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长夜 第303章 土着的恶行

杨三生为何选择进攻圣费尔南多这个小港口，则是因为，此地靠近林加延湾，此海湾南北长56公里，入口处宽42公里，是一个良好的船舶锚地，距离东番岛也不远，很适合今后抵达这里的舰队、船队在此地长期停泊。

目前圣费尔南多港只能停泊不到十艘的船只，且杨三生在吕宋岛没有任何据点，要想通过步兵攻占马尼拉城，必须先寻找一个允许舰队长期停泊的落脚地，而林加延湾这个天然的海湾，则非常符合大型舰队停泊。

舰队中的士兵和人员登陆，从白天持续到夜幕，因为，杨三生此行，不仅带着两万步兵，还带了五千工匠和万余上月才抵达东番岛的难民。

针对此次吕宋岛的移民事宜，杨三生并没有采取在东番岛上募集志愿者，而是从上月开始，每月抵达东番岛的难民，都会被东番岛的船只转运到吕宋岛，至此，今后每月都会有源源不断的船只抵达吕宋岛，运送粮食和移民，所以杨三生需要在吕宋岛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建造一座港口城市。

这次杨三生采取一边进攻吕宋岛，一边对吕宋岛移民的策略，否则，等到杨三生率兵彻底攻占吕宋岛，会让东番岛上积压太多的难民。

此次进攻吕宋岛，两万大军的统兵主将是蒋西山，副将是陈兴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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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高初五，福建人氏，见过两位将军。”

蒋西山和陈兴邦两人率领第一批登陆的上千士卒进入城中，数百名汉人百姓早就恭候在此多时了，此地说是一座城，城墙也就不到两米高。

“老人家请起，不知这城中的西班牙守军在哪？”

蒋西山扶起老者，询问道。

“回禀将军，此地的西班牙守军只有二十人，剩下的士兵皆为当地土着，只不过，将军麾下的战舰击毁炮台后，城中的西班牙守军就逃跑了，只剩下我等百姓。”

高初五一字一句的说道。

“敢问将军，你们可都是我大明将士吗？”

高初五身后的一名青年男子，看到从船上下来的人群当中还有一些红发的蛮夷时，疑惑的问道。

“不错，我等皆是大明东番岛参将杨琮，大明东番岛游击杨三生将军麾下的士卒。”

蒋西山毫不犹豫的说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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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杨三生控制了东南亚北部海域和东亚海域，广州和福建市舶司也被杨三生掌控，现在他已经没必要隐藏军队的身份，因为大明朝廷想要知道东南亚的消息，必须先要经过杨三生的过滤，否则，大明朝廷不会知道任何关于东南亚的消息。

除非后黎朝的阮氏或郑氏从陆路送消息去京师，只不过，他们面对杨三生强大的海军力量，根本不敢这么做。

经过上次杨三生率军帮助阮氏战胜荷兰舰队后，后黎朝的郑氏就派人联系了杨三生，并向杨三生表达了臣服之意，杨三生对其保证，他不会派兵介入后黎朝的内战，但郑氏需要完全开放所有港口城市，不得阻拦大明船只进入郑氏控制的港口，并且帮助杨三生封锁东南亚的消息传递到大明京师。

至于后黎朝阮氏，他们北面是郑氏，郑氏已经与杨三生达成了共识，阮氏想要派人去联系大明皇帝，只能走海路。

再说了，这吕宋岛早就成为西班牙人的殖民地，且岛上的西班牙人还在三十多年前屠戮上万汉人百姓，此番他们就是打着复仇的名义，以大明的身份来向西班牙人兴师问罪的，否则，此番出兵吕宋岛，就是师出无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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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青年男子突然对着蒋西山下跪，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恳请将军为我等汉人百姓做主！”

随着青年男子突然下跪，其身后的数百汉人百姓也纷纷下跪，齐声道：“恳请将军为我等汉人百姓做主！

“诸位百姓快快请起，我军此番登陆吕宋岛，就是为了找西班牙人算算三十多年前，屠戮我汉人百姓的这笔账！不仅如此，今后这吕宋岛上，任何胆敢欺辱我汉家百姓之人，统统都会受到最严重的惩罚！”

眼见如此多的百姓跪在地上，蒋西山急忙大声说道。

“将军，此言当真？！”

高初五听到此言，激动的双手颤抖。

“老人家放心，此言当真！”

蒋西山斩钉截铁的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小老二的血仇终于得报了！”

高初五闻言，放声大笑，可大笑过后，眼中却留下悲伤的泪水：“狗子！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着，看着那些畜生不如的狗东西，是如何遭到报应的！”

随即，高初五等汉人就向蒋西山和陈兴邦讲述了他们遭遇的情况。

原来，这数百汉人此前居住在距离林加延湾东南五六里，一处叫做达古潘的地方，这个地方生活了上千汉人百姓，可是，几个月前，从马尼拉城中传来消息，一条汉人性命只值三百两白银时，吕宋岛上那些好吃懒做的土着就发现了赚钱的机会。

当地土着，先是聚集在一起，抢劫在城外落单的汉人百姓，刚开始，抢劫也都是小规模，只发生在城外，可随着西班牙人的持续不作为，这些土着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聚集起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开始不满足小打小闹，于是成群结队的进入城中抢劫汉人的财产，如果闹出人命，那些土着就拿着从汉人百姓手中抢到的钱财，当着西班牙士兵的面，把抢来的银子赔偿给汉人，美其名曰，这就是赔命钱，是科奎拉总督亲自定下的规矩。

然而到了夜晚，得到银子赔偿的汉人百姓家中就会遭到当地土着的抢劫，等到当地驻守的西班牙人赶来，抢劫者早就跑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被抢的汉人坐在原地无助的哭泣。

很快，这类事件就开始在整个吕宋岛上蔓延，大量的汉人百姓或被抢，或被杀，不少汉人百姓再也不敢单独行动，基本上都是抱团行动，可是，岛上的土着人数众多，他们就算抱团也会遭遇当地土着的抢劫，无奈之下，他们这数百人，只能向着岛上偏僻的北方迁徙。（吕宋岛，地势北高南低，河流多南北走向，因此，岛上发达的城市都集中在南方，北方则是一些落后的城市。）

根据他们所知，如今还有不少汉人百姓正成群结队的向吕宋岛北方偏僻的地区迁徙。

今天要不是遇到杨三生率兵进攻此地，恐怕他们这数百人还会继续向着北方迁徙。

“该死的西班牙人！该死的土着！本将一定要杀光他们！”

听完眼前这些百姓的话，陈兴邦怒不可遏，堂堂汉家百姓，居然会被外族之人欺负成这样，特别是吕宋岛上的土着，这些土着平时就是一群好吃懒做之人，面对西班牙人唯唯诺诺，可面对汉人时，却面露獠牙。

随即，陈兴邦怒气冲冲的向着岸边快速走去，他要把此事亲口告诉杨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