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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歇九点烟 京城篇:祸及公侯

作者:万俟袭欢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11-19 05:36:18

京城篇:祸及公侯

膳后宴毕人微酣,清缨因为一路奔波更是有些疲惫。

何夫人平日便是心细之人,如今更是一颗心都放在了清缨的身上。见她放下碗筷,连忙拉起清缨的手放在手心。

“缨儿,你此次回京路途遥远,一路奔波定是劳神费力,用完膳了就回房好好休息一下。你的厢房啊,娘亲给你粗粗布置了一番,有什么短缺的就告诉娘亲,娘亲再给你安置。”

“啊,可是我还想二姐姐用完膳了陪我玩呢!”

何清远小孩子心性,又精力旺盛。如今见了二姐姐心生欢喜,就想着好好的和二姐姐培养一番感情。

“远儿,你二姐姐刚刚回来,奔波劳累的,需要好好休息,明天再陪你好好玩耍可好。”

还不等清缨安慰自己的小弟弟,何阳修就心疼起自己的小女儿起来了。

清缨实在是有些倦了,也不推诿,顺势而为。随着母亲清歌一起回了后院厢房。

踏入客堂便看见了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桌上是整套的青花瓷茶具。

门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便是中堂,中屋里有个长案,案上笔墨纸砚具有,还放着一张精致的琴。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

穿过屏风进入里屋,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平添了几分精致娇媚。

厢房的布置处处透露着用心,清缨好生打量了一番,才在侍女的服侍下小憩起来。

闺房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清缨再醒来时,一时之间顿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起身掀被时发出了微微动静。

屏风处的丫鬟立马出声问道:“小姐可是醒了,奴婢这就吩咐人来给小姐送水净面。”

清缨恍惚了一瞬,自从下山之后习惯了亲力亲为,此时竟生出了一丝不习惯。

“可,进来吧。”慵懒的女声响起,带着刚醒时的软糯,又夹杂着一丝娇媚。连丫鬟们的心都不经酥了一下。

侍女们入内服侍清缨净面梳妆。动作麻利,手艺精湛,看着镜子里的妆容连 清缨自己也不由得心动了一瞬。

樱唇轻启:“你唤什么名字。”对着身旁长相可爱秀丽的女子问道。

“回小姐,奴婢名唤夕彩。”

夕彩初初接触清缨,只觉得小姐美得不似凡间之人,以前以为夫人和大小姐已经算是容冠盛京,再没有人会越过他们去了,没想到离府十多年的小小姐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因此她一改往日的活泼,回话精简,生怕自己磕磕巴巴答不全话。

“手艺不错,来侯府多久了。”

“回小姐,奴婢是家生子。从小就在府上了。”

“家生子,看来母亲在婢女安排上也是破费心思”清缨心中想着,又是一暖。

又看着身后的另外三个丫鬟。

“你们各唤什么,来侯府几年了。”

一个身着青衫,长相清秀女子回道:“回小姐,奴婢名唤夕和,同夕彩一样是家生子。”

简洁明了,行礼说话间都透露着沉稳。

其余的两个丫鬟一个名叫夕兰,一个名唤夕竹,均来侯府八年之久。

清缨也懂了母亲的用意,夕和,夕彩留为一等丫鬟,贴身伺候。夕竹、夕兰暂居二等丫鬟,管理院中其他仆众。

“夕兰、夕竹,你们安排院里的小厮丫鬟,将我的今日归府的行李搬到厢房来吧!”

清缨早前给家里众人准备了许多物什,想着午后得闲,整理一番给各房送去。

得知父亲由爱水墨丹青,也是从师父来讨要了好些古画绝迹。

母亲、清歌不外乎准备了许多首饰,还有那柄特意给清歌打造,雕刻的匕首。

至于清远,文房四宝少不了,孩童志趣之物也是不少。

甚至连主家其他亲戚也记在心中。

只是今日才刚刚回府,来不及拜访。整理妥当,便安排四个丫鬟送了过去。

清远见夕竹来送东西,兴奋不已!

“你稍等片刻,本少爷随你一起去二姐姐那回话。”

他料定二姐姐已经醒了,此时正觉得无聊至极,就想找清缨去玩。

进入世安菀的时候只见清缨神情专注的雕刻着从澜城带回来的玉石。

纤纤玉手手执工具细细研磨,碎屑淅淅沥沥的落下。手中的青翡承雕琢而圆融,有华光而含蓄,流溢彩而温润,秉奇赋而莹洁,质坚硬而韧伟。

一下子便吸引住了清远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动静太大惊扰了清缨,毁了这一块美玉。

只见玉石形象渐显,呈玉佩状,图案更是雕刻的出神入化。珩玉、瑀、冲牙三组配玉衔接得当。撞击声清脆入耳,不愧是珩铛佩环。

清缨停下手中之事,含着笑意看着闯入房间的小男孩。

“远儿怎么来了,可是收到的礼物留不住远儿的心。”

