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剑 第31章 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太监赶忙小步快跑起来，他的脚步匆匆，每一步都迈得极小却极为迅速。

他双手高高捧着玉盒，玉盒在宫殿璀璨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太监一路小跑着将玉盒稳稳地递到国师面前，那神情庄重无比。

国师双手接过玉盒，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声音虚弱却透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坚定：“谢陛下，谢老祖，臣定当尽快恢复，前去查探那张道陵是否还在人世。”

“此贼竟敢在皇宫禁地如此张狂，臣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皇帝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冰锥般冰冷刺骨，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上的威严：“此人竟敢在朕的皇宫之上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若不将其擒拿，我威武帝城的颜面何存！朕的威严岂容他这般践踏，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国师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就算掘地三尺，哪怕翻遍天涯海角，也定会把他找出来。臣定要让他知道，冒犯陛下、亵渎皇宫的后果是何等严重。”

皇帝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下去吧，速去疗伤，莫要耽误了正事。此事关乎我威武帝城的尊严，不容有失，你要好生准备。”

国师再次恭敬行礼，他深深弯腰，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而后缓缓退下。他的脚步略显蹒跚，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应有的仪态，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大殿。

“众位爱卿，都把皇宫周围的建筑修修吧，朕累了，退朝。”皇帝说完，缓缓站起身来，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衣袂飘飘地离开了大殿。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高呼：“恭送陛下！”那声音在大殿中久久回荡，带着臣子对君主的敬畏。

待皇帝走后，大臣们这才起身，开始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担忧，也有无奈。

“这张道陵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宫闹事。这皇宫可是陛下的居所，是我威武帝城的核心，他这是公然挑衅陛下的权威啊。”一位大臣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是啊，也不知国师能否将其擒获。国师虽厉害，但那道陵能在皇宫来去自如，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此次怕是有一场恶战了。”另一位大臣附和着，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唉，这修缮皇宫的事又得劳民伤财了。本就百姓负担沉重，如今又要为这等事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真是苦了天下苍生啊。”一位心地善良的大臣摇头叹息，满脸无奈。

“噤声！莫要妄议，还是赶紧着手安排修缮之事吧。陛下正在气头上，若是让这些话传了出去，我们可都吃罪不起。”一位较为谨慎的大臣赶忙提醒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离开了大殿。整个宫殿渐渐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狼藉不堪的景象等待着修复。那破碎的砖石、倾倒的立柱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

雾山之上，李天夜呆立在原地，宛如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他的眼神迷茫而又充满痛苦，那是一种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伤痛。

口中喃喃道：“老张死了吗？”这话语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悲伤，又仿佛是在问夫子，又仿佛是在问自己，那声音在雾气中飘荡，显得格外凄凉。

夫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中也透着一丝无奈和惋惜，那表情似乎在说他也被这残酷的现实所困扰，对老张的生死同样毫无头绪。

李天夜的眼神空洞无神，如同深邃的黑洞，没有一丝光亮。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脆弱而无助。

口中不断喃喃自语：“老张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那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可能被吹灭。

夫子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李天夜的同情和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天夜，生死有命，这是老张自己的选择。他为了保护你，为了心中的信念，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们或许只能接受。”

李天夜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那眼神仿佛燃烧的火焰，能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黑暗烧尽：“不，老张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他不会食言的。”

夫子拍了拍李天夜的肩膀，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暖，像是一股暖流注入李天夜冰冷的身体。轻声劝慰道：“孩子，你要振作起来，或许老张还在等着我们去救他。现在的你不能被悲伤击倒，只有变得更强，才有希望找到他，才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李天夜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狠狠地点了点头：“夫子，我想习武了！”

“为什么？告诉我理由。”夫子目光平静地询问，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要穿透李天夜的内心，看到他最真实的想法。

“为了下一次，我的面前发生这种事，我能挺身而出，而不是只能在这儿看着。我不想再做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我要保护我身边的人，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李天夜握紧了拳头。

夫子凝视着李天夜，“习武之路艰辛万分，不仅需要付出大量的汗水和时间，还可能伴随着生命危险，你可想好了？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你会遇到无数的艰难险阻，甚至可能会失去更多。”

李天夜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点燃：“夫子，我想好了。我不想再像今天这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张去拼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无力感，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了能有保护大家的能力。”

夫子微微动容，似乎被李天夜的决心所打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一颗璀璨的新星正在升起：“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从明日起，你便跟着你五个师兄一起修炼吧。他们会帮助你，引导你，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

“五个师兄？”李天夜疑惑地朝四周张望，他的眼神中带着好奇和期待，试图在周围的雾气中找到师兄们的身影。

夫子手一挥，周围的雾气如被一阵清风拂过，迅速散去。只见远处有五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的身影在雾散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气质。

“都过来吧。”夫子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夫子。”五人齐声回应，声音整齐而洪亮，如同洪钟大吕，在山间回荡，显示出他们良好的纪律性和对夫子的敬重。

五人很快来到近前。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男子，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山峰，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仿佛大地都因他的脚步而微微颤动。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像是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其后是一位温婉秀丽的女子，她的眼神温柔而宁静，恰似一泓清泉，能洗净人们心灵的尘埃。

她的步伐轻盈优美，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身上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气息，让人如沐春风。

再后面的三人也是各具神态，或憨厚老实，那憨厚的笑容如同暖阳般温暖人心；或机灵聪慧，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或冷峻严肃，脸上仿佛终年覆盖着一层寒霜，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夫子指着李天夜说道：“这是李天夜，今后他就与你们一同修炼，是你们的五师弟。希望你们能相互帮助，共同进步。”

“见过各位师兄师姐。”李天夜拱手行礼，态度谦逊而恭敬，他的眼神中透着对师兄师姐们的尊重，微微弯腰，展现出良好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