晚辈了，说实话，我爹没死的时候就说自己是老江大侄儿，这样一论辈分，我比你还长一辈呢。你看，叔叔我难得做情郎，目前遇到人生感情危机，出差在外这么多天了，回来连个礼物都不带，你能忍心看着哥哥我失恋么？”

毛毛呸了一口，“什么叔叔、哥哥的，谈辈分你想占大、要晶核你就当哥，再说了，你吃的喝的还少？每次逛青楼，属你最能挑三拣四，妹子你花的钱最多，用的谁的，难道是你的？”

江枚直只当没听到，江昭昔目前是武师境，但她所学天罡内力不断精进，暂时也用不到晶核。想到这里，她“哼”了一声，“那以后你们仨听不听我的？”

三人点头如小鸡啄米，“听听听。”

“以后谁是老大？”

三人点头如捣蒜，“你你你。”

“以后我高兴了，照样带你们吃喝嫖赌，咱们是太爷身边的人，到哪都不能抠抠搜搜的不是；照样随你小胖子藏酒，太爷的酒多着了，没了我就去太妙山偷，太爷早已经交代过了，他的私人酒窖，只能我一个人进去。但，你们到哪都要看我眼色行事，不许明着暗着欺负我。”

三人点头如鸭吃食，“哪敢哪敢。”

江昭昔想一想，捏出两个三色晶核给毛毛，“大毛哥，你可以交给映月嫂子，让她不要整天来青楼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女孩子家家的，来这里做什么，找男人么？你也管管。”

毛毛大喜，他压根不听江昭昔说了啥，只顾说，“好好好，回去我就打她屁股。”

跟着江昭昔再捏出两个三色晶核给南宫从，“胖哥，以后我高兴了，但凡去你酒楼，我送你一坛子，省的你和我们喝酒的时候喝得不痛快。这两个给你，限你两天之内必须找到南宫小桃。我二、二哥的人生大事就靠你了，如果你找不到，以后不去你那边喝酒了。”

南宫从乐得合不拢嘴，连忙接着，说道，“小江，江哥，您就是我的小菩萨；小桃那都是小事，反正没走远，我今晚就去找她，不要两天，明天死活把她拖过来，咱们在我那酒楼碰面。”

江昭昔点点头，霸气外露，觉得人生之乐莫过于此；她斜眼看着这个二叔，江枚直已经忍不住了，“小江，为什么你总叫我二哥，我和吊毛差不多大啊。”

江昭昔手扣住玉窍，“哼，我说你是二哥就是二哥。”

江枚直眼见江昭昔又准备逃了，一本正经道，“嗯，是的，我确实比吊毛小，你喊我二哥是对的。”

江昭昔满意地点点头，左右手指连弹，熄灭室内烛火，跟着从玉窍内掏出一个五色晶核；刚掏出来，满堂华彩，灵气逼人，这五色晶核有一尺多长，一掌之宽，通体有蓝、紫、白、赤、青五种颜色，差点亮瞎了三人钛合金狗眼。

江昭昔递给江枚直，毛毛、南宫从顿时觉得手中的三色晶核不香了，刚想说话，江昭昔“哼”的一声说道，“这五色晶核极其珍贵，人家小蕊姐姐也不过只有两个，我留一个还不成么。这一个，送给未来二娘……娘的，唔，送给未来二嫂的。”

江枚直喜得搂着江昭昔，“你二嫂看了肯定欢喜。小江，二哥以后就跟你混了，吃喝嫖赌，你指哪我就到哪。”

毛毛嫉妒得要死，“你，你不是还有一个大嫂。”

江昭昔心想，能一样嘛，那是我未来亲二娘；本小姐毕竟是堂堂帝国公主，给二叔的东西能差？不过，映月嫂子也不错，但自己手头就剩下一个了啊。

“太爷说了，多色晶核以后就收入太妙山，由我掌管，到时候我多送两个给嫂子。胖哥，你什么时候带个三嫂过来，我也送个五色晶核给你。”江昭昔已经刹不住了，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反正是吹牛，先糊弄过去再说，图个过瘾。

明显是搪塞的话，毛毛和南宫从也没办法，已经不要脸了，不好意思不要脸到一定程度。

南宫从大叫，“老鸨子，再喊几个妹子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这四个狐朋狗友在这吃喝玩乐，江大川在白虎城可没闲着。他令虎贲军弟子骑赤铁鹰把公孙弈、邓山等几位将领从白山城请过来，让花曼曼召集驻守白虎城的黑甲军、虎贲军、黑虎堂等中层以上将领召开会议。

这几个月来，奉武宗跟在白山城、宋庄、白虎城以品字形三点，对卓城不断的袭扰，形成军事压力；但卓城防守严密，他们往往无功而返，甚至到了最近，卓城连斥候都不敢轻易派出。

