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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将军愤慨出镇远,万骑悲壮陨疆场

征北将军郭曦率领从南方集结来的军队走入上京城门,奉朝廷的命令前来支援上京防线,以抵御北乾帝国对大盛帝国的进攻。

上京防线在大盛帝国南北方的交接处,而再以北的万里平原早已沦陷,只剩下最北方连亘山脉上的凌言府与镇北府。

而北乾能够一路势如破竹,攻进大盛帝国的腹地,正是因为二十五天前镇远府被北乾帝国攻破。

……

二十五天前,镇远府。

“给本将擂鼓!”留下斑驳岁月痕迹而又黑红色交杂渗透的城墙上,一位身着铁甲铁盔,手执半人长度的铁制狼牙棒的中年人高声对身边的将士道。声音中蕴含着愤怒与激动。

中年人浓眉大眼,一双虎目中喷射着怒火,高挺的鼻梁,一口牙齿紧咬,脸上遍布着黄斑与黑痣,一道狰狞的刀痕分明地刻在上面。原本乌黑的长发在上一场战斗中被一刀砍断,现在仅剩下散乱的短发。下巴上浓密的胡须也额外显眼。

身边不远处同样身穿铁质铠甲的士兵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敌军,虽然也同将军一般怒火中烧,恨不得下去把他们都剁碎了,但还在努力保存冷静。

他咬着牙,悲戚且愤慨地劝说说:“将军,总兵前两日说……”

还没等士兵说完,将军便指着远处的敌军,手臂上青筋暴起,脸色因极致的愤怒涨得通红,充满血丝的眼眸盯着士兵,大声喊道:“这群狗杂碎这般欺辱我大盛,肆意杀害我大盛的万千庶民,老子不去杀了他们,还配穿这一身衣服吗?还配当个人吗?”

只见远处站满了北乾帝国的士兵,他们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紧袖短衣,粗布短裤,头发简单地扎起,眼神中流露出凶狠之色。

现在他们每个人的旁边都绑着一个大盛的普通百姓,看着不断挣扎的百姓,他们哈哈大笑,马刀挥出,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在这般情景下,大盛帝国镇远府的守军怎能不怒。弯弓射箭,却发现敌军狡猾地站在了超出射程范围的地方,肆无忌惮地大笑。

城墙上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愤怒占据了主导,不再劝说将军了。他脱下铠甲,紧紧攥住鼓槌,愤怒地嘶喊,把眼前的大鼓当做敌军,用尽全身气力砸在上面。

轰隆的战鼓声愈发激烈,将军也骑上了已经披好重甲的战马,自己身上的层层重甲剧烈晃动,发出铮铮叮铃之声。

他全身上下皆被重甲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铁制铠甲共有九层,一层接一层连着,全甲共重九十斤。战马同样如此,只露出两只眼,层层重甲披着。

浑身包裹在铁甲中的骑兵在加上他们手中那四十斤重的铁制狼牙棒,如同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又宛若无坚不摧的钢铁战士。紧紧看一眼,就能让敌人心生寒意。

高大沉重的黑色城门被缓缓拉开,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将军王里率领同他一般人马皆着重甲的重骑兵踏出城门,咚咚的马蹄声与铁甲碰撞之声交错,预示着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王里骑在快速移动的战马上,回头看向城门处的守军,高声喊道:“关好城门,吾此去,乃为生死搏杀,唯战,或死,绝无怯战之将、败退之兵!”

远处的北乾帝国骑兵总帅元比自然也看到了大盛帝国的军队总算是被他们钓出来了,露出了残忍阴险的笑容。他挥挥了手,身旁的士兵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战马的两只前蹄对着百姓高高抬起,如同索命的死神,狠狠踩在了百姓的头颅上。

瞬间头颅崩裂,红白之物四溅,北乾士兵再次哈哈大笑。在元比的带领下,很快四散开来,稀疏分布。战马也快速奔腾了起来,向王里带领的重甲骑兵两面包抄。

双方的铁蹄重重地踏在深厚黄土上,卷起漫天烟尘,大地被踩得剧烈晃动起来。在轰隆的战鼓声中,越靠越近。

距离够了,双方开始了第一轮对射。王里先挑个头,手拿硬弓把正中间,弓把卡在虎口,手掌虚握,箭搭在持弓手上,箭尾卡在弦上,与弦垂直,形成直角,持弓手放在身体侧面。拉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放箭!