清远看着清缨含笑的面容,镀着从窗棱缝隙间透进来的日光,就算从小沐浴在娘亲和大姐姐美颜下的她,还是受到了二姐姐的颜值暴击。

不过,幸好,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是他的亲姐姐。

清远连忙跑到清缨身旁:“二姐姐送的东西远儿都很喜欢,不过,不过。”

一张小脸从欣喜变成欲言又止,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不过什么。”清缨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出声询问道。

清远小嘴巴一撅,甜甜的撒娇道:“不过若是将那些文房四宝换成刚刚的玉佩就好了。”

说完又连忙加上一句:“远儿不是嫌弃文房四宝,也不是觊觎这个玉佩,只是,只是。”

小眼珠子转了转,似是在思索要用什么话来解释。

“只是觉得姐姐所刻之物意义非凡,远儿想留着当个念想,但远儿刚刚已经受了姐姐如此多礼物,羞愧难当,不敢多要,因此才想着以物换物的。”

说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清缨,仿佛怕她生气一般。又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只小玉笛来,玉色纯正,做工精巧。

“此物是远儿偶然所得,一直不曾用过,见着姐姐,才觉得此物终于找到了主人,特拿来送给姐姐。”

小家伙还懂得礼尚往来,清缨看着他先前抖机灵言语也觉得甚是可爱。

“爹爹生辰快到了,这个玉佩是为父亲做的,远儿放心,姐姐不会忘了你的,不过要多等一些时日。”

清缨摸了摸他的头,接过玉笛。

“这个玉笛,姐姐就笑奈了,多谢远儿的见面礼。”

清远听到自己也会有玉佩,开心极了,缠着清缨聊起她在齐云山的事情。相谈甚欢,直到何夫人派人传膳方才止了话茬。

日子看似平平淡淡的过着,没有半分涟漪。清缨这几日在侯府好生悠闲,与母亲聊着齐云山的生活,和清歌折腾着女孩子家的乐事,一起陪清远打打闹闹,空闲时与父亲舞文弄墨一番又是一番志趣。

还收到了蔡灵儿报平安的信件,一切看上去格外美好。

如同往日一般,何阳修照常上朝,何夫人处理府中庶务,着手操办何阳修的生辰宴。并带着清缨清歌学习中馈诸务。

不过清远前日偶见清缨起早习武,便闹着要学习武艺,缠人的紧,清缨无法,只好陪着他。

只见世安菀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扎着马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滴落,还是晚春的天气连白衫都已经汗湿。一张小嘴紧紧抿着,眉头紧锁,不曾放弃不曾求饶。

清缨心中不经暗暗夸赞。

“不愧是我的弟弟,这个坚强的性子倒真是个学武的好料子。”

清缨看着快要燃尽的香烟,出声打断道:“好了,远儿,暂歇一会儿吧。”

清远立马放下腿来,气喘吁吁的跑到案桌旁端起茶杯正大打算一饮而尽。

清缨连忙阻拦:“远儿,练武后要暂歇片刻方宜饮茶、坐卧。 ”

清远嘟起小嘴巴撒娇道:“可是二姐姐,远儿好渴呀!练武怎么这么难呀。”

清缨哑然失笑,捏了捏他嘟起的小脸:“怎么,知难而退了。”

“才没有,我要像二姐姐一样厉害。可不会轻言放弃。”

小脑袋扬的高高的,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喽。”两人又是一番闲聊,休息了片刻。

夕竹匆匆赶来:“大事不好了,二小姐,老爷、老爷,下朝途中突然吐血昏了过去。”

清缨一听顿时一惊,清远也霎时间慌了神。

“夕竹,你说什么,爹爹平日里身子康健,怎会突然吐血昏迷,可是传错了消息。”

语气急切,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慌。

“大少爷,奴婢不曾传错消息,如今老爷已经回府,夫人刚刚传了府医,我得了消息,特来禀告两位主子。”

清缨只是最初惊慌了一下,又恢复镇静,有些事情就算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她牵起清远的手。

一边走一边说道:“远儿不必害怕,父亲定无大碍,我们先去建章阁看看情况。 ”

清缨到时,只见母亲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坐在里屋。清歌也在一旁沉默不语。

府医还在把脉,只见父亲躺在,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唇色青乌。乃是中毒之相,清缨着实不解,侯府一家五口,家庭和睦,与人为善。朝廷之中并无太多建树,更仿若是挡人之路了,怎么会中毒呢。

府医诊脉之后,摸摸额上的虚汗。惶恐的回道:“侯爷脉象紊乱,脏腑虚弱,阳虚气陷,脉气鼓动无力。棘手棘手啊,近日许多公侯、伯爷均患此症,无人可医,奴才有心无力啊”。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担忧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何夫人顿感焦急,坐在床旁,看着何阳修渐渐苍白的脸色。

