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剑 第27章 天地有缺

不多时，饭菜的香气便从屋内袅袅飘出，萦绕在小院之中。

那诱人的香味像是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人的食欲。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便被一一摆放在屋子外的石桌前，三人围坐在一起，桌上的饭菜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色泽诱人，散发着家的味道。

“来，尝尝我的手艺。”夫子笑着说道。

李天夜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刹那间，味蕾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那味道竟是出乎意料的好。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满是惊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夫子，您这厨艺真是绝了。这菜的味道就像山间清泉，清新爽口，又似冬日炉火，醇厚浓郁，真是太好吃了。”李天夜称赞道。

夫子哈哈一笑，笑声在小院里回荡，如同悦耳的音符：“喜欢就多吃点。美食可不能辜负，这每一道菜里都有我对生活的热爱呢。”

饭间，老张几次欲言又止，他眉头微皱，表情纠结，像是有满腹的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夫子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而睿智，说道：“老张，有话就直说。你我之间无需如此扭捏，就像这饭菜，坦诚相见才好。”

老张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夫子，这孩子天赋不错，就像那未经雕琢的美玉，您就真不打算收他为徒？。”

夫子放下筷子，缓缓看向李天夜，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考量：“这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愿。武道之路，并非人人都愿踏上，也并非人人都能坚持。”

“孩子，你想习武吗？”夫子看向李天夜，目光温和而专注。

李天夜摇摇头，眼神坚定：“不想，因为我没有找到要习武的理由。在我看来，现在的生活虽有波折，但也还算平静，我不清楚习武能给我带来什么。”

“孩子，你感受过光明的温暖吗？”夫子问道，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望向了无尽的远方。

“夫子，什么是光的温暖？”李天夜满脸疑惑，眼睛里透着不解。

夫子没有说话，只是放下筷子，随手一挥，周围的雾开始散发着微弱的光。

那光芒轻柔地照在李天夜身上，丝丝温热缓缓传入李天夜的心中，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摸，温暖而舒适，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这就是光的温暖吗？”李天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光芒，却发现光芒从指缝间穿过。

“是啊。”夫子点头，他看着李天夜，眼中有着一丝期待，“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它能给予我们希望和力量，就像黑暗中的灯塔。”

“那为何之前我从没感受到过？”李天夜问道，他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困惑，他们的光明似乎什么都没有。

夫子缓缓说：“因为天上少了很多东西。我们所处的世界，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了，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天上？”李天夜疑惑地抬头看天，只见天空中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如同一块巨大的白色绸缎，毫无生机。“天上什么也没有啊？”

“是啊，什么都没有。人们甚至连永恒的光明都不知道从哪来的。这看似美好的光明，却隐藏着许多秘密。”

夫子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

“不是光明之神吗？”李天夜问道，他想起了曾经听到过的传说。

“这天上现在都是光明之神散发的神力，可是以前应该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或许只是表象，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夫子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看穿了那无尽的光明背后的真相。

“您的意思是？”李天夜感觉自己像是在迷雾中摸索，离真相似乎很近，却又遥不可及。

“我的意思是光明之神给了我们光明，同时让这天地有缺，也让我们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黑暗，寒冷和温暖，还有渐渐稀少的生机。这光明之神的力量太过强大，打破了天地原有的平衡。”夫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深知这种失衡所带来的后果。

李天夜皱起眉头，陷入沉思：“夫子，那该如何找回这些失去的东西？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世界变得越来越糟糕。”

夫子轻轻摇头：“这并非易事，需要有人勇敢地去探索，去追寻。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可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老张在一旁说道：“少爷，或许这就是你踏上武道之路的意义。武道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更是为了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找回这个世界失去的平衡。”

李天夜摇摇头：“我对这并不感兴趣，而且这光明也没有对我造成多大影响。至少现在我觉得我的生活还没有因为这些而改变。”

夫子微微一笑：“你还记得你之前去光明城老张对你说的吗？那里曾经发生的一切，都与这光明和黑暗的平衡有关。”

“记得。”李天夜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在光明城的点点滴滴。

“是啊，那时黑暗持续 12 小时，原本干涸的大地就焕发生机。黑暗与光明的交替，才是世界原本的模样。”夫子感慨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仿佛看到了曾经生机勃勃的大地。

“那就是对你的影响。无限的光明让世间渐渐失去生机，对你难道没有影响吗？”夫子笑着询问。

“至少现在没有。”李天夜回答。

“好了，那我们先跳过这个话题。你知道老张为何要把你带来见我吗？”夫子继续问，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需要给李天夜时间去思考。

“不知道。”李天夜摇摇头，他确实不明白老张的意图。

“他是在托孤。”夫子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李天夜看向老张：“老张，你……”

老张点点头，嘴里嚼着野菜含糊说：“是的，少爷。想来你也猜出我不是普通人了，这些年跟着少爷，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放心不下你。”

“什么伤，为何我没看见？”李天夜问道，他从未发现老张受过伤。

“心伤。我曾用手中拂尘遥指向天，询问为何存在永恒的光明，可惜被那漫天光明打落下来，从此落下心伤。那是一种对天地失衡的痛心，对失去黑暗与生机的悲哀。”

老张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痛苦的时刻。

“为何指天？”李天夜刨根问底，他不理解老张的行为。

老张不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一旁夫子笑着说：“每个人只要入了五境就能感觉到天地有缺，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只能亲自感受。这是一种对天地大道的感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其中的痛苦与无奈。”

李天夜听得一头雾水：“夫子，那这五境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