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流川 第324章 圣女

俩人见南宫从叽叽歪歪说了这么多，颇为不耐烦；南宫从笑道，“咱们顺着奉武宗的大军所至，生意门类也多了些，南宫家也顺道做做丹药的生意。两位知道，丹药在这一方面无人能出抱玉宫其右，但咱家毕竟也是多年世家，有一点传承，在养筋骨、壮腰身这方面还是有点药方的。”

毛毛问道，“壮阳药？”

南宫从咳嗽一下，“唔，主要是针对年岁大些的，侧重点是非武道中人；两位都是精通生意之道的贵人，我南宫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武道丹药上下功夫，咱们就自家手搓些小玩意；不入武道的人可以用，入武道的人也可以用。咱们的药可是良心药。”

江枚直点头道，“壮阳药。”

妈的，南宫从心底要抓狂了，老子弄的是延年益寿丸，怎么在你们俩嘴巴里就成了这个，也罢，什么延年益寿丸的也不说了，话都被带偏了。

南宫从说道，“日前我南宫家在梅溪府的商铺发现，药丸售量这几个月大幅减少，咱们查看台账就察觉，自从去年就开始了。本来大家做生意，你的药比我的药好，咱们也认，但心下就疑惑了，什么人做的药丸居然能比咱们南宫从家的还要好？就私下打听了，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就发现问题了。”

毛毛问道，“人家的金枪不倒？”

南宫从假装没听到，“梅溪府的云龙县从去年开始突然兴起了拜月教，就在云龙县的断龙潭边上，这教内有一个圣女。圣女每月初一降临拜月教，只是来赐药。起初老百姓不信，后来有个头疼脑热、伤筋动骨的，吃了之后居然好了，于是越传越开。但老百姓吃了这药最大的好处还不是治疗身体，而是精元不泄，九日九夜可随兴御女。这就比较神奇。咱们试着查查，这拜月教教众都是平民老百姓，而且对圣女极为保密，让我们无从查起，这药却私下传开。”

江枚直说道，“人家的确实金枪不倒。”

南宫从只得从怀里又摸出两个小元宝，说道，“这是赵国头一批量产的小元宝，在下多方托人这才兑换了些，两位请笑纳。”

江枚直这才说话，“这药丸跟老江之前查出来的龙门关佛灵丹没什么区别吧。”

南宫从说道，“佛灵丹在龙门关大行其是的时候，我南宫家就知道了，那是毒药，会乱人心智，让人精神失常。但是这药丸在发放之前，有附近百姓浑身奇痒无比，吃了之后就好了，还能护住精元。我们难免就上心了，就安排南宫家的一名弟子扮成老百姓，偷偷要了几粒。”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药丸，黑黢黢的，比羊屎蛋大点。

江枚直说道，“这药丸有什么奇特之处么？”

“我们知道奉武宗对此类药丸是极为严格的，就托人把药丸送去了抱玉宫，哪知道抱玉宫把咱们一揍，里面的弟子说这药丸是淫药。如此，咱们也就不管他了，不过有奇效而已。但，我南宫家的那个弟子一个月前竟然失踪了。”

毛毛诧异，“他是不是去逛青楼了？”

南宫从摇摇头，“此人是我族内弟子，无故失踪，总得打个招呼。咱们就查，甚至查到了断龙潭，一无所有。因为此事由断龙潭起，咱们就用了点手段，结果圣女居然不再出现，但，我们在拜月教的总坛下查到一个密室，密室内竟然关着一个老和尚。”

江枚直和毛毛说道，“一个和尚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南宫从笑着说道，“这和尚南宫家却认得，乃是大武和尚。”

毛毛一惊，“大武和尚？”

江枚直也是一愣，问道，“就是弥陀宗的那个大武？”

奉武宗的一些事情，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当年大玉和尚被干掉之后，大武和尚一个人当了行脚僧，不知所踪，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江大川说一声谢谢啊。

大武和尚怎么跑到这里了？

南宫从继续说道，“咱们知道大武和尚也好歹是一代高僧，就救下了他。结果，从那日起，我南宫家在云龙县的商铺接连出事，不是人失踪了，就是药被偷了。一个月内，云龙县南宫家失踪了十六人。”

江枚直问道，“有没有报官？”

南宫从说道，“这事确实诡异，咱们就上报了云龙县县衙，县衙派人过来查了查，查不出什么就走了。这事因为牵扯到大武和尚，小弟这不就来寻二位贵人了。”

毛毛笑着道，“你他娘的，又不敢接手？”

南宫从叹息道，“我南宫家虽然精于商道、却不善武道，大武和尚何等人，那是菩萨境高人，我们岂敢得罪；更何况，这圣女行踪不定，颇为棘手。巧就巧在，三天前我南宫家得知消息，圣女又到了京都。”

江枚直咬咬后塞牙，草嫩爹，妈的，怎么什么事都跑去京都；这事不会又有什么后手吧。

南宫从瞧出来江枚直神情不善，赶紧说道，“如今天下以赵国最为强盛，京都人口几百万，一片繁荣景象，去了京都也是正常；难不成这些魑魅魍魉都跑去北燕咸阳、齐国晋阳？燕齐两地各州人心惶惶，民心不稳，只有世家向外跑的，没有跑进去的。”

