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空间开始观影万界 须弥：虚空鼓动，劫火高扬07

#我们的世界有「见闻色霸气」这东西来着，和荧小姐这个情况有点像。厉害的见闻色使用者几乎可以做到预知呢。

#最初的贤者……话说之前妮露她们说过的，关于最初的贤者的故事，也是在讲草神在梦中传授那个人知识来着？

#原来这个也有照应的吗！有种神话照进现实的感觉呢。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像是某种程度的“预知”。

不，经过了一百多次的战斗预演，这全然就是“预知”。

每一次攻击都被避过，每一个行动都卡在散兵最难受的地方。这最后一次的战斗几乎是摧枯拉朽，机械的甲胄被荧拆掉、破坏，「散兵」似是无能狂怒，“人类，人类……！”

纳西妲用力量将自己托举起来，伸手引动尘世七执政的力量。已经无法行动的机甲内部，雷神的神之心与纳西妲共鸣，被纳西妲轻松取走——

“不！等等！”

散兵突然慌了。

“唯独那个，唯独神之心……！”

他用力挣扎，声音近乎祈求。被管道固定的身体连挣扎都像是只愚蠢的提线木偶，紧张、恐慌和绝望让他全然失去了曾经的傲慢，“那是我的东西……你休想！”

声音凄惨到近乎惨叫，“我绝对，绝对不能再回去！”

纳西妲握紧雷神的神之心，被散兵的声音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

散兵从巨大的机械身躯中脱出，双眼闭合，如摔落的鸟儿一般坠落地面。

纳西妲收回双手。神之心悬浮在她的手心。

“最重要的谜题还尚未得到答案，世界树还尚未得到拯救。”

这是最重要的事情。纳西妲甚至没有时间回头看一眼散兵，直接打开了存放着大慈树王最后记忆的、像是罐装知识的东西。】

#……说起来，散兵诞生于世的使命一直没有达成。

#诞生就是为了盛放神之心，但一直没有一颗神之心给他盛放，甚至连一颗真正意义上的“心”也没有啊。

#如果幸运一些，他应该能在漫长的游荡和旅途中，得到一颗“人心”吧？

#谁知道呢。无心的人偶追求心，应该是写在他的出厂设置里的东西，而为了这个，他应该会不顾一切地追求吧。

#但是我觉得很悬啊，他得遇到很好的人才能“养”出这样的心，或者说，得灌注很多很多的爱？但他就是个人偶……反正我觉得很悬。

#虽然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但即使是最普通的人也有自私心……怎么说呢，我对他的情况报悲观态度。

#但是说句不好听的，看他最终失去神之心一无所有、变回了那个毫无价值的空白人偶，我还觉得挺解气的。

#肯定会觉得解气嘛，要不是他，迪娜泽黛也不至于徘徊在生死边缘。

#散兵……既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又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恨他讨厌他心疼他好像都不奇怪。

#可能还有我这种吧，心疼他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但也觉得他活该。

#就是活该。

#不过，可怜他身世很悲惨也很正常啦。

【前往大慈树王的记忆，那其中污染竟然十分严重。

荧告知纳西妲之前艾尔海森的猜测。纳西妲结合了荧在沙漠中的见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难相信是五百年前的坎瑞亚灾变中，又出现了第二次禁忌知识污染。”

而且，这第二次污染要更加严重。毕竟连世界树都被影响了——

派蒙想到了，“那既然这里作为大慈树王残留的意识，也受到了禁忌知识的污染，那是不是说大慈树王的死……”

“她很有可能是在与禁忌知识的对抗中献出了生命。”

纳西妲点了点头。

“尽管这次禁忌知识未能根除，但如果不是她做了些什么，这五百年来不可能只有那么少的污染征兆出现。”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呼吸。

“包括我在内，大家对禁忌知识这一概念的忘却，应该也是她修复世界树的影响。”

这里意识的污染如此严重，到处都透露着疯狂、混乱、苦痛。

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与禁忌知识的污染对抗，直到死去，甚至还用最后残留的一丝清醒意识，为后人留下了线索。