王里手中拿的是五石(三百斤)的硬弓,一箭射出,空气瞬间被刺破,发出呜呜的一阵风声,敌军的一名士兵直接被射穿头颅,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双方立刻开始对射,一时间头顶上无数道细长的流光划过,发出呜咽的破空声,恍若漫天蝗虫过境,一时之间盖得日月隐匿,天地无光。

北乾士兵只要被射中,必死无疑。而大盛士兵,因为身着重甲,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人倒是没什么事。

这就是重骑兵对上轻骑兵的优势——那厚重坚硬的铠甲,能让他们承受多次伤害而毫发无伤,有强大的防御力。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沉重的铠甲也是重骑兵最大的劣势,严重限制了他们的速度。

元比自然十分清楚双方的优劣势,便用起了成吉思汗的打法来对付大盛士兵——保持距离,弓箭消耗。

这一身重甲确实是坚固,但也不是万能的,一次射中射不死,那两次,三次,一百次呢,铠甲还能防住吗?

所以,他们轻骑兵要做的,就是利用速度优势始终让重骑兵摸不到他们,一直射箭就好了。毕竟轻骑兵正面硬刚重骑兵等于找死。

而这次对射,因为北乾士兵占据了速度优势,进行灵活躲闪,所以死伤并不大。反观大盛士兵,被射中的人数是北乾士兵的数倍,只不过是有铠甲阻挡,才没出现大规模死伤。

王里看出来了北乾的意图,眼睛一眯,提着他那闪着森森寒芒的狼牙棒就向身边最近的敌军冲过去。

王里身边的士兵急忙跟上将军的战马,一同向敌军包抄过去。

敌军眼见重骑兵向自己冲来,急忙快马加鞭地向远处跑去。王里追了几分钟,发现距离不仅没缩短,反而越拉越大了。

看来想追上敌军来刀兵相接是不现实的,只能通过射箭来有效杀伤敌人了。

于是他再次屏气凝神,拉弓射箭。一箭飞出,一人应声倒下,被奔腾而过的铁蹄踩成了肉泥。

其他大盛士兵看到将军的神箭法,同时也明悟过来,追是追不上的,只能靠射箭了。

嘿嘿,这群狗杂碎想射我们,那就先接我们一箭再说吧!都在射程内,看看是这群狗杂碎的身体硬还是我们的铠甲硬 。

就这样,大盛士兵一边追一边射,而北乾士兵那是苦不堪言。敌人铠甲还没射穿呢,我先挨了一箭。

此时,夕阳西下,残日如血,金黄色的余晖映照着下方掀起的漫天烟尘与不断对射的双方士兵。

在这沙尘中,马蹄声,弓弦拉动声,箭支破空声,铁甲脆响声,哀嚎声,惨叫声,**倒地声,践踏声纷纷奏响,谱写了一首生命的哀歌。

而元比一看,情况不对啊,己方一直在死人,虽然不多,但还在不断增加。照这么下去,敌人铠甲还没射穿呢,自己人先死完了。

元比只得下达军令:战略撤退。所有北乾士兵仿佛在此时得到了救星,挥动马鞭往死里抽战马让它赶紧跑。一时间整个北乾士兵都乱作了一团。

眼看北乾士兵拼命地逃窜,王里示意不必再追了。追也追不上,追他干嘛?不过嘛,在客人临走前,自然要送他们一分大礼。

所有大盛士兵都将催动战马减速,踩着蹄铁,眯着眼,送了敌人三波齐射。

北乾士兵再次人仰马翻,哀嚎遍野。

广袤无垠的旷野上大盛士兵透过一片马蹄卷起的烟尘目送北乾士兵离开,似乎在嘲笑北乾的无能。

而已经跑远了的元比心情无比地沮丧,没想到自己竟然输得如此彻底。想到刚才的情景,气的是脸色通红,手指深深嵌入掌心中,扣出一道红印,随后越想越气,直接一脚踹到马肚子上。