杀斥候这种事，黑虎堂弟子最为拿手；往往卓城斥候刚出阵营三十里就被弄死，一个不留，连黑苍都被牵走了。

如今，虎贲军坐骑更新，有赤铁鹰、独角铁犀、黑铁苍狼、黑苍；黑虎堂一万弟子也配备了黑苍；安北军习惯了北境烈马，目前只有夏明远在宋庄的十万黑骑配备了约六七万黑苍。

斥候不断被杀，卓城没辙了；每次派出斥候，都要花大价钱征召死士。还是没用。卓城后来索性一出就是五千一万的，且骑兵最多出五十里就撒腿跑回来了，再往前怕被包围弄死。

卓城的地理位置，加上扶雍、毕昇的严防死守，让奉武宗一时难以下口，江大川不能这样耗下去，虽然在西岐有了两郡作为大后方，但奉武宗岂能止步于此。

江大川把众人召集过来，说道，“我大军不能驻留此地太久，诸位最近几个月对三郡地形也熟悉了，大家谈谈，咱们下一步该如何。”

公孙弈道，“宗主，在下驻守白山郡的白山城，白山郡内已经没有像样的军队，只有最西边靠近响水郡的白岭城有五万军队守着，毕乃武正在白岭城。不过，白岭城距离白山城有六百多里，而我军在白山城外距离卓城仅有四百里。我大军如果攻打白岭城，一旦卓城出兵，白山城不稳，且白山城驻防的是二十万黑骑，善功不善守。与其攻打白岭城，不如就近攻打卓城。”

夏明远、郅壁虎距离卓城最近，他们驻在宋庄，距离卓城只有百里。夏明远说道，“我们和安北军多次袭扰卓城，但收效甚微。扶雍是被打怕了，不敢贸然出击。不过，确实如公孙将军所言，一旦白山城大军出征，扶雍大军七十万，可进攻我宋庄，亦可攻打白山城。和公孙将军同样，宋庄的黑骑、安北军也不善防守。”

公孙弈说道，“关键是，哪怕我打下了白岭城，势必要在白岭城驻防。白岭城距离白山城太远，我军如果驻守，孤军深入，恐怕有被响水郡大军包围的危险。”

江大川问道，“白虎城呢？”

白虎城守将是邓天的八万黑甲军、令狐异的五万虎贲军、公孙敖的一万黑虎堂弟子。

邓天说道，“公孙将军言之有理，咱们大军兵力有限，分散不利。我和独臂狐、公孙小将商议过，我白虎城俯瞰整个牙祁郡，目前牙祁郡也没有大军，八百里平川可一荡而下，直抵牙祁郡南的东鹿郡边界。东鹿郡是鹿山之东的一个小郡，和牙祁郡边境有东西两个险关，东小敖关、西鹿口关，这两关目前各驻防大军十万，居高临下。我们如果要拿下牙祁郡，必须要大军南下八百里，夺下这两个关隘，才能保牙祁郡不失。”

独臂狐就是令狐异，还是在北境和山鬼族人厮杀的时候，因为他率领虎贲军十日内转战两千里，神出鬼没，又因只有一臂，被山鬼人称为独臂狐；后来虎贲军不断扩大，独臂狐的称谓也就这样被叫下来。

令狐异说道，“确实，如果要拿下小敖关、西鹿关，需要我虎贲军疾行十日，但虎贲军只有五万，两关守军二十万，得不偿失。宗主，我们几个人商议，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攻打卓城。”

江大川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如此，只是，卓城守军太多，城防严密，如果硬要攻打，就需要投入绝对兵力，就是能打下来，我奉武宗也会损失很多。所以，我一直在犹豫。我奉武宗自入西岐，已经损失了不少，先后补兵两次，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这样打下去。”

黑虎堂副堂主公孙敖说道，“禀宗主，在奉武宗眼前，必须打开一扣，棋局可解。两个月前我曾率领百人入鹿山，一直向南八百里，勘察山体，在下认为，鹿口关可打，也是破局的关键。”

江大川感兴趣了，“说说看。”

“鹿山最北端贴着卓城，为了不惊动扶雍，我从牙祁郡内向南，在三百余里处找到一处山道；顺着山道进入鹿山境内，再向南翻大小山头二十余座，行五百里，抵达坠鹿崖。坠鹿崖把鹿山南北一分为二，崖下是一条宽大的山道，向东是东鹿郡的鹿口关、向西出坠鹿崖就是西鹿郡的白鹿城。也就是说，如果要拿下牙祁郡，首要的就是打掉鹿口关，并在此驻防。鹿口关我军守住，向东威逼小敖关、向西控制坠鹿崖，如此牙祁郡尽为我所有。所以，属下认为，我军可出兵南下攻打鹿口关，一关锁两郡。”

江大川和众人看着地图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