“世界……遗忘我”到底意味着什么，已经就在前方了。】

#她们这是什么情况，乘船？

#估计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到世界树那里了。这么多人的话，需要一段时间“乘船”？

#之前艾尔海森的猜测，得到草神本人的确认了。

#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所谓的禁忌知识的本质是什么。这东西这么容易污染吗？

#不管那东西本质上是什么，但当年的赤王和之前的坎瑞亚，好像都导致了这东西的泛滥。

#之前我还想着坎瑞亚怎么了就要遭到神明共同的神罚……但现在来看，七神与其说是去毁灭坎瑞亚的，不如说是去处理这个禁忌知识的？

#其他七神不确定，但草神是真的去处理这东西的……不对，草神真的有去过坎瑞亚吗？难道不是直接去世界树处理禁忌知识了？

#但这种漆黑的东西，我想到了深渊。

#……之前《足迹》是怎么说的来着？在世界之外，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这所谓的“禁忌知识”，不觉得和这种描述非常相似吗？

#所以，无论是之前的赤王还是坎瑞亚，都因为取得了世界之外的知识，而导致提瓦特收到了污染。

#这岂不是坎瑞亚捅了篓子，最后不得不由七神一起处理这个问题吗……

#那个什么禁忌知识，应该可以和深渊力量划等号吧。

#但这不能说明为什么荧小姐的哥哥会变成深渊王子啊？！为啥啊？！

#虽然知晓了一些情况，但好像不明白的事情也变多了……

【找到大慈树王最终所在的位置，纳西妲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大慈树王”——本应死去的前代草神，长着和纳西妲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有着完全一致的服装。

“这里重现了当年的世界树与大地的模样，但也终究是意识空间。”

连声音也是一致的，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有，大慈树王因为有着漫长的经历，那声音里有着和纳西妲截然不同的沉稳。

她这样说着，“由于你我的「本质」相同，所以我们也显现出了完全相同的模样。”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是我的「轮回」呀。】

#我之前就有猜！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树王实际上是一个神！

#不不不，这好像不算是一个神吧。

#怎么可能不是一个？都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

#同一棵树上剪下一段枝叶、重新培育成大树，这东西不能说是正经的“同一个人”吧……？

#这种扦插法也算是植物培育的方式之一，与其说是“同一个人”，我更倾向于将她们视作“母女关系”。

#……好怪啊。

#最简单的分辨方式——小吉祥草王即使成长了，也不会变成大慈树王。不仅是相貌和经历的问题，她们的行事风格啊内心什么的，肯定也不会是一个人了呀。

#我只是觉得好难理解。

#就好像孩子不见得重新走上父母走过的道路嘛。

【大慈树王是非常温柔的神，她甚至对纳西妲说“你或许，会成为比我更加伟大的神明。我已经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并不具备的意志，它所导向的未来，才是只属于你的命运。”

荧在后面十分赞同地点头：“我也相信纳西妲一定会成为非常伟大的神明。”

派蒙在小小声地说坏话。

“现在想想，教令院贤者们的眼光可真是没救啊……”

纳西妲肉眼可见的高兴，她连询问世界树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也是带着笑的。

大慈树王提到的时间点，确实是之前她们猜测的「坎瑞亚灾变」的时间。而大慈树王所说的，却是荧也未曾想过的事实。

“当初除我以外的七神都被召集前往名为坎瑞亚的国度，而我却有另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世界树。”

大慈树王说。

“灾难的降临是伴随着禁忌知识的污染而出现的，几乎同一时刻，意识与世界树相连的我也察觉了异样。精神上的痛苦开始折磨着我，当我赶到世界树下的时候，它已经在被禁忌知识侵蚀了。”

这还是她曾经在处理赤王造成的污染时，积累了经验的缘故。若非如此，她大概会更加慌张吧。

纳西妲不由得发问：“禁忌的知识……到底是什么？”

“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是无法被了解的「真相」。它从深渊之底而来，连我也无法将它理解。”

大慈树王回答她。神色间有点担忧的模样。

“世界不断地在「排异」它，但也因此使得世界产生了种种不好的「症状」。如果放任禁忌知识继续污染世界树，恐怕整个提瓦特都会分崩离析。”