他骑的马昂起头来,对着天悲愤地一声长鸣,摇晃着身上的鬃毛,一张长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而元比此时已经不去顾忌马的感受了,因为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烟尘四起,蹄声遍野。

前锋士兵举着大旗,上面绣着一只露着獠牙的野狼头,正是北乾帝国的国旗。

这是提前约定好此时来进行最后收割的北乾帝国重骑兵——铁浮屠。

他们身上同样披着厚厚的重甲,只不过与大盛帝国重骑兵的铠甲不同,不是一层一层的相接,而是形似铁塔,整体覆盖。

铁浮屠军队逐渐来到了元比面前,铁浮屠军中将领完颜金赤看到元比失利,落荒而逃,内心虽然有些愤怒与失望,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骂他的时候,对他说:“与某合力,破此大敌,败过皆消,尚有功焉。”

元比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对着完颜金赤点了点头,整顿残余军队,同铁浮屠一道再回头,准备赶在大盛帝国士兵回城前包围消灭他们。

而另一边的大盛士兵在王里的带领下正策马扬鞭往城内赶呢,这时他们却发现不对劲了,身后的马蹄声愈发猛烈急促,绝不是己方这些人能发出来的。

回头望去,只见身后旷野上布满了奔驰的良驹,把无比宽敞的平原挤得满满当当,一眼看来密密麻麻全是黑影,望不到头。血红的太阳与数之不尽的马匹便填满了眼中的整个世界。

大地在马蹄之下瑟瑟发抖,剧烈颤动中发出隆隆的咆哮声。一时间恍若山崩地裂,天塌地陷。

王里远远望着奔来的铁浮屠,知道来者不善,今日须要战过一场方能退去。

他便指挥军队掉头,迎着夕阳直接正面对上铁浮屠,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精锐重骑兵。

重骑兵军团如同冷兵器时代的钢铁洪流,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如今这两股重骑兵军团对撞来了一场硬碰硬的对决。

铁浮屠人人手持重锤,一锤砸下有万钧之势,恍若山岳临头,能砸得敌人瞬间是头颅崩裂,当场身亡。

而大盛帝国重骑兵则手持铁制狼牙棒,同样是粘着就死,碰着便亡。任谁也不想去体验挨一下镶满铁钩与倒刺的大铁棒是什么滋味。

血色残阳,金黄余晖,在这平原上壮阔地绽放。两股钢铁洪流,此时正在大地的颤抖中轰然相撞。

大盛士兵一棒抡去,铁浮屠一锤砸出,或两相对撞,或正中铠甲,击起了一片“咚”的沉闷响声

再然后马匹上的铠甲战士在高速移动中互相撞上,犹如两辆全速行驶的坦克相撞,一时间烟尘四起,两败俱伤。

无数铁甲战士从马背上狠狠摔了下来,巨大的速度与冲击力震得他们瞬间内脏破裂,身后无数与他们一般的重骑兵踩踏而过,铁甲尚存,人命已逝。

这就是骑兵交战时的境况,一旦从马上摔落,等待他的结局只有死亡。

而那些被敌人的武器击中铁甲而且没有在这一轮对冲中摔下来的人也不好受,内脏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内出血严重。

双方这一轮互相攻击之后交错而过,整顿军队,调转马头,准备再次进攻。这就是小说中常说的一回合。

而在刚才的对撞中,元比带领的轻骑兵也没有闲着,在旁边对着大盛士兵射箭,虽然作用不大,但也能充分体现出他们还有吸引仇恨的用处。

两股钢铁洪流经过整顿,再次掉头拼杀。

王里经过第一轮对战,感觉出了敌人兵力比他们多,但多多少并不清楚,密密麻麻数之不尽,根本无法估算。

此时的他正在敌人的军中横行无忌,一棒一个,只要砸中,即使敌人有铠甲也顶不住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脑袋开花。他可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力士”的人。