这倒也是。

江枚直问道，“那你告诉我是几个意思？希望御前司插手？”

南宫从点头说道，“我南宫家也就失踪了十几个人而已，但大武和尚目前在南宫家手里，这成了烫手山芋，如今大武和尚昏迷不醒，我们无法处置，这是其一；其二，药丸居然连抱玉宫都查不出什么，这让在下很是吃惊，说实话，在下一直认为我族内弟子的失踪和药丸有关。还有，圣女到了京都，做什么呢，这种以利乱民的人，还是要防着点。”

江枚直点点头，“说到底还是让御前司接手。这样吧，我立刻飞书回去，让御前司先把大武和尚从云龙县接走，放在我御前司，咱们请抱玉宫的人过去看看；至于你家十六人失踪一事，御前司会查。”

南宫从千恩万谢，他说道，“如此小弟就放心了。那这是要不要对奉武宗禀告一声。”

毛毛说道，“涉及到大武和尚，老江这人重感情，回头你跟我一起去找他，详细说一下。”

南宫从点头答应，总算是把这事给交代了，他说道，“各位，我知道江宗主就是梅溪府的人，事是在梅溪府出的，所以定然要交代清楚些。”

在三个人嘀嘀咕咕行贿受贿的时候，江大川正替小金们最后一个山妖拔除阴气。在西山城的这些日子里，这是他干的最累的一件事，每日拔除后，要好几个时辰盘坐修习，因为它们的阴气已经布满周身骨髓，很繁琐。

如今他已经和小金们有了交流，江大川养过团团、熊大、三头蛟、云鹰、赤铁鹰，又曾亲手触摸了聚灵石，在经过火家两个人的教导，和小金产生通灵极为简单。

小金们强壮的有二十六个，幼小的十一个，雌性十八个，其余的十三个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二十六个小金妖忠心护主，死活不肯回到天坑裂谷。

妈的，你这二十六个太大了，老子放在哪呢？大通经华境？一境云鹰、二境宾馆、三境澡堂、四境雪山，算了，还是放在一境吧，和大鸟玩去。

大通经华境打开，二十六个小金进去一看，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就是没有吃的；江大川没辙，只好又从四境送了些牛羊肉、家禽肉、海鲜递过去。

这二十六个小金一进去，云鹰就咋咋呼呼，江大川急忙出来，心想你们闹去吧，别打架就行。

休息一阵子，江大川问及火雳火焕，自己的大通经华境内是否可以安放聚灵石。

火雳火焕告知，这大通经华境他们曾经见过，比他们在万兽山的灵兽之境要强很多，当然可以安放聚灵石。只不过有两个问题，第一是如果这里安放了聚灵石，那这里灵气充盈，对云鹰、山妖确实有好处，但大通经华境内毕竟连接江大川的气血，越多的灵兽进去，他就要无时无刻以元神固境、以元炁护境，这很不容易；火焕的话是，放个屁都要小心大通经华境崩裂了。第二个问题是，聚灵石不容易找的，他们这一个还是万年来灵兽吐息凝聚，也不是母鸡下蛋。

江大川知道了，聚灵石可遇不可求。

在无量山的南面就是随州，江大川就把三十万大军放在随州边境、无量山山下，摆出随时攻入随州的态势。

耶律擎苍本来就是把婺州当成了战略缓冲，早早的在随州设防，为此，他调兵遣将，从望州、燕州、彭州、固州等地征兵五十万，连上随州境内的二十万大军，沿着无量山向西，在奉武宗前以醉羊坡为界，在醉羊坡以东的两个县数十个村庄驻军。

江大川很奇怪，燕国在北境被他干掉了整整五十万大军后，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五十万，这就他妈的打不绝？

其实，这七十万大军中，精锐也就是随州的二十万大军，那五十万部队全是临时征兵而来；为了抵御奉武宗，燕国从各世家、门派征兵入伍，下达具体指标，达不到的就抄家。这样一搞，老百姓就遭了殃，身强力壮的被抓来冒充世家、门派的人。

七十万大军，吃喝拉撒怎么办；耶律擎苍也有办法，各家的弟子各家按份额出钱出粮出兵器。本来到处抓人头的世家正高兴自己超额完成了朝廷下达的任务，结果又要按人头出钱，气得哭爹骂娘的。但耶律擎苍对世家极为苛刻，不讲条件。

在此同时，耶律擎苍也让朝廷出钱。原本北燕领着北部草原，可以说多少年来赚得盆满钵满，如今大敌当前，是让朝廷该出钱的时候了。朝廷出钱主要是运送战备物资，他们也准备了大量的粮草、药丸、兵器。

耶律氏人人都知道，再不出手，燕国就要被灭了。

当然了，耶律擎苍还从齐国薅羊毛，老子被打了，儿子总要孝顺吧。齐国虽然被吃掉一大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点底蕴的。再说了，易仁山也没辙啊。

易仁山在齐国半步不敢出。

他自从被封为南诏王之后，把控朝政，扩充戒律院；更是把原本防着燕国的最北边境的兖州大军调回晋阳。

赵国，成为了天下最为繁华之所；南宫从说得对，在这种时候，谁还头脑坏掉了一门心思跑去咸阳、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