这么严重！派蒙瞪大眼睛听着。

事情如此严重，即使当时的大慈树王近乎手足无措，她也努力做出了应对。

“那时的我知道，单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禁忌知识驱逐。于是我创造了统合人类智慧的装置，并将其命名为「虚空」。”

统合人民的智慧——

借助这一无与伦比的珍宝，统合须弥子民的智慧，禁忌知识几乎全部从世界树中被清除掉了。

“几乎”。

“我的意识与世界树是连通的，世界树带给我知识与智慧，但污染也同样找上了我。”

大慈树王用慈和的眼神看着纳西妲，说出了真相。

“即便我死去，我的存在，和我相关的一切依旧会作为回忆与知识保存在世界树中，那么禁忌知识便永远无法根除。而我……永远也无法「消除」我自己，这是一种悖论。”

所以她折下世界树最纯净的枝杈作为轮回转世，并留下线索……

“……只为了你能够来到这里，将被污染的我从世界树中彻底抹除。”】

“这……这不对……！”

纳西妲一下子跳下了椅子。

她上前了一步，再一步。生机勃勃的翠色眸子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她哽咽着，说出了和荧幕上的“自己”几乎完全相同的话语。

“这太过分了……太残酷了！这样做不对……！”

艾尔海森啪地合上手上在看的书，只比纳西妲晚了两秒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知晓现在应该安慰一下草神，但要是打从心底里来说，他知道这件事必然发生，知道大慈树王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无论是谁都会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反而无法组织起“安慰”的语言。

赛诺“噌”地一下弹起来，在纳西妲身边单膝跪地。卡维迟了一秒钟，但下一瞬间，因为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脸色也扭曲了。

纳西妲扶着赛诺的手臂，含泪露出“我没事”的柔软笑脸。

钟离节制地收回视线看向温迪，发觉温迪也同样心有戚戚焉地看过来。

胡桃有点不安地扯了扯钟离的袖子，看着有些骚乱起来的须弥那边，不安地问，“我的好客卿啊，他们这样，没问题吗……？”

“那是须弥内部神与人的事情。”钟离低声回答道，顿了顿，说，“我们永远感谢前任草神的付出。”

为了确保安全，他甚至没有将“大慈树王”几个字说出口。

#七神们都这么温柔啊……

#但是，要命，没一个是正八经的新神啊？

#现在新神也才两个，其他三位神明还不知道是什么状态呢。

#教令院的“智慧” 真的让人冷笑出来了。一群蠢货。

#……之前我还觉得坎瑞亚人很可怜呢。现在看来只想说一句灭的好。

#这实际情况，怎么感觉和戴因斯雷布说的完全不一样？

#人家是正经的坎瑞亚人，而且不见得知道的很详细。他所说的是他所知道的事实，更何况，其实明知道是故乡的错，看到毁灭故乡的神明，还指望他能有好脸色不成。

#他虽然摆明了不信神，但实际上倒也没有光明正大的说人家坏话。就是“误导”这个事儿挺可气的。

#大慈树王几乎算是被坎瑞亚害死了，可以这么说吧？小草神经历的一切，追根究底不也是坎瑞亚的锅。

#禁忌知识啊……这东西造成的危害还挺吓人的。

#呃，我听大慈树王说的这个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作为智者，此刻应该享受找到答案的喜悦才对呀。”

荧幕上的大慈树王轻轻抹去小草神的泪水，温柔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想要知道全貌的那句话……「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纳西妲含着泪水抱住了大慈树王。在悲伤与不舍中，大慈树王最后的意识逐渐溶解，化作美丽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一切梦境最终都归还给了须弥的民众。