一阵劲风自头顶呼啸而过,王里立刻低头趴下,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立刻回头找准目标,抡起狼牙棒就砸了回去,而敌人就没他这么迅速的反应,被砸中脑袋,坠下马去。

如此一番又一番的交战,即使是夜间也没有休息,整片战场成了重骑兵的天下,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凌晨。

经过了一晚上的交战,双方重骑兵的体力几乎都消耗殆尽。即使经过无数次训练的马匹也有口吐白沫,栽倒在地的。而人就更不用说了,几乎连武器都举不起来了。

本来双方此时应该停战休息半天再打,可是场上今天有了变数——元比的轻骑兵,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参战,全去睡觉了,就是为了在此时消耗敌人。

虽然轻骑兵依然对重骑兵构不成威胁,但却能很好地阻止他们休息,消耗他们的精力。

元比他们看到正在休整的敌军就在远处射箭,看到实在累的动不了的就数十人围上去痛下杀手。

元比他们的射箭让大盛士兵很头疼,一个小时也没能恢复精力,也就注定了他们陨落于此的结局。

而铁浮屠经过这一个小时的休整,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再度举着重锤向大盛士兵杀来。

本来铁浮屠人数就多,在大盛士兵的拼死抵抗下才撑过了这一晚上,现在他们再度席卷而来,大盛士兵再无抵抗之力。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殊死搏杀,铁浮屠最终杀掉了大盛士兵绝大多数,将王里等几十人围在中央。

随着一声声铁甲落地的声音,整片战场上只剩下了王里一人。他的战马早已倒地死亡,他浑身血污,铁甲破烂不堪,宛若狰狞的钢铁血魔。

完颜金赤看着仍做困兽之斗的王里,当即下令放箭,射死他。

一时间那遮天蔽日的箭雨再度袭来,只不过他们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人。

王里昂起头来,望着这漫天的箭支,用目光捕捉初升的朝阳,在那点滴的光芒中大笑开来。粗犷的笑声传播四野。

一抹微风吹过铠甲已经破碎的脸颊,箭支也洞穿了他的头颅,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在王里愈发模糊的视线中,他知道自己的生命算是走到头了。到了临死的这一刻,他也不怕死。尽管从军的那一天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但现在他却牵挂起了城中的妻儿,不知道她们能否受到自己的绝笔信,不知道他们能领到多少抚恤金。

在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中,这位天下第一力士终于倒下了。他重重地栽倒在地,浑身上下插上了几十只箭,被射成了刺猬。

完颜金赤骑着马缓缓到了他身旁,下马立正,看着这个挣扎到了最后一刻的敌军将领,叹息了一声:“这般勇士如果是我北乾的将领该多好。”

随后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这是真正的勇士,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厚葬了吧。”

王里的尸体被抬走葬下,北乾士兵开始对战场进行清扫。说白了,其实就是把死人的武器和铠甲都捡走。这可都是上号的精铁,足以打造一支数万人的钢铁军团。

战场上扑鼻而来的就是浓厚的血腥味,仿佛让人置身于屠宰场之中。随后就是散落满地的铠甲与兵器,场上还有零落的无数碎肉、头颅、残肢、内脏、鲜血。

破碎的铠甲中包裹着残缺不全的人体,一股股鲜血从铠甲破碎的缝隙中流出,汇聚成一摊摊的血池。

把铠甲从死人身上扒下来,入目就是连五官被砸得稀碎的面孔,脸庞都化作了一摊肉泥。

入目所及,遍是人间地狱之景。尸骸铺路,肉泥做土,鲜血为池,尸骨成山。

而完颜金赤此时正听着属下对他禀报此次伤亡情况:“将军,此次共斩敌一万人,我方铁浮屠伤亡一万两千人,元将军所属轻骑兵伤亡三千人。”

完颜金赤听得那叫一个火大,这次战斗光铁浮屠就来了两万人,战损比竟然还高达一比一点五。

不过此时他又想起了之前总帅陈景逸对他的命令:调出敌军重骑兵,不惜一切代价围剿,如若不能,也要拖住一天。到时,镇远可破。

他将心情平复下来,还没等说话呢,忽然又有人来报:“将军,总帅已经将镇远府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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