清缨听着府医一眼,顿感此事不简单,但是当务之急,便是医好爹爹的病。

清缨上前宽慰道:“母亲勿急,清缨在齐云山修习岐黄之术多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说着便细细把起脉来。轻按可得,重按则减,卫气抗邪,脉气鼓动于外,故脉位浅显。浮而有力为表实;浮而无力为表虚。阳气不足,虚阳外浮。看似是风邪入侵,其实是中毒之兆。为今之计便是找出中毒之源,府医所言,朝廷公侯皆染此毒,除却家中排查朝堂也不得放过。

清缨又给母亲、清歌、清远一一号脉皆是正常。

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了府中吃食、衣物。均无差错,连摆件花草也一一排除。看来这朝堂是不得不走一趟了。

若说京城,她也只认识仲宣和萧湛,皇宫戒备深严,定是进不去的。

便拖四师兄给仲宣传了信,决定明日出府探查一番。如今也只能暂且压制父亲体内毒素,治标不治本。

翌日一早,清缨来到厨房亲自煎好药准备给父亲送去。一夜难眠,气色难免不好了些。

清平来时看着清缨一身男装,轻衣便服。掀袍而坐,拿着小扇控制着火候。本来焦急的内心都安稳了下来,她这个妹妹似是格外与众不同。

“清缨。”清平轻唤了一声。

上前递上自己的绢帕:”快些擦擦额上的汗吧!”看着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免有一些心疼。

清缨起身接过绢帕“谢过姐姐。”看着清缨略显疲惫的面容出声宽慰道:“姐姐也莫要太过忧心了,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

“你也别只想着开解我了,看看你这小脸,才不过一夜就清瘦了些许。又一大早起来熬药,该多加注意身体的该是你才对。”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竟在不言中。

“我这药也熬的差不多了,特殊时期,一切谨慎。妹妹今日约了朋友探查此事,还要劳烦姐姐送这躺药了。”

“ 自家姐妹,还说这些劳什子作甚,你放心,此事我定不会假手与人,妹妹你尽管放心,出门在外也要多加小心。”

清缨出府时,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风格清雅,却处处都透着精致。

“四师兄,你今日怎么想着换风格了,如此低调奢华,着时不像......”

掀帘而入看见马车中的人,清缨刹时顿住了话音。内心一瞬震惊。没有思考般将未落的话音补完。

“着实不像你往日喜好。”

随后摇了摇头,轻眨了两下眼睛,才缓过神来,一秒恢复到冷静自持的模样。

“仲宣,怎么是你。”

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只是今日的服饰与平日太过不同,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丝冷意。

唐仲宣看着眼前的女子青衫折扇,玉冠束发,未施粉黛也是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整一个翩翩贵公子。

“昨日骆翰使人传信与我,我想着相府与候府相近,顺路来接一下你。”

唐仲宣出言解释完又不禁暗暗懊恼,自己如今怎么也是一个口是心非之人。

马车外的唐听不经暗暗腹议:“公子也真是冠冕堂皇,明明昨晚收到信后就一直心神不定,还行为怪异的选起了衣服,今日特意一大早起来沐浴更衣,还嘱咐下人将马车都好好熏上一遍香。便马不停蹄的在侯府前等着。如今,竟只是一句顺便。”

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啊,情之一字,让人难以参透啊!”

“原来如此,看来此事要多多麻烦仲宣了。”

“谈不上麻烦,说来话长,此事怕是还是我要麻烦到清缨了。”

清缨未在言语,只静静的听着唐仲宣一一道来。

“当时澜城一别,我们启程匆忙,便是京城传来消息,许多公侯伯爵突发急病,无法上朝,一个两个可能是偶然,可是时日见长,患病之人越来越多,武安公,魏其公一直到留候、平津候,然后便是你的父亲宣平候。病况相似,症状一样。”

唐仲宣心中有一丝担忧,虽然中毒的原因找到,可这布局之人,却毫无头绪。

“全城大夫,包括御医皆素手无策,虽说如今还没有人死亡,但是最先患病的武安候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了。朝堂上更是人心惶惶。如今消息封锁,百姓尚且不知,官员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凶手却还逍遥法外。”

唐仲宣也难得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由如今的局面也可以看出背后之人布局之深,权势之大,京城公侯几乎无一幸免,下一个可能就是各级官员了。

前面可能是更大的漩涡,私心里他不想清缨卷入其中。

但澜城诸事,他见到过清缨的能力,如今宣平候也身受其难,按清缨的性格不可能坐以待毙,因此还不如他亲手祝她一臂之力,为她保驾护航。

清缨听完,也不禁皱起眉头:“看来这幕后黑手的目的便是要使厂凌国朝政混乱,要我们自乱阵脚,内忧外患。”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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