神明最后的祝福伴随着洒落的光点飘向须弥，如随风散落的草种一般，飘向千家万户。

「我们都栖息在智慧之树下，尝试阅读世界。

从土中读、从雨中读，尔后化身白鸟攀上枝头……

终于衔住了至关重要的那一片树叶。

曾经，我是世上唯一能够做梦的个体。

在我的梦里，所有人入夜后也都会进入梦乡。

人们的脑海中飘出奇思异想，

有些滚落地面，有些浮到天上。

它将所有事物连接成一片万分夺目的网。

三千世界之中，又有小小世界，

所有命运，皆在此间沸腾。

我逐渐明白，这些不可被描述而又恒久变化之物，

才是世间最深奥的东西。

唯有它们，才能彻底驱逐那些疯狂。

唯有梦，才能将意识从最深沉的黑暗中唤醒。

我乃命题之人，亦是求解之人。

以世人之梦挽救世界，曾是属于我的答案。

而今，你们也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我会将所有的梦归还世人。

须弥的子民啊，再见了。

愿你们今晚得享美梦。」

在漫长的沉默里，恍惚之间已经离开了世界树。荧下意识地试图碰一碰纳西妲的肩膀，“纳西妲？你还好吗？”

“我……还好，只是稍微有点不明白。”

纳西妲轻轻地说道。

“不明白什么？”荧尽量温和地询问。

于是，纳西妲微微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同时，泪水正顺着脸颊流下。

“我们刚刚拯救了世界对么？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在哭呢？”】

#……我脑子要炸了。

#这一会儿，总觉得对提瓦特的整个世界，都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呢。哈哈。

#搞什么啊！让纳西妲亲手把大慈树王抹去，连历史里的大慈树王都让她消失吗？！这种事有点太过分了！

#魔神爱人……居然爱到这个地步啊。

#这和爱不爱人有什么关系，这是拯救世界啊！

#这样下去，“小吉祥草王”就会变成仅此唯一的“大慈树王”……？

#反了，应该是大慈树王变成小吉祥草王。

#真正的死亡是遗忘……大慈树王是真的狠啊。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亲手抹掉自己的信仰……这对小草神来说也太残酷了。

#钟离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让旅行者记录历史！原来是因为提瓦特还有世界树这么一个大杀器，历史本身没那么真实！

#一直追求的答案居然是这个……属实是太残酷了。

#拯救了世界的英雄最终被人遗忘……天啊，为什么总让我遇到这种事！

#感谢大慈树王的崇高牺牲。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为铭记而生——

#说好的提瓦特轻松愉快的冒险故事呢！骗人！

#虽然但是，倒没人这么说过……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事情终于结束了。真的是好漫长的一天啊——

【无人再记得「她」的存在了。

荧正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口，不知何处响起了「嗡——」的声音。

不知为何，突然好困——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能看到第四人踏足此处。

而在派蒙和荧彻底昏睡后，「博士」带着感叹开口了。

“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与你独处的机会了。耗费的那些宝贵时间，也还算有点价值。”】

#还有反转啊？！

#为什么？博士可是荧小姐和迪希雅眼睁睁看着离开的啊？！

#我想想……替身？

#他允许别人代替自己？

#他那样的人，别人演戏也演不出来吧？

#为什么又有波折啊！求求了快让纳西妲好好歇一歇吧——

【宣称睡掉了旅行者的博士，表示自己是来谈判的——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杀了她们，你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我来找你谈判，自然不能做那些破坏双方关系的危险事情。”

博士，或者说，博士的“这一个切片”，前来回收神之心了。

纳西妲面无表情地瞳孔地震。

她真是没料到，会有这么“疯狂”的人。

为了“希望可以保留自己观察世界的全部视角”，博士甚至将自己各个年龄的「切片」保存了下来，并运作成独立的个体，并宣称这是“以求知为目的的做法”。

纳西妲毫不客气地说“你在侮辱生命这一概念”，但博士毫不在意——他不在意智慧之神的评价，甚至不在乎「造神计划」本身。

教令院将「造神计划」视为终极目标，而他却只将它看做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实验。纳西妲完全无法共情这种人，但如今，她也足够清楚和明白一件事。

「博士」如此理所当然，是建立在绝对的自信上。

对“实力”的自信。

对于从出生以来就没有一天正经地执政过、甚至连走路都没怎么进行过，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纳西妲来说，「博士」并不是她能对付的对手。

最终，纳西妲选择直接抬起手，“……如果我现在直接把神之心毁掉，唤醒「天理」的话呢？”

「博士」肉眼可见地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